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没有就此发飙,因为——
“咚——”
“咚——”
“咚——”
不知从何处响彻的钟声,令此刻身处各个休息室当中的贤者们纷纷起身,看着不远处渐渐打开的大门,他们也纷纷依次有序地向前迈步,排队走入会场。
由于没有到达身处同一个休息室,维鲁姆此刻还并不知晓,自己的那位侄子也到达了这里,此刻,跟随自己导师迈步前行的他,毫不掩饰着自己的激动与兴奋,颤栗着,进入这片学之领域。
“咚——”
……
“……古代的先哲伊利扎贝斯曾经说过:知识使人强大,而魔法,更是离不开思维的碰撞,新的技艺,将在思想的火花中诞生……”
此刻站在台上发言的,是来自斯拉特学院本身的一位大贤者,名字是维斯比亚·库鲁修比那·伯。
维鲁姆紧盯着台上的大贤者,据他所知,对方似乎是斯拉特学院地位最高的那位大贤者,而且,对于此番诸院交流大试也插手不少事情,就比如说过几日的团队赛的参赛名额,其中一份便是给了他那个此刻仍是二年生的弟子。
不过,维鲁姆倒也不是说对这位大贤者有什么不满的情绪,只不过是单纯的有所感慨罢了。
不得不说,能走到大贤者这一部的人口才都十分出众,至少此刻这位弗兰西斯的话语的确说到他的心眼上了。
“……正像我说的,不论你们到底在这个事业上花费多少时间,最重要的还是对于知识的热忱,正如我们所见到的,许多见习贤者们往往会在他们的初期花费五年乃至十余年的时光,去为他们的课题买单,可是,时间并不会摧残他们的心智,反而令他们更加执着,这究竟是为何呢?……”
维鲁姆对此深有感触,不过,眼下,自己的课题也终于算是完成了,比起追忆,更多的还是激动的情绪充斥于他的心中,因为,一旦维斯比亚结束他的致辞,便是……
此刻,在会场的另一端,奥莱尔也关注着台上的那位大贤者,他很清楚地记得,弗希的“老师”,其名便是维斯比亚·库鲁修比那·伯,而且同样是大贤者之职。
“弗希学长会不会也来了呢?”
观望四周的黑压压一片的人海,奥莱尔放弃了从中找到某人的想法,转过头来继续静静地听着大贤者的致辞。
不一会儿,维斯比亚致辞的结束语在会场之中响起后,经久不息的掌声也接踵而至,奥莱尔见身旁的导师以及几位导师的友人也都纷纷鼓起掌来,有样学样地拍起自己的双手。
不过,令他疑惑的是,为何他们能用手拍出这么响亮的声音,却不会面露痛楚。
此刻坐在奥莱尔右边的塞尼亚一直关注着努力拍出声音的奥莱尔,同时注意到了他拍得发红的小手,无声地笑了笑,停下鼓动的巧手,制止了奥莱尔的动作。
“你是不是傻啊,小家伙。”
轻声取笑奥莱尔的愚行,塞尼亚伸出双手给奥莱尔做起了示范。
“你瞧,要像这样,两只手……”
由于周围的声响过大,塞尼亚不得不附身凑到奥莱尔的耳边轻声教导,不知是不是因为塞尼亚的吐息导致奥莱尔感觉痒痒的,奥莱尔感到身体一阵骚动,只不过并未表现出来罢了。
看过一遍就会了的奥莱尔,却遗憾地发现周围得掌声也渐渐消停下来,自己刚刚掌握的技巧怕是无法现学现用了。
随后在司仪的主持下,作为东道主的斯拉特学院要派出他们的见习代表上台,分享他的研究成果。
随着代表上台,奥莱尔连忙用手掩住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
“啊……!”
坐在两边的索贾科辛巳和塞尼亚都注意到了奥莱尔的异常。
“怎么了,奥莱尔?”
比塞尼亚更先发问的索贾科辛巳,无视那个女人的任性瞪眼,等待奥莱尔的回答。
“没什么,只是,上面的代表是我的亲人。”
奥莱尔摇了摇头,冷静下来,简单地说出自己惊讶的理由。
“哦。”
明白过来究竟怎么回事的索贾科辛巳简单地哦了一声,似乎突然想起维鲁姆的姓氏。
但是一旁知晓维鲁姆姓氏的塞尼亚就不能淡定了。
“什么!你也是齐鲁比斯家的?”
刻意压低音量的塞尼亚震惊地看着身旁的小家伙,心里想的却是过去自己所见过的某个家伙,心中暗叹或许再也见不到的那人,塞尼亚的注意力不禁又回到了奥莱尔的身上。
“你,你是谁的孩子?为什么我们都没听说过齐鲁比斯家六七年前有新添的子嗣?”
因为某些原因而对齐鲁比斯家的消息格外在意的塞尼亚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同时把她身边的维塔的注意力也吸引过来。
原本还打算好好听听这届代表的“课题”会是什么的维塔,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小小骚乱,凑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在讨论什么?”
而恰巧此时,奥莱尔也回答了塞尼亚的问题。
“我的父亲是奥法尔……”
“啊!”
一声惨叫从维塔的口中发出,但所幸会场内设有消音的魔法阵,他的声音只能传播到周身五人的远的距离,并不会打扰到大部分人的聆听。
捂着自己突然遭到袭击的肚子,维塔怒道:
“塞尼亚!你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