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武威,董卓大军驻扎地,李儒住处。
“事情就是这样,大哥你看该如何做合适?”酒过三巡,马征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李儒。
李儒起身,来回踱着步子考虑再三。有些不解的问:“御途,你怎么如此着急?当初咱们不是定计等待机会,一举成为一城之主的吗?如今只是恳求执掌一县,太守虽会答应,可是这对你有什么用处?区区小县,人口、粮产、金钱等等都不足以成大事,岂不是做茧自缚?为兄不同意。”
马征心里着急,却面带笑容解释。
“大哥,此事虽说是有些缺陷,可是,如果我们选的地方是个要害之地,周围没有什么厉害人物制肘,还不是天高任鸟飞,全凭小弟施为?此事确实刻不容缓,至于原因,小弟暂时没法告诉大哥,不过,小弟绝对有这么做的理由,还望大哥鼎力相助。”
李儒不说话了,他阴沉着脸,想了好久,才取来地图,展开后细细查看起来。
马征猜到他是在帮自己寻找合适的地方,不由得心里感激,上前指着一处地方低声说了几句。
李儒凝神看着他指的那个县城的名字,仔细考虑之后,点了点头。
第二天,马征和李儒两人冒着鹅毛大雪进了董卓居所。
“哈哈!御途啊,怎么样?一切顺利吗?昨晚听说你来,本想连夜见你,想到你最近奔波劳碌,就没派人召你。来来来,快快入座。”董卓一袭便衣,坐在温暖如春的居室客厅,面前早就摆好了放满酒菜的长案。
李儒笑着说:“是啊,岳父您体谅御途,不肯连夜招他问话。可惜这小子却不知道体谅我一下,连夜跑我那里求情。真是不知道尊敬长辈。”
董卓疑惑的看向他,“嗯?御途夜间去了你处?”
李儒那里猜不到董卓的疑虑,笑眯眯的将怀中装着美玉的包裹取出,双手递给董卓。
“呵呵,这小子有事求我,这是他送给我的‘贿赂’。”
董卓接过来打开,见是一方虎型美玉,顿时欢喜的爱不释手。
“啊!大人,属下是,李儒大人你怎能,唉!”马征装作一副被出卖的无辜表情,摇头晃脑的请求董卓原谅。
李儒摇头失笑,对董卓耳语一番。
董卓听完愣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啊,真是杞人忧天。来人!换大碗。”
上前一把扯起马征,走到自己案几前面,将他按坐在地。自己走回位子坐下,等侍从斟满酒水,端起大碗伸到马征面前。
“我喝一碗,你就给老夫连喝三碗,区区小事?竟然将你吓成这副模样?岂是我董卓麾下第一大将所能有的样子。喝了!”
马征无奈,连干三碗。
“大人,不是小子胆小,想我投入大人麾下以来,每时每刻不战战兢兢,不住的提醒自己,要为大人建功立业,以报答大人对我的知遇之恩,最近为了王国之事,更是马不停蹄人不休的东跑西颠,好不容易促成大人回归凉州之事,谁想军中竟有同僚说我拥兵自重?大人呐!我马典之心可昭日月,对得起大人对我的信任和器重。行!既然有人这么说了,我新近练成的五千新兵,大人全都收回,御途只要求给我一千部曲,替大人戊守边疆成不成?官职我也不要,奖赏我也不要,我自贬去做个县令行不行?”马征一脸委屈,藏在袍服里的手指掐着大腿内侧软肉用力一拧,眼泪打着转哗哗的就往外流。
董卓侧头看向李儒,见他微微阖首,大笑着将酒水喝干,伸出一只大手拍着马征肩膀。
“你啊你啊!怎么跟个孩子一样,这点委屈就受不了了?枉我还想委你以重任,文优呐,你说这事情该怎么办?”
李儒笑着敬了董卓一杯酒水,抹掉嘴边酒渍笑道:“凉州局势几成定局,御途倒是可以功成身退,军中哪些个蠢货嫉妒哪些个不嫉妒,咱们心里明亮的紧,为了军中诸将不闹情绪,既然御途提出了这事,大人不妨便依了御途所求,只是御途万万不敢当真,以为大人将你流放到小县城去不管了,暗里还要给大人练出一支雄兵。随时等待大人召唤,在需要时重归麾下建功立业才是。”
董卓听的不停点头,等李儒说完,对马征说道:“御途且放宽心,你就当去散散心,军中钱粮器械等一应事物,我会让文优专门负责给你分配,那些人毕竟跟随我多年,就当我给他们个面子,省的整天在我面前刮躁。早晚一天,我必定会召你回来,到时你带着大军回归,想那些家伙也就不敢多嘴多舌了。”
马征拜倒在地,感激涕零的哽咽道:“多谢大人信任,御途必定尽心竭力,为大人练出一支无敌雄师。”心里却暗暗鄙视,到时候这支军队听谁的就不一定了。
与董卓又喝了一阵酒,表了一番忠心,马征与李儒一同告辞离去。
董卓仍然靠着美姬在饮酒,门外进来一人,正是去而复返的李儒。
“文优,你说这马典弄的是那出?”
李儒从容坐下,对董卓说:“岳父请放心,这马御途绝非有什么别的意图,确实是军中有诬陷他的流言传出,我已经派人巡查根源,到时必会告知岳父大人。”
“那他为何要在此时离我而去?去当甚县令?”董卓还是想不明白。
“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了,这叫以退为进,您想,这小子年纪轻轻,便是西凉军中有名的大将,军中除了有限几人资历老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