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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
白长生问了一嘴,此时子终也靠了过来,柳如刀在一旁还在发呆,这样也好,省得她冲动之下做出要命的举动。
那囚徒一听此言,真真是眉毛都挑起来了,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压低了声音凑上来道:
“可别装傻,老李头说好了今天把大烟拿来给我过瘾,怎么现在就不作数了?”
原来如此,看来这犯人还算混地机灵,居然买通了送水马夫,在这苦寒的地界还有大烟能吃,这日子当真活得滋润。
“他没有和我们说带什么东西来。”
子终不愿惹是生非,跟这囚徒说完,带着白长生就要离开,俩人合计好了,借“尿遁”在这宁古塔城里走上一回,打听铁头的下落。
那人好像很是错愕,看俩人走了这周围又全都是兵丁把手,实在是没办法再开口了。
白长生回头再看了此人一眼,记下了容貌,没再多言。
回身来到了兵丁前面,白长生客气道:
“这位军爷,咱老哥俩也是肚子不舒服,能不能借个厕所痛快一下?”
那兵丁一听,扫看了一眼白长生和子终,过后又看到了手腕都发抖的柳如刀,戏虐道:
“你俩上厕所她也跟着?不如陪着我也一样能痛快。”
空气中传来咔嚓一声,子终心说坏了,这柳如刀的脾气他忒也了解了,万一这档子功夫没压制住,那还不得天翻地覆?
子终暗自出手了,趁着那人色眯眯打量着柳如刀,小心踢起了一块石子,正中柳如刀的腰盘。
而柳如刀此时真是柳叶弯眉怒中起,那眼珠子都快喷出火了,要不是被子终突如其来的压制住,早就爆发出来了。
现在是动也动不动,讲也讲不出,只能瞪着眼珠子看着面前的兵丁,恨欲癫狂!
白长生也吓了一跳,俩人脸上打着哈哈心里七上八下,火急火燎拉着柳如刀就冲出了人群。
那兵丁还在后面吹着口哨,好在没有多做为难。可还有一个人,自始至终都在盯着三个蹊跷的外人,眼神闪过了一丝惊异。
等白长生三个人来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把柳如刀穴位解开之后,那柳如刀说话的声音都发颤了:
“我要杀了他···杀了所有人···别拦我···”
就这时候的人真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尤其还是个女人,子终颇有心得,赶紧是劝慰道:
“不要激动,咱们还要找人,如果你贸然冲动,咱们可会坏了大事,如果出了意外,莫道是报仇雪恨,就连这小兄弟都要因为咱俩葬在此处,你可要想清楚!”
子终拿白长生当起了挡箭牌,可柳如刀不为所动,依旧朝着外面想要冲杀出去:
“不行,这群人忒也丧尽天良,老娘必须要他们碎尸万段!”
子终一瞧快控制不住了,左思右想痛定思痛,用双手把住了柳如刀的肩膀,颤抖的语气好像下了天大的抉择:
“罢了,我吃你做的饭!这总行了吧?”
“好。”
柳如刀云淡风轻,痛快答应下来,白长生整个人都傻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再一瞧子终老脸通红的模样,白长生猜了个七七八八,看来这柳如刀喜欢子终大将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应该是想用饭菜拴住这硬汉的肚肠,可奈何这缺德娘们做饭的手艺应该和杀人的技术有着天壤之别。
子终看白长生盯着自己有些纳闷,脸又红了几分,转过头悲戚道:
“莫要问了,我要是熬不过去这碗饭,复仇大业就交给你了。”
由此可见一斑,白长生心下骇然,看来柳如刀做饭真是非比寻常,估计那菜的做法和杀人断头有着同等的残忍。
柳如刀闻听此言,有些不乐意了:
“有那么可怕吗?我柳大厨做饭的手艺有目共睹,当年也不过是生疏了手艺才让将士们闹肚子,至于如此畏惧吗?”
子终的肩膀颤了三颤,没有说话。
当年柳如刀钢鞭换铁勺,一锅饭菜让部军将士整整闹了三天肚子进而输了一场仗,这故事可是广为流传,所以到后来军中有人言:
誓死不吃柳家菜,一入愁肠全玩完。
子终痛苦的回忆让白长生汗毛耸立,不想再和这俩人胡扯,白长生摇着头转过了身子。
可这么一转身子,却看到了这原本没人的地方,那转角处却是站着一个面色阴沉的囚徒!
正是刚才找自己要大烟的那名囚徒!
白长生脸上变颜变色,子终和柳如刀顺着目光也看了过来,三个人心里都是咯噔一声!
这人万一大喊一声,什么可就都完了!
柳如刀心狠手辣,朝着前面迈来一步,手也悄悄摸到了腰间,那腰上还盘着钢鞭,伪装成了束腰这才混进城内。
那囚徒没有一点畏惧神色,只是死死盯着子终,又看了几眼柳如刀,好像在审视什么。
沉默了片刻,这人走上前来,和三人不过一步的距离,停顿了一下,这才开口道:
“我以前也认识一个操鞭的女匪,只有她做的饭才称得上让人痛不欲生。”
柳如刀眼睛瞪圆了,怒火喷发:“这叫什么话!说得好像你吃过似的,留你不得了!”
刚要出手,那人又开口了:
“我是没吃过,因为我不配,因为这天底下,她只想给一个人做饭,那个人,叫子终。”
说完这话,囚徒双膝跪地,磕头碰地无比的谦恭,不仅如此,刚一跪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