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瞧着吴刚在那里脸色变幻不定,忽而咬牙切齿,忽而面色惨白,心里有点同情:哥们,戴绿帽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笑话作弄。他后羿不懂什么是感情,嫦娥才忍受不住奔了月,你不杀缘妇,正是男儿本色啊。
女人是用来宽容的,偶尔出个轨啥的,忍一忍就过去了。只要她心中有你,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想不通,出还几次也就算了。缘妇后来不是幡然悔悟,打发三个儿子来陪你嘛?
哪象嫦娥和高翠兰,明明是自己老公,却一心想要除之而后快,真特么蛇蝎心肠,想想都让人伤心绝望,了无生趣。
神佛不能谈恋爱,他们不是不懂这个调调儿,而是天庭的规矩如此。压抑的厉害,一旦暴出点什么桃色新闻,就弄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然后千夫所指,天理不容。丫其实都是心理变态!
只有霓裳,她能顶住压力,下界与我做一年夫妻,难能可贵!
后羿说绝情绝欲,唐僧说色即是空,说说而已,谁知道他们心里边是不是一肚子男盗女娼。
上宝沁金耙算得了什么?不过就是件冰冷冷的兵器而已,用来为充当天庭的打手加码。吸引自己过来的,不是钉耙,而是飞来峰顶的那块石头!
是她吗?是霓裳吗?她不是早回月宫去了么?怎么这块石头,会这么象她?
想当年,与霓裳相处的最后一夜,她从未有过如此的疯狂,将自己紧紧拥住,一夜都不曾松手。
早上醒来,背上火辣辣地痛,都是被她指甲掐出来的伤。枕边湿漉漉的泪,都是她心里流出来的血。
她在云栈洞中留下血书:福郎,来世再为夫妻!
难道……她化成了石头?不!这不可能!她是仙子,早就脱离了生死……可是,自己明明看到,石头刚刚微笑了。她在对我微笑,她看到我来了么?
霓裳,霓裳!难道一年夫妻的代价,竟然是身死道消?
“不!我不信!我天蓬不——相——信!”八戒忍不住泪流满面,喊出声来。
“天蓬?你是天蓬?”身前的吴刚疑惑地看了看他,开口问道。
八戒瞪着他,刚要答话,后面一个声音说道:“天蓬?如果他是天蓬?那我是谁?”
吴刚盯着八戒身后,皱眉说:“难道你才是天蓬?我与他当年在月宫有过一面之缘,他不是留着胡子嘛?怎么成了个白面小生?”
白衣剑士插口道:“兄台,这位高人法力高强,如假包换,他确实是叫作天蓬郎君。”
旁边青衣剑客道:“跟他多说什么?让开,莫要阻挡我们去取九齿钉耙!”
“刷”的一声,这家伙举起剑来,对着吴刚分手便刺。
吴刚板斧一横,迎上前去,口中喝道:“来得好!”
“当”的一声大响,剑斧相交。青衣剑客边人带剑弹将出去,摔到数丈开外。
白衣剑士叫道:“体伤我哥哥!”他手里的剑使一招白虹贯日,剑光如瀑般横空闪过,朝着吴刚铺天盖地地罩将下去。
吴刚板斧舞成一团乌光,就听得“叮叮当当”一阵响过,白衣剑士的剑招立时捉襟见肘,连连后退。
青衣剑客从地上爬将起来,再次冲上前去。便见他大吼一声,青钢剑大开大合,一式力劈华山,向着吴刚当头斩下。
吴刚摇摇头,喝道:“不不退开?你不是我对手,莫要逼我痛下杀手!”
青衣剑客充耳不闻,手中剑光如虹,剑气有如实质般透出一尺来长,堪堪已到吴刚身前。这样子,完全已是搏命的节奏。
吴刚脸色一肃,再不容情。手中板斧忽然发出光亮,精光灿然,抡动之间,空气中发出“噼里啪啦”的暴响。
青钢剑甫一接触到板斧光亮,居然诡异地破碎湮灭,劲气剑气恍如泥牛入海,声息全无。然后,青衣剑客的手臂,甚至他身上的衣服,都迅速化作灰烬,漫天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