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小心!”
一名精瘦精瘦的汉子大惊,伏底身子往前猛地一扑,如同一条游鱼般扑出了船外,同时手底一抹抓住了马征的脚腕,使出力气就往水里扯去。
马征嘴角挂起一丝讥讽,身子往下一沉,双脚牢牢的踩住船板,手中朴刀用力往下一压。
“噗通!”
那大汉整个人被压的猛地往下沉去,竟然透过船板,掉进了水中。
抓着马征脚腕的精瘦汉子大半个身子尴尬的吊在船身外侧,一大半身子沉在水中,一半露在外面,他抬头看向马征,忍不住苦笑道:“好汉还请手下留情。”
马征慢慢蹲下身子,拿着朴刀轻轻拍了拍汉子的脸,笑眯眯的问,“身手不错嘛,不过你这力气得好好练练啊,你现在是要上来呢?还是下去呢?”
精瘦汉子满头大汗,求饶道:“我家哥哥不通水性,好汉还请放手,让我去把他捞上来。”
马征低头看了看精瘦汉子被自己双腿夹的有些发紫的手掌,笑到,“不急不急,我那兄弟也不通水性,你先让你家兄弟把我兄弟捞上来再说。”
那汉子见自己哥哥沉在水里还没露头,急的转头大叫道:“小七!快把那好汉放了!哥哥落水了!”
与朱仝纠缠在一起的那人听了,急忙把身子一扭,双手托着已经翻白眼的朱仝从水里冒了上来。
“好汉,你家兄弟我们已经救上来了,还请你赶紧放手,不然我家哥哥怕是不行了。”那精瘦汉子急的不行,嘶声哀求道。
马征见了,心里一乐,通过刚才这人喊的两个称呼已经猜到他们的身份,便把腿一松,冲着精瘦汉子笑了笑,“没事,你家天王在船底扑腾呢。”
说完探手往船底洞里一捞,一把提上来一个人来,正是之前掉进去的那大汉。
“咦?晕了?这水性也太差了吧?这才多点功夫,刚刚还看你在哪扑腾的。啊呦?赶紧救救。”
马征看见被他提上来的大汉竟然已经晕了,顿时无语,这点时间,船里的积水才没了脚腕,就是个寻常百姓掉进水里,也得挣扎个几分钟吧?这是练过武的托塔天王嘛?
那精瘦汉子刚得了自由就要扎进水里,看见马征竟然从破洞里把人给捞了上来,顿时大喜,听见他说自己哥哥晕了,顿时又变了脸色,这一喜一急变化太快,快赶上川剧里的变脸了。
掐人中,压胸膛,好一阵忙活折腾,朱仝和大汉都被救醒了,那大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伸手乱抓,“兄弟小心!这人好生厉害!”
等他睁开眼睛坐起身子,却看见自己几个兄弟正围在身边。小二小五小七三个光着膀子蹲在地上,一脸哭笑不得的模样,吴用站在自己身后脸上全是笑,公孙胜一身道袍飘飘,正捋着胡子站在那里跟一人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小二?”
阮小二抬头苦笑道:“晁大哥,咱们被人逮着了,我就说别瞎胡闹,这下好了,来了个更厉害的,那咱们一锅全端了。”
一边的阮小七捂着脸蹲在那里也不吭声,晁盖知道这位兄弟平时跳脱的紧,不由纳闷道:“小七?你又怎地了?怎么不说话?”
阮小七抬起头指着自己黑了的眼圈怒道:“说个啥?技不如人,被人揍了一顿,都是那个吴学究,撺掇俺去收拾那汉子,说什么估计是个官军,拿了好去山上做哪投名状,这下好了!”
吴用一脸尴尬,对着阮小七兄弟几个连连拱手,“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先前看他那靴子乃是官兵制式样子,却是小可认错人了,几位兄弟还请多多担待。”
晁盖还是没弄明白,揉了揉还在发痛的脑仁,站起身来左右看看,因为宋江被公孙胜挡着,他却是没看到。
“行了,吴用兄弟也是为了咱们着想,那人到底什么来头?竟然两刀把我砍到水里去了,好大的力气!”
“啊呀!保正醒了?真是太好了,方才却是吓死我了。”
晁盖一听这声音,顿时就是一愣,寻声一看,却不是宋江从公孙胜那里转了出来。
“啊?公明贤弟?你怎么在这?”晁盖这回是真的蒙圈了。
“晁天王,你们先别顾着叙旧,你得先给我个交代不是?”还没等晁盖上去迎住宋江,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又是传来一道戏虐的声音。
宋江急忙停住脚步,冲着晁盖身后拱手,“哥哥还请原谅则个,这事确实是个误会,看在小可的面上,便饶他们一会吧。”
“呵呵,此事我看晁天王怎么也得给我朱仝兄弟一个交代才是,不然我这做哥哥的也说不过去是不?”马征笑呵呵的走了过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晁盖,他想要看看这位传说中的晁天王是不是真的那么“傻实在讲义气”。
“这事朱仝兄弟不会介意的,都是自家兄弟,不如让我去跟他说说,加亮先生也是没认出来,不然怎会生了误会?”宋江还想在里面做好人,想要凭着自己的面子将这事给压下。
“朱仝兄弟怎么说?”马征对刚吃足了水,满脸苍白的朱仝问了一句。
“全凭哥哥处置。”朱仝没有理会宋江给他使的眼色,低着头,湿漉漉的手掌紧紧抓着地上的野草,任谁被不分好歹按在水里差点淹死都不可能不当回事。
晁盖看看宋江,又看看马征,心里疑惑自己这位兄弟怎么会对这名年轻人如此恭谨,但见他为难,便挺了挺胸膛大声说道:“这事确实是晁盖莽撞了,竟然没认出自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