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助我也。”太后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喜悦。现在在寝宫里面就只有她还有翠凝两个人,所以说那些话也就不必顾忌着了。“阴差阳错,倒是还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翠凝道:“当初娘娘赐下那醉海棠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这东西会用在楚采女的身上,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把她拉拢过来。现在娘娘要招安于她,也不必许出什么别的条件,想来只有这一条,楚采女和洛采女就会不死不休了。”太后躺在床上,并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睁大眼睛看着帐顶发呆,翠凝守在外边看不到里边的动静。她还以为是太后睡着了,就小心翼翼的唤一声娘娘。太后“唔”了一声,算是作答了。翠凝又问道:“那明天奴婢可要去太医院传太医来给楚采女看看?”既然用了麝香,现在身子怎么说也是受了损的,若是不好好的调理调理,日后可真是生不出孩子了。太后有些冷淡的说道:“传是要传,只不过……女人一旦有了孩子,一颗心就静不了了,恨不得掰成两半,有一半放在孩子的身上。哀家要她听话,又怎么可能会让这种变故出现?”听太后这话的意思,是不想替楚卿医治身体了?她不让洛言书生下孩子,也不仅仅是因为觉得洛言书不配养育皇家的血脉,更多的是她不想李修齐在这个时候有孩子。所以,不管是谁生的都不行。翠凝想明白了这一层之后,就低眉顺眼的应道:“奴婢明白了。”不需要太后明明白白的说出她的意思,在她的身边这么多年,翠凝早已经学会了把她的心思揣磨了个透彻。片刻之后,又从锦帐内传来一声叹息。“也不知我儿现在过的好不好,他一路马不停蹄的进京,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休整休整,又被皇帝拉着去狩猎了。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住。”荣王此刻,已经是在李修齐那春猎的队伍里了。从京城到猎场,要在路上花费不少的功夫。这一场春猎下来,足足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与此同时,洛言书也是躺在帐篷里面辗转难眠。虽然说这是天子的队伍。出行的时候,也已经把所有的事宜都是先给准备好了。只是终究比不得房间里面安稳,这一路走过来,她全身都难受的厉害。坐在马车上,骨头架子好像都要散架了。这一辆马车还是李修齐特意为了照顾她准备的,她骑不了马,也只能如此。只是即使如此,洛言书还是有些不舒服。只不过能逃脱那个禁锢,洛言书也就没有怨言了。“在想什么呢?”李修齐握住她的手腕,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这一次李修齐也只带了她一个人来,所以这一路上都是洛言书霸者他,晚上也是同住同眠。“在想……家。”现在已经是夜深人静,他们两个人说话也是不由自主的放轻声音,声音听起来都细声细气的。李修齐哭笑不得,“都这么大个人了,才离开家没多久,怎么又想家了?”洛言书只是睁开眼睛,并不答话。在帐篷内倒是有点着灯火,只是灯光依旧是昏暗的,只不过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时看上去,也是看的清清楚楚。里面的眸光依旧是清澈的,澄亮如同一汪清潭。李修齐突然低叹了一声,“探亲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探亲的事?洛言书眨了眨眼睛,随后才反应过来,李修齐所说的可能是那一封家书的事。“皇上,臣妾也是情非得已,这才会拜托福公公,您若是要责罚,就请责罚臣妾吧。”那家书的事,洛言书是真心实意的感谢来福,要是李修齐要因为这一件事情而发难的话,她也得把所有的罪责都揽过来。毕竟在当时的那种时候,来福肯雪中送炭,就这一条,就足以让洛言书感激涕零。“你以为,若是没有朕的首肯,那封信送的出去么?”李修齐似笑非笑的瞥着她,眼中多了一些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他五指为梳,一直在顺着洛言书的那一头长发。“不过说来,若不是因为朕当时没有去找你,你也不用如此。”李修齐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你可怨恨朕?”“不怨。”洛言书道:“皇上肯帮臣妾,臣妾心中只有感激,哪里来的怨恨?”其实洛言书也从来没有想过,李修齐这一次居然会这么快就把她给接走。她甚至还担心她关得时日久了,他有了新欢之后就把她忘了,她只能靠着自己才能够从太后的魔爪下逃脱出来。一切都要比她想象中好得多。洛言书思及此处,她微微的起身,攀着李修齐的肩膀,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臣妾多谢皇上。”她说着就把脑袋埋在李修齐的胸前,伸手抱住他的腰,声音有些模糊的传出来:“只是这一次臣妾已经把太后得罪狠了。等回京之后,臣妾还不知道要怎么熬日子。若是太后娘娘又把臣妾关起来,到时候日日见不着皇上,臣妾一定会度日年。”要是这一次李修齐不能出手维护她,她回去之后想必会比之前要更加的难熬,她必须得乘现在多拿到一些筹码才行。李修齐只是摸着她的头发,沉吟不语。洛言书等得有些着急了,又抬起头来在他的下巴处亲了一口,随后唇舌下滑,一口轻轻咬在他的喉结上。李修齐闷哼了一声,低下头来看她。“若是太后娘娘要把臣妾关起来,臣妾熬夜熬夜就没什么了。只是一想到要像之前那样,好长一阵子都见不着皇上,臣妾就难受。”她软弱的撒娇着,还低头在他的胸口上蹭了蹭。李修齐的衣襟被蹭开了一些,变得有些散乱了。“说来也是。”李修齐道:“你进宫服侍朕也有不少的时日了,等回宫后,就先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