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快走,左不虞是想毁了这处地道!”
白长生脸色急变,一声大喝,带着所有人飞奔下了台阶。
来之前哪里想得到,这左不虞一直打算的,其实不过是玉石俱焚。
此时忻州知府也慌乱了,听白长生这么一喊,胳膊大腿都拧在了一起,慌乱招呼道:
“跑啊!”
就这一刻,知府年迈体弱,可那迅捷程度,不亚于也野狗他爹。
白长生随着乌乌泱泱的一群人下台阶的时候,确实在心中听到了一声哀叹:
“我命已绝,道法长存,这一世的抗争就交给你了,我想杀你,可你命不由我,终将独面人间孤寂。”
这声音何其悲壮,听在白长生的耳朵里,好像一杆大锤挥击心头。
这是左不虞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手段,但传达来的话语却让白长生心悸不已。
那台面上不时传来嘎嘣嘎嘣的声音,谁都知道是唤醒机关的响动。
看来建造此处的工匠,早都预备好了绝路,让人退无可退。
随着那悦耳的歌谣,随着那悠长的声调,机关转动的声音却是一把利刃,让所有人失去了镇定的理由。
“救命啊!”
“我不想死啊!”
最前面的官兵慌不择路,向前奔跑着,可跑了没几步,却看到地道上的墙壁,天顶之上掉下来了无数铁椎花瓣!
这可真是天上下刀子了。
白长生牙花子都快磨碎了,吴老三更是骇然,宝刀挡在头顶,竭力还击着。
花瓣轻飘坠下,如雨落,勾魂摄魄。
可是每每触碰到了一个人,便会让那人身死道消。
花瓣如刀,隔碎了无数人的臂膀,崩坏了所有人的思绪,简直是生灵涂炭。
“太狠了,这手段简直不给人一丁点活路,小心!”
鬼和尚大骂不止,用朴刀挡在了九门提督的头顶,另一端遮住了自己。
即便是这样,花刀雨落,还是把他的袈裟撕碎成了烂布,每动一下,肩膀处都会流下森森血迹。
吴老三又何尝不是,贪刀如狼,席卷着周身一丈,让花瓣不近其身,还捎带着保护了白长生免遭横祸。
铁椎莲花的花瓣,每每触碰到那半口宝刀,都会迸射出火花四射,看得出有何等的锋利。
白长生心头如刀,看着面前无数的官兵横死当场,更是慌乱。
“啊!!!”
“呃···救我···”
白长生迈开步子,却被人扯住了裤脚,一低头,看到一个官兵,满脸的血水横流,凄惨狰狞。
三两朵花瓣,已经割碎了他的咽喉,教他无法出生,更再无活路。
仅存的一群人,奔着来时的方向不断奔跑逃窜着,可跑着跑着白长生却发现不对劲了。
来时的道路,已经被封死了!
“完蛋,这成绞肉锅了!”
吴老三暴吼不停,宝刀挥舞,那眉梢眼角已经沾染了不少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哪个冤死的旁人。
白长生来到封死的道路前,看周围暴死凄绝,心性大乱。
可努力沉心去看,却发现这里的地道有些熟悉。
每走一步,好像都有种方位感,再一看,这就知道了。
看来之前吕梁的地穴,以及山西各处的祭坛建造,都是依照这里的地道所来。
许久之前,娄冥曾经来到过这里,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这也让他学习了这等手段,后来才传授给的左不虞。
这么一琢磨,白长生就有了主意,赶紧回身大喊道:
“这里是按照八卦方位搭建的,快找生门!”
所有人一听,都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来回去辨别着方位,朝着生门的方向狂奔。
这时候人心惶惶,谁出个主意都能让人不假思索去照办。
白长生指引着吴老三和鬼和尚,朝着生门的方向奔跑过去。
换了个方向,这是另外一条地道,花瓣依旧,也不知道在构造此处的时候,埋藏了多少杀机。
不经意间,白长生左右去瞧,却在远处的尽头,看到了一个东西。
慌乱间方寸全无,也瞧不真切,但那东西看在眼里分明就是一块灵牌!
那令牌的周围,影影绰绰好像还立着其他的灵位,也不知道是何人的故旧。
这是一处灵堂,距离甚远,白长生也看不清上面的名字。
情况紧急,也没时间去细琢磨,白长生看了一眼就继续向前狂奔了。
又走了一段路,前面生门的方位,好像有隐隐约约的白光闪现,所有人心头大喜,有出路了。
“快点!前面就是出路!”
一伙人大喊着,仅存下来的人,也不过只剩下二三十人,向前不顾一切的奔走着。
白长生留神,环顾四周,发现莲花的花瓣越来越浓密了,简直不留一点间隙。
而道路的左边,好像有着许多门,每一扇门上都锁着一个大铜环,上面黑漆鎏金,也不知道当中留着什么秘密。
有的还从那门缝当中透进丝丝迷烟,和迷山悬崖处的那绝地如出一辙!
这地道不简单,在很久之前看来就是一处要道。
越跑越急,等一群人跑到生门面前的时候,却是都停住了脚步。
这面前,又是一堵墙。
看来也是被死门锁死了,这可怎么办?
所有人都急了,有人在大声咆哮着怎么会这样,白长生掐指一算,不对啊,分明应该就是这里。
怎么能这样呢?
现在要去找准方向顿力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