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婢女见此情形,悄悄的凑到李婶身边儿,耳语道“李婶,要不要通知大人或者祥叔啊?”
“你刚来,不清楚两位公子的脾气,放心好了。”
雪中的二人相对而立,索鹰并不急着出招,只是静静地等着。索齐内心却甚是不快,对面那个负手而立的男人,是他的大哥,却总是有各种办法整治他,可气的是他又打不过对方。今日是除夕,竟又这般对待他,说什么都不能就此作罢。
“大哥,你若现在跟我道歉,我会原谅你的。”
索鹰并不理会,只是掸了掸肩头的雪花。
索齐见状,十分不满,随即一掌劈向索鹰,索鹰则是轻一转身,避过了这一掌。索齐则是紧追不舍,与索鹰缠斗在自家的院落中。
“李婶,二位公子的关系不好么,为什么这大好的日子里也要如此?”方才的小婢女看来是真的很好奇,又忍不住向一旁的李婶追问。
李婶看了眼这个秀气的小婢女,又转回头看着外面的两位潇洒公子,回道“咱们这两位公子自小便是如此,二公子性格洒脱,却是十分聪慧,六岁时夫人丢了一支金钗,没等老爷下朝回府,二公子就找出了偷钗人。虽然他此刻看起来很生气,但其实一点儿都没有,而大公子……”
“大公子则是沉稳内敛,深不可测的。”忽然出现的祥叔接过李婶的话头儿说道“就连老爷都说,大公子的所言所思,有时候他也猜不透。”
“祥叔”小婢女急忙行礼。
祥叔点点头,站到李婶身旁,看着不肯罢休又敌不过对方的索齐,似笑非笑的开口道“二公子这是又招惹大公子了吧”
“是啊,结果又被大公子给气着了,二公子正不依不饶呢”
“府里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老爷睡下了?”李婶收回目光瞧着祥叔。
“睡下了,让我过来看看”
“希望今年老爷能让两位公子留在京里,不要再走了。”
祥叔和李婶谈话的间隙,只见索齐一脚踢向索鹰的胸口,索鹰从头至尾都未曾认真对待这场比试,见此情形,双臂微张,飞身而起,一跃到远处的屋顶之上,索齐心知大哥不想与他动手,既然对方已远离“战场”,结果如何可就是他说了算了。
“李婶,大哥打不过我,已经逃了,你再去拿些桂花酿来,我要畅饮几杯。”索齐拍拍手,又掸了掸身上的雪花,大跨步的走向厅内,嘴角挂上了一丝狡猾的微笑。
索鹰见索齐带着大家回到了屋内,自己则转身看向府外的夜空。又是一年除夕夜,很多东西看似没变,但是又都不一样了,比如父亲,比如他们兄弟。父亲肯定是有事不想让他们知道,看父亲几日来的行为举止,他心中甚是不安。先是将府中的一应田契、地契、库房的钥匙、账本交给他,又为索齐在府外买了一处宅院,让他日后转交,后又告知他们兄弟两个年后不用再离开,可以一直留在京中。这种种迹象都说明父亲一定是有大事要做,或者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而这件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甚至会涉及到父亲的安危,而此刻他能做些什么,又该怎么做呢。
正当索鹰沉思之时,丞相府外的暗巷中一道身影已经站立多时,此人正是韩末露。她盯着丞相府的大门,这十多年来,她从未从正门进入过尚书府,也从未在白日里出入过,她是个见不得光的杀手,而对方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她虽然视他如父,但终究是痴心妄想。如今她不求其他,只希望丞相大人一切安好,不要受了歹人的暗算,她会尽全力护他周全,以报答这么多年的恩情。
既然不能前去探望索昌雄,韩末露便在暗巷中跪地而拜,遥寄祝福,待她起身将走之时,余光忽然瞟见丞相府的屋顶之上有一个人影,那双眼正向着她这个方向看过来,盯着她他,虽然离得较远,但她还是深觉不安,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丞相府与她这个杀手有关系。
她也盯着那个身影看过去,那身形好似见过,有些熟悉,看对方这么坦然的站在那高处,不怕被任何人看见,也无人管束,想来定是府中之人,且地位不俗。韩末露忽然眼睛一亮,对方应该是索丞相的公子,至于是大公子还是二公子她就不得而知了,这么多年虽然知道丞相有两位公子,但碍于身份,从未谋面。既然如此她也不便久留,快步隐没在黑暗之中。
没走几步就看见了迎面走过来的许明义,他站在不远处的夜色中,静静地等着她。
“你怎么来了?”
“就知道你是来这儿了,接你回家。”
“你前阵子受的伤也还未好,不用特意跑一趟的”
许明义不再说话,只是转过身和韩末露并肩走在夜色中。
二人行至一条街巷的转角处时,看见两个年级较小的乞丐,小乞丐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缩在墙根儿里,见到有人走过来,更是向墙根儿里缩了几分。韩末露突然停住脚步,看着两个小乞丐。
“怎么了?认识吗?”许明义疑惑的在韩末露与小乞丐之间看了又看。
“你记得齐映吗?”
“那个大奸臣?前几日你不是已经给除了吗?跟这两个小乞丐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齐映的儿子。”韩末露静静的看着两个小乞丐,吓得小乞丐把脸都埋在了膝盖里。
“听闻齐映的夫人带着家眷进京找二皇子伸冤,希望二皇子能够给予庇护,如今他们的儿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