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只听“啵”的一声,两朵磷火便化作点点细碎的绿光,湮灭在空气中,犹如灿烂的烟花。
接着,我就挥起斧子向前冲杀。
好在骷髅虽多,但是战斗力很渣,也不知道它们到底经历了多少的岁月,骨头早已腐朽风化了,几乎一碰就碎。
它们也就是看起来吓人而已,实际上远不如蜈蚣的威胁大。
我一路冲杀了近百米,眼前出现了一座圆形的大厅,由于一边砍杀一边奔跑,我没得及思索,直接一头扎了进去。
我刚进入大厅,就听见身后轰隆一声巨响,地面微微一震。
“坏了!”我顿时面色如土,向后一看,不出所料进入的通道被一块巨石封死了。
我急忙跑过去,抡起斧子,用斧背对巨石上狠狠的捶了几下,巨石纹丝不动。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一屁股坐到在地上。
略微喘了几口气,我又坚定的站了起来,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不能这么轻易放弃,找找看,说不定还有出口。
于是,我就在圆厅中仔细的搜寻起来。
一番仔细的查看之后,我心中更加绝望了,四周全是山壁,根本没有出口。
我心中涌起一阵悲伤,俗话说: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脚的,从红山古墓到三界杀阵,我一次次的走狗屎运,今天运气终于用完了。
我颓然的坐在地上,背靠着堵死我活路的巨石,心中暗暗祈祷:“唯一的希望,就是杏儿和涂幽谷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找到这里来,若能,我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其实我知道这是妄想,一是他们不可能猜到我被困于此,所以他们根本就不会寻找;二是这里的空间如此的小,能容纳多少氧气?涂山又是这么的大,等他们找到这里的时候,我早已缺氧而死了;三是即使他们找来了,由于巨石太厚了,我无法对外传递一点信息,所以他们也无法得知我就困在这里。
我无奈的点了一根香烟,慢慢的抽着,心中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每个人都要死的,迟早的事,以我的道行,死后在人间滞留几年是没问题的,到时候把未了的心愿,都完结,也就行了,比如晓静,托梦给她,让她找个好人嫁了吧。
我无力的靠在巨石上,用后脑轻轻的撞着石头。
突然,我觉得脑袋一阵剧烈的疼痛,痛得我只想把头剁下来,眼睛一阵阵发黑,我紧紧的抱着头,十指薅着头发,蜷缩成一团,满地打滚。
好在我心中还残留着一丝清明,暗忖:“怎么回事?为何会突然头痛欲裂?”
此时,我听听哗哗啦啦的声音从石室的顶部传来,我仰面躺在地上,艰难举起电筒,顺着声音照了过去。
只见一个磨盘大小的东西,倒掉在石室的顶部,正蠢蠢蠕动着,它长着八只爪子,前面是两只巨大的螯钳,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竹节状的尾巴,末端还有一个倒钩。
原来是一只巨型蝎子,它顺着石壁缓缓的爬了下来,两只剪刀状的大螯一张一合,螯刃长约一米,呈锯齿状,闪着蓝汪汪的幽光。
我相信,若是被它拦腰夹上一下,即使不被腰斩,也必将是骨折筋断,肚破肠流的凄惨下场,更何况它的螯刃还剧毒无比呢?
蝎子体表的颜色和石头几乎一模一样,它刚才趴在顶部一动不动,我硬是没能发现它。
此时,我也明白为何会头疼了,这是蝎子散发在空气的毒气造成的,我不能再继续呼吸了它的毒了,否则即使它不动手,我也会死翘翘的。
于是,我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一条毛巾,又抓了一把雄黄粉混入矿泉水里,然后将混合了雄黄粉的矿泉水倒在毛巾上,将其打湿。
接着,我用毛巾把嘴和鼻子都蒙了起来,如此一来,便能过滤掉大部分的毒气,而且雄黄具有良好的解毒作用,尤其对蛇蝎之类的毒,效果更好。
果然,湿毛巾刚蒙好,头痛就减轻了大半,虽然这个临时制作的“防毒面具”效果不是太好,但是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最起码我能自由活动了,不至于躺在地上任由它宰割了。
此时,蝎子距离我已经不足五米了,它那条足有成年人手臂粗的尾巴已经提前向我刺了过来,尾端的钩子比我手指还要粗一些,闪着幽蓝的毒芒。
我丝毫不怀疑,若是被它的钩子扎一下,我绝对不会比吃了钩的鲫鱼能好一些。
眼看着蝎子沟已经刺到我胸前了,我顺地连续打滚,勘勘躲开了它的致命一击。
叮的一声,蝎子钩刺在地面的石板上,居然凿得火化四溅,还在石板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凹槽。
我看得浑身冷汗直冒,迅速一咕噜爬了起来,从背后取下霰弹枪。
蝎子一击不成,紧接着就发出了第二钩。
我连续后退数步,拉开距离,端起枪,一枪就轰了过去。
蝎子钩正好此时攻到,和散弹迎面撞上了,霰弹枪打的是散弹,几十颗米粒大小的铅丸,同时击中了蝎子的尾巴末端,后果可想而知,它尾巴的最后一节,当场就被打断了,带钩子飞了出去。
嘶嘶……断尾之痛,使得蝎子发出一阵尖叫,疯狂挥起左螯,对着我的腰部就剪了过来。
我正想继续后退躲闪,却感觉到后背已经触碰到墙壁了,仓促之间,我只得纵身一跃,跳到蝎子的背上,躲开了它致命的一剪子。
我刚踩到蝎子的后背,它的尾巴又抽了过来,虽然已经没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