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手印已经不见了,枕头边有一堆烧焦烤爆的糯米,昨晚爆米花的香味就是这玩意散发的,我想起以前看的僵尸老电影,里面穿黄袍的道士总是用糯米清除尸毒,糯米沾到被僵尸抓伤的人的伤口上就跟烤着了似的会变焦会冒热气,大概是明白了昨晚张死墨是用糯米帮我清楚了手臂的手印,不过这个跟尸毒肯定不一样,毕竟僵尸算活尸,而那婆娘就是个怨魂,尸都没有也谈不上尸毒。
屋子里一片静默,我老脸一红真没地儿搁。
“不骂了?”张死墨倒了杯水递给我,笑容有点渗人,我感觉这家伙和我混一起,表情的丰富程度真是一天甚于一天,“梅坚仁你知道你昨晚怎么闹的么……”
我摇头一口干掉整杯水,将一次性纸杯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缩进被子里完全不敢和他正视。
“你自残用脑袋撞墙就算了,我拦着你还咬我,后来怎样……”他一字一句吐的清楚,声音在房间里格外响亮,“扒掉自个的衣服在房间裸奔,还扒我的衣服让我和你去外面裸奔,说什么来着,说要贴近自然感受鸟语花香,‘鸟’是有了,花是什么?菊花吗?如果不是我一手刀砍晕你,你还差点就奔出门丢人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