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撇嘴道:“谢我干嘛,我可不是因为想帮你才这样做的,我是因为自己喜欢才会如此,仅仅是自我满足而已。而且他们本来就是冲我来的,你是受我牵连。”
何九娘明亮的眼睛弯成美丽的月牙形,掩嘴失笑道:“你的脾气还是那样,一点都没变,当初那个剑士少年说得果然没错,你这是傲娇啊。”
零的脑海中登时冒出剑士少年欠抽的脸,被说得有些尴尬的他,急忙转移话题道:“你的伤口没事吧?”
“没关系,只是磕破皮,出了点血而已。”
“我用气疗术帮你恢复一下吧。”
何九娘刚想拒绝,零的手便已不容置疑地搭上她的伤口,输送内力过去修复她破损的肌肤。
何九娘感受着他掌心透过的内力与热量,吹弹可破的白净脸颊也不由微微冒出红晕,但再看到零心无旁骛地替自己疗伤,专注的眼中没有参杂任何想法后,她也放心矜持,专心地配合起来。
很快,伤口便已愈合。接着,零帮何九娘把摔碎的药剂货架收拾好,就提出告辞。
何九娘把零送到门外,纤柔的身躯鞠了个躬,诚挚地感谢道:“零,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这样的弱质女流,面对三个如狼似虎的男人,还不知会怎么样,想想都让何九娘感觉心有余悸,这也让她感受到失去依靠的悲哀与无奈。
“不客气!我现在是怀爱武校的学生,就住在武校的宿舍里,如果你有事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来找我。”
零留下联系方式,然后就返回武校。
路上,他不由想起那个莫名其妙消失的杨庖丁。
如果不是他引起的隧道事件的话,或许现在何九娘会生活的很好,有个美满的家庭,绝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吧。
自从数天前从地牢中消失后,杨庖丁一直下落不明,也不知道唐雅风的专案小组,是否有了他的线索?
杨庖丁只是个普通人,绝对无法单独完成隧道事件,他背后肯定有势力,或者组织,给他提供情报、资金上的支持。他们为了培养蛊虫不惜杀害数百条的人命,可见蛊虫对他们很重要,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的。
而那条蛊虫已经被零偷偷从怪物的身体中挖走。
零一直期待着杨庖丁,或者他背后的势力找上自己,然后从他们的嘴里撬出一些有用的情报,看看他们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在收集上古黑科技。
如果是的话,零不介意来一场大鱼吃小鱼。
不久后,零返回怀爱武校。
“嗯?”
但在校门口,他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是一名留着短发的女青年,她穿着一件制服,英姿飒爽,笔挺地站在武校门口,注视着进进出出的师生。
真是巧,刚想到消失的杨庖丁,她就出现了。
零隐隐有些期待,朝那个女青年走去。
那人,正是唐雅风。
零走到她面前,问道:“找我吗?”
唐雅风注视着他道:“嗯,有个人想见你。”
“谁?”
“杨庖丁!”
……
军警厅,地牢中。
当零再见到杨庖丁的时候,他正在大牢中大吃大喝,待遇十分不错,一点也不像是刚被抓捕归案的逃犯。
许久不见,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消瘦,身上许多伤口依稀可见,似乎在消失的那段时间中,杨庖丁过得也不怎么样。
一名军警打开牢门后,零与唐雅风一并走入。
杨庖丁看到零这个将自己搞成这样的罪魁祸首,马上停止下胡吃海喝,心情居然看起来还不错,露出一排牙齿,笑道:“零,好久不见,你最近好吗?”
他的声音很是热情爽朗,还摇起手打招呼,不知道的人,或许还会以为他们是什么熟悉的关系。
零道:“我最近过得不错,看样子你最近过得不怎么样,从地牢中消失后似乎过得更艰难。”
杨庖丁嘿嘿一笑:“这还不是拜你所赐。不过可惜,我想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和我现在一样过得不好了。我想告诉你,从踏入地牢的那刻起,你摊上大事了!”
零的眉头微微一皱,然后渐渐舒缓开来。
杨庖丁刚刚的话传递出不少信息,再加上一些他自己的猜想,倒让零推导出不少情报。
零的神色不为所动,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在刑讯台的对面坐下,注视面前的杨庖丁,波澜不惊道:“让我来猜猜,你应该不是被逮回来的,而是主动投案自首的吧?”
杨庖丁微微不屑,一瞥唐雅风道:“是她告诉你的吧?”
零摇头道:“来的路上,她什么也没说,只说你想见我,我是根据现场的情况推断出来的。”
零看着刑讯台上的饭菜道:“有酒有菜,有鱼有肉,如果你是被逮回来的,肯定不会受到这么好的招待,所以我推断你是自己回来投案自首的。而且不仅是投案自首,恐怕你还准备与当权者合作,希望通过供出一些情报来获得他们的保护吧?”
杨庖丁面容一滞,不明白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零继续道:“你一个人不可能犯下那样的大案,因此我推断,你背后绝对有一股势力给你提供支持。”
“从你的样子与你身上的伤就能推断出,因为任务失败的关系,你这些天一定是遭到了背后势力的追杀,而且你没有反击之力,所以走投无路之下,你选择与当权者合作,希望供出一些他们感兴趣的情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