果然,大巴行驶到数里外的一处急拐弯时,滑到了大陡坡下面,结果死了二十多人,其余的人也是各个伤残。
虽然师傅一个人也没能救活,但是他已经泄露了天机,所以就必须要承受天谴。
此后,他的视力一天一天的下降,嗓子也越来越沙哑了,如果找不到化解天谴的办法,照此情形,最多再来半年,他将会变成一个“口不能言、目不能视”的残疾老人。
这就是天谴,你用眼睛看见了天机,它让你从此看不见;你用嘴泄露了天机,它就让你从此不说话。
“这天道也是好歹不分,爸爸明明是在救人,不应该是大功德吗?为何反遭天谴?”邵云烟气哼哼的问。
“放肆!休得胡言,对天道要始终有敬畏之心!否则你就不要再研习玄易之学了,还是乘早放弃吧!”师傅面向他女儿,怒斥道。
“哼……”邵云烟很不服气的转过身,背对着师傅不再说话。
冷姐和晓静将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我,她俩也不明白,为何救人反遭天谴,所以想让我解释。
于是,我就说:“那辆大巴里都是什么人,你们难道没听出来?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向,打不过就发动群众,一起咒骂,救这样的人又能有多大的功德?”
“可是我就不信那辆车子里一个好人都没有!”晓静和邵云烟倒是一个思维方式。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父亲开口说了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我怕她们还不懂,就补充解释了一番:“如果我看见几只食人蚁,想要除去它们,可是它们恰好跟一群普通的蚂蚁混在一起,你们认为我会去分辨哪只蚂蚁是好的,哪只是坏的吗?不会的,我只会一脚踩上去,全部碾死。”
我这么一说,晓静和冷姐才算是有些明白了。
冷姐亲眼目睹了师傅的惨状之后,对天道终于起了敬畏之心,她有些紧张的问我:“那天我卜卦,算不算随意占卜,是否亵渎了天道?”
我呵呵一笑,说:“没事的,你卜算出来的都是小事,而且你是有大功德的人,天道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有什么功德?”冷姐糊涂了。
“修路,建学校,这都是大功德啊!”我感觉有些无语,她连这茬都忘了,估计当初捐款也就是一时兴起。
父亲哈哈一笑,打趣道:“这女娃子心性不错,做了那么大的好事,居然不居功!古人云: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你此举可谓是真正的无心为善啊!这是境界!”
冷姐闻言顿时喜上眉梢,她可能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也是大境界的人了,和那些打着慈善的幌子,而行沽名钓誉之事的人,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接着,师傅说出了他到这里来的目的,我们听了之后都大为振奋。
原来他已经从《河图》中找到了化解天谴的方法,那就是利用龙气,所以他决定在珠山上建造一所房子,此后就住在那里,若不出所料,一年之后,他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红山有两条龙,龙气自然充盈的很,虽说两条龙气是水火不容的死敌,但是有师傅这位风水大师在,一切都不是问题,他有把握将地脉理顺当,使得水火不容变成水火相济、盐梅相成。
只不过要多费些力气罢了。
建房子需要很多钱,尤其是在珠山上建,光建材的运输费用就不得了了。
师傅又是个仗义疏财的人,手中并没有太多的闲钱,他听邵云烟说我拿了不少国家的财产,就来找我借点用用。
师傅借钱,这不是骂人吗?
我当即给晓静使了个眼色,晓静立刻心领神会,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师傅,并诚恳的说:“邵伯伯,感谢您当年的救命之恩,一直无以为报,区区几十万您别嫌少!”
师傅哈哈一笑,也没矫情,直接就收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忙得屁股不沾板凳,整天都铺在建房子的事情上。
购买土地使用手续、建筑图纸、建材、运输、聘请施工队,一堆堆的事情全都压在了我的头上。
邵云烟把师傅安置在我家之后,很放心的拍拍屁股走人了,只丢下一句话:组织上有任务。
我留了个心眼,我特意把房子设计的很大,万一哪天我要是不小心遭天谴了,也能有个庇护之所了。
数天后,一则新闻在我们村上流传开来,事情是这样。
李文江带着李氏一族大闹灵堂,把刘国庆暴打的一顿,并逼迫刘国庆的父母赔偿五万元钱,刘国庆家当时为了息事宁人就答应了。
可是五万元对于农村人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小数目,刘国庆父母一时半会根本就凑不齐这么多的钱。李文江、李文海、李文河等人不愿意了,他们闹到了刘国庆家的门上,声称:要么给钱,要么让刘国庆陪葬。
刘国庆的父母苦苦哀求,李文江等人丝毫不肯让步。
无奈之下刘父求遍了亲朋好友,最终凑了一万元钱给李文江等人,他们才悻悻而去,临走时还扬言,剩下的钱必须在年前还清,否则就要抄了他的家。
第二天上午,我看见一辆警车路过我们的村子。
这可不是小事,我们村子是非常偏僻的,几年都很难看见一次警车,警车来了,说明出事了。
果然,很快整个村子就炸了锅了。
李文珊的远房哥哥李文海,死了!
死在红山山脉一处叫做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