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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这话不知怎么就想起和大炮意外得到的那几根断指,当时在那三个人的房间里,我也判断出那几截手指是用来养蛊的器皿,没想到现在张死墨发现的这个石壁有异曲同工之妙,区别就是比较原始。
张晓陌说这样子的虫盘在现代已经没人会用了,一来这玩意儿体积和重量都很恐怖,不大可能随身携带,对养蛊者来说并不方便。二来一般要形成这种规模的虫盘,都是数代使用的老盘,大部分都是几人合用的,对养蛊者来说,蛊虫跟私有财产差不多,养在一起可以增加虫群的存活率,又可以避免单一饲养的近亲繁殖。但蛊虫本身是剧毒之物,本来就存在互相吞噬的现象,养在公共的虫盘里,很容易出现强一些的蛊虫吞噬弱者的现象,这是养蛊者不愿见到的。
张晓陌说这些的时候,大炮一直在对我使眼色,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便没有隐瞒,把我们在那三个人的房间里发现的断指,和我的推测说了,当我说大炮腿上的降头很有可能就是一种蛊虫,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张死墨发现的虫盘曾经饲养的虫种时,张家兄妹很惊异,连总是性急的张晓陌也耐心等我说完。
“你的推测是这东西长在骨头里?”
张晓陌蹲下身体捏了下大炮的伤口,大炮虽然表现的很嫌弃,但反应并不激烈,可见张晓陌的触碰根本没法给他造成痛感。
“不是我的推测。”如果我借此标榜自己,或许张晓陌以后看我的目光都不会是看一个青头菜鸟,但我还是实话说了,这事儿事关大炮的性命,这个推测是张死墨作出的,论‘专业’他比我权威太多。“这是张死墨在泰国作出的一项推论,只不过我这次看了大炮在医院的检查报告,觉得这推论更加可信了一些而已,而且你看看,这幅zhao pian拍摄的山岩,其实是一块巨大的钟乳石,我们老家附近溶洞很多,我在那里见过这种石头……”
张晓陌看我的目光有点不一样,又把zhao pian放大了些,虽然拍摄环境并不太好,但我确定那块岩石是钟乳石,因为它的边缘对于普通岩石来说,实在圆滑得不可思议,而且除了那些养虫的孔隙,还有更加细小的空隙,只可惜这个特征在图像中实在显现得不大清楚。如果不是我有在老家的溶洞里见过,直觉告诉我它就是一块钟乳石,估计我也是看不出的。
钟乳石的形成需要特殊条件:一般是在石灰岩里面,含有二氧化碳的水渗入到石灰岩的缝隙之中,溶解其中的碳酸钙,而这溶解了碳酸钙的水,从洞顶滴下来时,由于水分蒸发,二氧化碳逸出,使被溶解的钙质固化,形成钟乳石。但钟乳石的硬度不大,一般稀盐酸就可以溶解。
照此推断,张死墨发现这块虫盘的地方应该是在一处溶洞,至于这个溶洞是怎样被他们发现的,却不得而知。
“如果是钟乳石的话,那么堂哥的推断就没错。”张晓陌道,“你朋友在医院做的检查报告带了吗?拿出来看看……”
大炮耸肩去行李箱里翻检查报告,张晓陌精通毒理和医理我是知道的,却一直以为他只会中医,没想过这家伙可能也精通西医。他接过大炮递上的检查报告,极为认真翻起来,我看他神情专注不便打扰,又听他刚刚的话一肚子问题想问,自顾纠结被折磨得半死。
他抬头瞥我一眼,“梅坚仁你想问什么?”
我比他大两岁,要是换别的屁孩直呼我名早就发火了,不过和这货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而且他是张家人,开罪不得。考虑到这一层就把那点芥蒂放下了,默默深呼吸好几口气,才把揍飞他的冲动压下去。
“为什么是钟乳石,就可以肯定张死墨的推断没有错?”
张晓陌得意挑眉,“钟乳石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钙,骨质的主要成分也是钙,这两者有同种元素构成,从表面的孔隙形状来看,这个虫盘所饲育的蛊虫,即使和你朋友身上的蛊虫有区别,撑死也只是品种问题,却可以归属同一种蛊虫,而且从时间推测,这个虫盘起码有上百年的历史,在这么久的时间里,虫体进化,或者被定向培育产生某种定性改变,也是说得过去的。”
他话里的意思我大概是听明白了,就是说张死墨发现的这个虫盘,可能和大炮身上的蛊虫是同一种,也可能大炮身上的蛊虫,是虫盘饲育蛊虫的一种亚种。这种亚种的形成,可能是由于这么长的时间里生物自然进化,也可能是养蛊者用了特殊方法,让虫体选择性朝某种方向进化,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更好地适应人体环境。我更倾向于后者,毕竟蛊虫本来就是人为饲养的东西,生存的环境很局限,是养蛊者刻意营造的环境,没有大自然的条件和变化,即使有上百年的时间,单凭自身也很难进化。其道理就和毛里求斯岛的渡渡鸟灭绝事件差不多,非洲的毛里求斯是个孤岛远离陆地,岛上的渡渡鸟因为局限而安逸的生存环境,在其他鸟类飞速进化的进程中,唯有它们停止在一个阶段,直到人类踏入这个孤岛,几十年的时间里,渡渡鸟彻底灭绝。
变化也许对于一个物种来说是一件好事,但对蛊虫这种特殊东西而言,绝非如此。
“你说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打洞的?”张晓陌还在一页一页翻检查报告的时候,大炮突然提了一个问题,“钟乳石也是石吧,能把石头溶解成这样,那溶解我皮肉我为啥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