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生听完吴老三这么一说,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胃里刚刚吃进去的饭菜跟着开始打起架来,直欲作呕。
“不会吧?”,白长生皱着眉头问道。
吴老三还在剔牙,那动作愈发让白长生觉得不安起来。吴老三点点头又摇摇头表示说自己其实也不清楚。
“你现在也别操心那些没用的,你这案子死了这么多人还没个结果,首当紧要的事就是保证自己的安全。”
“那确实是了,但是我还是好奇那鬼龙王到底是真是假,那唐无心看着也不像白日飞仙的样子啊。”
白长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吴老三咂巴着嘴说:“这个东西,姑妄言之姑妄听之,也别走心。”
紧跟着又问白长生有什么打算,白长生现如今已经是流离失所的孤苦境地了,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处又该相信谁。
“这样吧,你去那季礼家,他家还算宽敞,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爹有点名气,歹人也不敢贸然上门去找麻烦,而且他那偷坟砖遇鬼的事情还没个结果,你正好去看看。”
白长生一听,这也算个办法。那季礼看着虽然吊儿郎当无所事事,但也不是麻溜子那种作恶多端之人。
“好嘞,那就去他家碰碰运气。”
俩人站起身来,酒足饭饱,打了个饱嗝从馆子里面走了出来,吴老三说还有些要紧的事情办,把白长生送到季礼家里也就不再奉陪了。
白长生点点头,心说这案子的了结自己可是重中之重,日后要多多留神,再不能似之前那般糊涂了。
俩人个揣心事,赶奔着季府的方向。
季府就在东直门正繁华的地方,离着各个地方不算太远,俩人走了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看到季府白长生还是有些赞叹的,这还真是个好地方:流水假山常在,石马春凳不灰,看着就知道是个有规矩的大家院落。
门前的家丁正坐在春凳上卖单,看着过往行人好不惬意,白长生这就走上去表明了来意:
“找一下贵府的季公子,劳烦您通禀一声。”
那家丁拿眼一瞧,可是认出了吴老三,京城有点小名气的铁面判官,忠心不二,这就赶紧站起来迎声道:
“好嘞您,稍等片刻,里面请待茶。”
说完簇拥着俩人,就进了季礼,请入正厅高堂,这家丁就去找季礼了。白长生和吴老三坐在椅子上等了片刻功夫,就看到季礼一脸疑惑进来了。
“哟,贱足踏贵地,你俩来干嘛了?”
这原话是贵足踏贱地,季礼诚心调侃这俩人。白长生一听,啐了一口道:
“儿子,丫又不是你跑得比狗还快的时候了?”
季礼被这么一提醒,臊得不行,挠着脑袋开始正经问了,俩人来自己家做什么,白长生这就说出了这一二日听说的和经历的一切。
季礼听完,琢磨了一下,也没反对:
“那没问题,你家都被烧了,住我这几天也行,但是得跟我爹说一声。他也应该能同意,这纵火犯呢?还没抓到啊?”
唐无心的事情,俩人都没有告知季礼,一是说出来挺忌讳,二是怕吓到这小子。
“好了,安排好这小子我也可以放开手脚去查案了,你俩好生待着吧。给一水先生问候一声,三爷先走了。”
吴老三看事情交代完毕还算顺利,这就起身告别,也没让俩人相送,快步离开了季府。
季礼带着白长生参观了一下所要住下的厢房,然后告知老爷不在府中,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最近有没有鬼来敲窗户?”
白长生听季礼谈笑风生镇定自若,不像有什么怪事发生过的样子,季礼一听,嘿嘿一笑,昂首挺胸道:
“小爷我艺高人胆大,德艺双馨镇北京,哪里还有鬼上门,这都好几天了,安静得很。”
没事就行,别自己走到哪都碰到怪事那得多糟心,白长生心里想着,也就没再管这事了。
俩人插科打诨聊了很多,季礼看长生咬牙切齿说家业被烧,又不能对外张扬沉冤得雪,季礼也很同情。
白长生也一样,这季礼看着吊儿郎当,实则还算不错,起码一心向善没有什么坏心眼,除了有些下作,其他都还凑合。
“得嘞,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看来老爷子今天回不来了,准又是在书馆看书夜不归宿了。”
季礼很了解自己父亲的习惯,看来是等不到他回来了,那就先安排白长生睡下,等着明天一早再拜见老父亲。
白长生没意见,早都困得睁不开眼睛,这就别过季礼,回了自己厢房睡觉。
现在已经到了入夜时分,有晚风轻拂左右,白长生和衣洗漱完,靠在床边想着这几天经历的奇遭怪遇也很感慨。
想着想着,这就睡着了。梦里各种妖魔邪祟满天乱飞的饺子,什么心肝肺做出来的下水汤,白长生梦里都不安生。
梦着梦着,就觉得好像身边有人在和自己说话,说些什么也听不清楚。不知道是梦还是什么,总之那声音越来越大。
一开始迷迷糊糊觉得没事,但后来随着声音大了,还听到外面院子里有脚步声,白长生睡的不安,一下子就坐起来了。
房间内烛光曳曳,也没什么人在和自己说话,心想可能真是做噩梦了,刚要转过身子继续睡觉,就听到院子里真真的有异响。
这就睡不踏实了,白长生坐了起来,穿上衣服,想是出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大半夜遛院子。
“这家人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