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只感觉有一丝晃动,白长生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这屋子里面还是昨晚的模样,看来并没有什么妖魔鬼怪,是自己多心了。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白长生把东西收拾好就离开了这个小木屋,来到外面继续寻找那祭坛。
又走了一上午,白长生还是没发现有什么祭坛,心说这么找什么时候能找到,真是失算了。
有点气馁,但也不甘心作罢,白长生换了个方向去找,可没过一会的功夫就听到有声音传来。
离此地不远的地方,也有一个村落,白长生心说在这打听一下可能会有线索。
迈着步子朝那村子口走着,来到了近前,看了一眼这村口,白长生脸色就变了。
本想招手问问,可他看到村口正站着一伙人,高头黑马!
白长生赶紧藏在了一个小土坡后面。
这队人马全都穿着黑色衣服,看一眼就知道是灰瞎子的人马!
这要是碰到了还能有好?
可那一队人马就停在了自己面前不远处,白长生动弹不得,只能悄无声息去观察。
灰瞎子也在!
白长生正巧看到灰瞎子摔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那群强盗也跟着在地上翻滚。
这场景似曾相识啊。
白长生有些惊奇,只看到灰瞎子一起身,站起来翻身上马,手一挥,一伙强盗就都朝村外跑来了。
赶紧屏气凝神不敢露出马脚,等那灰瞎子一伙人离开了,白长生才觉得这事情很蹊跷。
他们很可能是一伙的,白长生想弄清楚他们有什么秘密,等那群强盗离开的时候,自己就寻着踪迹跟了上去。
要真是一伙人,那祭坛,还有之前被掳走的人很可能他们知道,自己跟上去就会找到。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找,走了半个时辰,在一处密林里面,白长生果然发现了灰瞎子这伙人。
那群人正在擦嘴,好像并没有受伤一样,刚才明明很严重呀。
那灰瞎子擦完嘴,从胸口掏出了一块方巾,里面包裹着一小块猪血肉。
原来如此,这都是假的。
看来是做样子给村民看,让村民信服,不过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强盗打家劫舍不就好了?
正是想不通的时候,不远处又一伙人走了过来,白长生拿眼一瞧,心中了然:
正是那税官!
到了哪都有一丘之貉,白长生心头渐冷。
“税官”不怎么对劲,白长生看着就觉得不像寻常官兵那般肃气。
税官走到近前,和那灰瞎子打过招呼,样子很奉承,紧跟着那一群官兵也都过来。
把衣服一脱,里面露出了黑色的服装!
嘶···
这是假冒朝廷官差!
胆子也太大了!
白长生很吃惊,那群官兵把幡帐一扔,衣服一脱,就露出了马脚,这群人原来都是灰瞎子的手下!
就说怎么可能这么巧,这税官收税一般都在岁末怎么这一次会这么突兀。
事发突然,任谁也想不到这一点,何况朝廷加税也是常有的事,白长生暗自点头,这灰瞎子好手笔。
看来那九子道跟他们是有交易,很可能也是灰瞎子的手下!
“他怎么没来?”
灰瞎子问着那“税官”,那人一听,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说自己也没遇见。
俩人低声凑在一起交谈,白长生也听不太清楚。
这两伙人会在一起,喝酒吃肉过了半个多时辰,这才都纷纷站起来,换回了朝廷官差的装扮,看样子是要走了。
两伙人分别离开,马不停蹄尘土飞杨,白长生这才出来。
倒是有些为难了,我跟哪一边呢?
正在为难,忽倏一下,在那身后,密林边上,出现了一个双绣花鞋!
来得真是时候,这是走丢的还是落单的?
白长生迈步上前,那双绣花鞋就站在自己面前。
跟着又出现两三个人!
看来这又是去别处蛊惑活人了,正巧被自己碰到。
白长生计上心头,何不跟它去走,看看到底是去哪。
那双绣花鞋正停在白长生面前,不断蠕动着。
知道里面肯定是藏着硕鼠,白长生也不怎么害怕,假装出一幅被蛊惑的样子,两眼发直,站到了队列后面。
这一伙人估计是走了很远,不然也不会一直到白天都没到地方。
这得捉了多少青壮?难道附近的都抓干净了?
跟着这双绣花鞋,白长生走了一个多时辰,果然就看到了一处祭坛正立在荒野当中。
一个弯腰,悄悄躲了出去,白长生并没有随着这些被蛊惑的人进到祭坛里面。
因为他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小道士,正来回检查着俘获的人,自己贸然过去很可能露出马脚。
等几个人跟着上了祭坛,却都消失了,小道士也不见了。
那祭坛应该有一个入口,直通地下。
看这架势,祭坛下面别有洞天。
白长生确认好了周围没人,也就跟了上去,到了那祭坛上一看。
这祭坛上面四平八稳,一幅鬼母画像足有十丈长,画在祭坛上面,怒目圆瞪,神情凶狠毒辣。
祭坛周围立着九根柱子,上面雕刻着九个冤死的孩子!
一阵风吹来,白长生觉得全身发冷,那鬼母的画像刻在祭坛上说不出的妖异。
走到鬼母画像的头顶,白长生发现一处暗锁,用手一按,那锁就塌陷下去。
紧接着咔嚓咔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