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会这样。
当犯下一个巨大错误后,该怎么让他即使在现真相后也坚定的错下去?
方法很简单,将其陷入一个互相矛盾的错误就可以了,有了错误的两条路,那么只有强者才能从中走出,弱者只能陷入自欺欺人的漩涡。
而世上绝大部分人,都是最擅长欺骗自己的骗子。
做了一件错事会有改正的机会,但是为了继续一件错事而犯下更大的,完全无法挽回的错误,那就面临一个有趣的抉择,继续眼前这个错误,欺骗自己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无视另一个更大的罪。
而另一个选择,便是正视两个已经无法挽回的罪孽,一辈子背着深重的负罪感,脱离自欺欺人的陷阱。这是极少数人才能做到的。
现在阿提凡就面临一个有趣的岔路口,一个是作为我的傀儡,拖着整个帝国为我成神的道路铺平一切,或是直面自己弑父的错误,并承认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都是毫无意义。”
多伊尔在自己的房间里,闭着眼睛喃喃自语,面带笑意。
她已经摸透了人心,甚至直到为什么有人在知晓真相后还会选择自欺欺人,原因并不难,因为无法承受别人的责备,越是懦弱的人,便越无法经受世俗规则的打压。
就拿阿提凡来说,如果他在最后现自己只是一个傀儡,那么是曝光一切呢?还是自作不知,继续充当一个提线木偶任她牵线?
乍一看后一个选项没有一点好处,但其实这对阿提凡来说是最重要的,只要他装作不知道,在真相大白之后,所有人眼中的他只不过是一个被魔女蛊惑的可怜皇帝,也是一个受害者。
而若是他曝光一切奋起反抗,那么就必须经受所有人的谴责,弑父!误国!
看到危险的鸵鸟将脑袋埋进沙子里,这掩耳盗铃般的举动,无数次在人与人之间重演,被侵犯的女性,坚强地说出真相,被人看作轻视声誉,恬不知耻,隐瞒真相,将痛苦深藏心底,却会博得众人的同情怜悯。
“戏者,这就是我所说的方法,即使不使用法术也能操控这个愚蠢的小子,因为他自己给自己施加了一个无法解开的魔法。”多伊尔慢慢转头,将视线投向习惯的方向,而在那面墙上,只有一个钉子,上面本来该挂着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多伊尔的笑容僵硬了。
忘记了,戏者已经碎掉了……
黑漆漆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苗条的身影在暗淡的月光下行走着,她的背上背着一把剑,脚步轻得就像猫科动物,不怒会出一点声响,安静如幽灵的滑行。
还有那如同锁定猎物的锐利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鼻尖嗅了嗅,她似乎闻到了什么,抬起头,暗红色的眸子眯了起来,从中射出的寒芒盯紧了一个木质的屋子,那里有一丝气味流出来了,香甜的气息,夹杂着yù_wàng与满足的愉悦,透过这缕若有若无的异香,她甚至能切身体会到杀人者的愉悦心情。
悄无声息地靠近那简陋的木屋,将手放在门上,轻轻推开。
咯吱——
门开了!
里面匍匐在死尸上的人猛地转过头,出一声颇具震慑力的怪异低吼,露出满嘴的鲜血那可怕的獠牙,他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判断着。
是人类?
突然戒备的神色放松了些,用白色的衣袖擦了擦嘴,从地上站起来,似笑非笑地打量眼前的人,不过他很快就觉了不对劲,因为这个女人一点儿都不害怕,直到看见那红色的眸子,这个血族释然了。
“哦~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这是我的猎场。”
“……”
不说话,真是个奇怪的家伙,血族心下暗想,摇了摇头。
“嘿!你身上的气味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像一个人类?如果不是仔细闻,根本一点都闻不出来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将手伸到背后握住了剑柄,将那把造型怪异的魔剑从身后缓缓抽出,剑格上危险的魔眼在银辉下闪动微光,眼球一转对准了血族,而剑的主人,口中灵活香舌卷过洁白的牙齿,眼睛亮了起来……
元老院,元老们面色凝重,极为严肃。
这种情况也不得不严肃,第七元老死了。
活下来的人只有克劳迪娅,而根据克劳迪娅的证词,有个人类,吞噬了将死未死的奥古斯都的遗骸,在听了非常详细的描述后,所有元老都变得不安起来。
“这是吞噬者吗?”
“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很像就是了,那个人克劳迪娅也认识,是人类的孩子,但听那情况,那个叫奥杰莉亚的女性人类,已经变异了,否则普通人怎么可能吞噬奥古斯都?”翼老回答刚才那个元老的问题。
一种板着脸的克拉拉开口了:“绝对!不管这个人是谁!我都绝对不会放过她!我会杀了她,替奥古斯都报仇!”
一个元老出一声冷笑:“冷静点吧克拉拉,因为奥古斯都死了所以失去了理智吗?对方可不是普通人类,很可能就是大预言中的血族吞噬者,若她真的能吞噬奥古斯都,那么也一定能吞噬你,奥古斯都和你谁强谁弱,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你想死吗!”
克拉拉冷冷道,浑身上下陡然爆出一种莫名强大的气场,但对方只不过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另一个元老对克拉拉的威慑毫不在意。
到最后,还是第一元老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还不能确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