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两位身居高位位高权重的教会顶层,心情复杂到了极点,这可不是用左右为难或者投鼠忌器这种程度的成语就能形容的,强行要说的话,此时他们的内心简直纠结到想要一头撞死在神像脚下了。
一边是完成了升华之道,被教会奉为标杆偶像,刻在了每座教堂穹顶壁画上,并且至今依旧保持着虔诚之心的圣徒约尔;另一边,则是被列作最极端的黑暗与邪恶,被教会和各类文人黑了几千年的虚空中的假想存在...
在之前,教皇和大审判长都不曾认为那样的地方还有什么东西能活着,所谓的虚空中的存在只是假设罢了,结果当眼下这个事实就无可辩驳的摆在两人面前了,那家伙不仅逃了出来,还活得挺滋润?同时又使用着那股禁忌的力量,无比强大...
那么当这个家伙与圣徒约尔混迹到一起时,情况就是如此的棘手和复杂,让这两个经历了无数次权谋斗争和利益抉择的老者完全想不到办法。
“不过...那个希望,他逃出来之后的所作所为,却实在让人看不透啊...至少看起来不像个坏人?”教皇有点尴尬的说道,其实这个想法他之前就曾经有过,可是却不敢深入的琢磨下去,因为使用那股黑色力量之人便是最可恨的邪恶异端,人人得而诛之,这是写在教典之上的东西,如今你要说他不邪恶,人还挺好的?那教典算什么?
“现在...我们只能这样去想了。”大审判长琢磨着,提出了一个推断:“我认为应该是这样的,圣徒约尔成功的完成了升华,然而真神赋予他新的使命,让他去感化虚空中那群邪恶的家伙,而眼下,他很出色的完成了神赋予的使命,那个希望应该就是被他感化成功的例子。”
“这...你觉得这样的说法,有多少人能接受?追求已久的升华,最终的结局却是进入被教典记录为最黑暗的地方与那些恶徒为伍?”教皇有些无奈的反问道。
“可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说明这些矛盾,你不接受的话,是要质疑教典的记录?还是质疑升华的本质?”大审判长则有些咄咄逼人的问道。
“不过,正如你所说的,如此牵强的说法会造成很多负面的影响,所以我们对于这件事还是要保密为先,尽量不让别人知道,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是最好不过。如果是希望那边透露出了这个秘密,届时我们再用这套说法去辩解。”大审判长接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无论如何,我们都只能放任那个希望继续逍遥法外?为非作歹?”教皇有点不悦的问道。
“他逃出来之后做了些什么,你难道看不见?”原本更应该嫉恶如仇,和白亦不共戴天的大审判长此时为了说服自己,不得不替他粉饰和美化了起来,“好好回忆一下他的所作所为吧!即使是这一次,他依旧是完成了一项惊天动地的伟业!倘若没有他在,任由堕神教的邪恶计划成功,我们这边势必会遭受严重损失!”
“而且就算不说这次的事件,也不去不说他和圣徒约尔之间的联系,仅他之前的行为所积累下来的声望和名誉而言,我们想要处置他都几乎不可能,你要知道,就连我们教会里面都不乏他的崇拜者,更不用说普通人了。”
正所谓公道自在人心,当公道与教条相悖时,总是让人很难取舍,眼下,大审判长也只能暂时站在公道这一边了。
这番话让教皇实在无可辩驳,老实说,在知道希望的真实身份之前,他也一直把他当做一位正直善良,大义凌然的英雄角色,结果如今出现了这样的事...
“眼下,姑且只能这样了,不过对于他,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暂时不动他,但是要加强监控,平时也要注意淡化我们和他之间的联系...另外,还有一点也让我很担心,这家伙,他又是怎么看待我们的?”教皇在形势面前只能被迫的暂时放弃了教条,有点无奈的说道。
“从他与圣徒约尔的关系来看,他肯定不会把我们当做敌人,对我们应该是敬畏与惧怕,所以之前才一直不敢公开自己的身份吧?”大审判长继续推测道。
“如此最好...”教皇低声回答道,此时两人该聊的也已经聊完,双方也就不再多话了。
而远在亚芬城的白亦,自然还不知道教会对自己的看法出现了如此让人啼笑皆非的变化,不过他也并不太在意教会的态度就是,在确定了这次的消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封锁,虽说自己没办法进一步增加本就很高的声望了,可也乐得清静,让他有心思好好处理着学院的事务。
处在假期中的学生们,对于自己的新学院也保持着浓厚的兴趣,就连小弥雅什么的都经常打听具体的进展,还满脸憧憬的说道:“等到时候正式开学,一定会变得很热闹吧?就像过节...呜...希望先生,您干嘛突然捂我嘴?”
我亲爱的小祖宗,咱们就不能不提过节啥的吗?这学院我辛苦折腾那么久,我容易吗我?白亦心头哭笑不得的吐槽道。
不过,弥雅想要同学更多,更热闹这样的期待恐怕是无法实现了,因为在虚空行者们进行了后续一系列讨论后,决定让学院走上层精英化路线。
难度极高的入学考试肯定是少不了的,会筛选掉相当多的人,而学费暂时定价也高达1000枚金币一年,还不包括后继的餐饮食宿以及其他费用。
这样的开销,比起其他精英化贵族学院的平均费用都是略高的,起码要中上层家庭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