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把小弥雅照顾好,弄上床,替她盖好被子。
嗯,就是让她上床睡觉的意识,没别的,别想歪了。
这样的事其实已经好多年没做过了,今天突发奇想的重温了一次,心头倒也满是温馨,又打趣的问道:“鱼鱼还要吗?”
被裹成蚕宝宝的小弥雅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年她怎么说也是充分成长了的,抱着布偶睡觉这种事自然是不必了,事到如今,锤头鲨布偶的好多功能其实弥雅都用不上了,不需要抱住蹭蹭,也不需要它来保护自己,可出于留念,肯定不会扔,而是被她好好的摆放在床头,当成了一个普通的装饰品。
“这次出去的话,还是带上吧。”白亦临走前又提醒了一句,虽说弥雅如今已入传说,更有比她还要强的莫德雷德随行,再加上普通的班导老师和学生也不是毫无战力的羔羊,她们遇见危险的可能性并不大,要真遇上了,锤头鲨布偶也不见得管用。
可安全保障这种东西,总是不嫌多的,弥雅也感受到白亦对自己的关心,乖巧的点了点头,说道:“您放心吧,其实我现在走到哪都还是一直带着鱼鱼的。”说着,她又从被窝里探出一只小手,轻轻摸了摸锤头鲨布偶那雪白雪白的肚皮。
“这倒也是,姑且还算一件强力的魔法道具吧?”白亦点了点头,“好了,我还得去维德尼娜那边一趟,晚安。”说罢,便作势准备跳窗离开。
弥雅却叫住了他,问出了从刚才起就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希望先生,您不去参加论文评议的话,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吗?”
白亦很多事并未告诉学生们,也让缇斯嘉尔和维德尼娜尽量不要提及,可她们多多少少总会透露出一些信息,弥雅大概也能猜到他如今的处境也是暗流涌动,并不像表面那么风光。
这次接下的任务,白亦琢磨了一番之后还是没告诉她详情,只是用探查某个神秘案件为借口搪塞了过去,或许是太过溺爱的缘故,他一直不怎么想让小女儿接触那些事,就想让她安安稳稳的长大。
弥雅大概也能猜到他的用意,没有再多追问,只是女儿送别父亲那般关切的嘱咐道:“那希望先生务必小心,早些回来。”
白亦点点头,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等到他走了之后,弥雅才缩在被窝里,小声的嘀咕道:“希望先生还是对我这么好,可我什么时候才能改口呢?爸爸现在还活得很健康,不太好直接这样叫,可要是叫希望爸爸的话,总觉得好拗口,一点都不习惯...还是说,应该学维德尼娜那样,叫教父?”
她一边琢磨着这些奇怪的想法,一边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反观白亦这边,却在做着一件惨无人道的残忍举动——他强行把已经睡熟了的维德尼娜叫醒起来交待后继的事宜。
维德尼娜穿着睡衣,胸口晃动着走来给他开门,意识还模模糊糊的,嘟囔着说道:“呜...教父,您终于忍不住要对我下手了吗?虽然有违人伦,可如果您愿意的话,也可以哟...”
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换来的自然是一发帮她清醒清醒的小水箭魔法,维德尼娜当即被射了一脸,也随之清醒了过来,连忙改口说道:“诶诶诶,我刚才好像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很抱歉教父!之前我意识模糊,还请您赶快忘记。”
“很抱歉打扰你的美梦,不过眼下有些要紧的事要和你谈谈,我们进去说吧。”白亦回答道。
“诶?要紧的事?难道教父是给我找了门亲事?对方长得帅吗?家境如何?”恢复了常态的维德尼娜顿时坏笑着问道,连白亦的玩笑都敢开。
“倒也是有过这样的想法,今晚的酒会上也有些贵族和我提起过,不过都是些歪瓜裂枣,冲着你副院长的名头来的,被我拒绝了。”白亦很严肃的说着,走进屋里,坐回到沙发上,扭头看了眼维德尼娜身上那套薄如蝉翼,几近透明的薄纱睡衣,又命令道:“先去把衣服穿好。”
应该说不愧是那女人的女儿,母女在择衣品位方面竟是如此相似...
维德尼娜虽然敢和他开玩笑,可却不敢违抗他的话,这便乖乖的穿了件厚重的大衣,掩住了那片诱人的风景,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等着白亦开口。
接着白亦便大概和他说了一下帝国发下来的任务,着重说的主要是军备供应那些事,要求她联络工匠他们,先行准备一些样品,再尽快组织一下大学手头的产业,做好大量生产的准备。
“呜...这么大的生意啊?还真是有点麻烦呢。”缇斯嘉尔微微皱起黛眉感慨了一句。
“缇斯嘉尔和学徒她们会帮你分担一部分日常工作。”白亦安慰道。
实际上之所以要让维德尼娜着手这事,或多或少还是考虑了她公爵女儿这层身份在里面,这样后面涉及到招募工人兴建工坊这类需要和政府与贵族打交道的事,由她出面会稍微方便一点,哪怕她已经宣布脱离了恩莱特家族,可别人也不敢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亲爹。
这个做法很功利也很现实,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维德尼娜也能理解到白亦的用意,并未多说什么。
“那么就这样了,你先着手处理,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老师谈谈,或者等我回来,总之,辛苦你了。”白亦最后说着,伸手摸了摸维德尼娜的头,以示宽慰。
维德尼娜微微眯起双眼,坦然的享受着他的抚摸,嘴上却回答道:“辛苦倒是还好,只是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