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在她周身瞧了瞧,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低头捻起那张定神符,我伸出食指在那些霉菌上蘸了蘸,放到鼻下嗅了嗅。
一股刺鼻的味道钻入了我的鼻腔,令我不适地打了个响鼻。与普通霉菌那种像是腐烂木头的味道不同,这里的味道有些类似硫磺,闻起来涩涩的,让人鼻子发痒。
抬头正巧对上刘燕询问的眼神,我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的问题,想了想才回答道:“你有没有被脏东西缠上我不知道,光凭这些我还无法判断,但以你现在的情况看来至少还是安全的。”
“这样啊。”刘燕闻言松了口气,随即又惴惴地问道:“那你有空去我家里看一下吗?”
“啊?这个、这个……”
蓦然被女孩子邀请到人家家里去还是头一次,尽管心里清楚不是那种事情,但还是让我这个在家宅久了的小.吊丝想入非非。
抛开心里污七糟八的杂念,我整理了一下措辞,说道:“我现在就有空,不过还不能立刻跟你回去,我需要做一些准备,以免到时候遭遇什么突发状况。你先坐着,我进去拿点东西。”说着,我将躺椅上放着的两本笔记拿上便转身进了屋。
我所说的准备即是要画些符咒带身上,毕竟之前囤下的符咒都在了云江山一行中用光,而断剑又给陈杰拿去用了,所以只能现场开始画了。
虽说还有大黑炉子这么件神秘的法宝,但我除了会拿他来砸东西之外,对于其他的用法却一无所知。
想着自己是去给人帮忙驱邪的,而不是去帮人拆房子的。我觉得到时候还是尽量不要动用大黑炉子的好。
想着这些,我来到了楼上,打算跟玄通说一声,顺便将两本笔记放回去。
“玄通!一会儿我有事出去一趟,就麻烦你留家里看着喽!”我说完,听到屋里传出的木鱼声顿了顿,知道对方已经听到,便回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从床头柜里拿出装师傅遗物的那只铁盒,我将两本笔记整齐地放入其中。
正要盖上盒盖,瞥见那只铜镜不由动作一顿。
我伸手将铜镜取了出来,前后翻看着,皱眉苦思着师傅留下这枚铜镜的用意。
首先毋庸置疑的,这铜镜肯定不会是简单的一面镜子。既然能让师傅珍而重之地放在这些古籍中一齐交给我,那肯定就有着特别之处,只是我现在还没有发现罢了。
刚把铜镜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我忽然察觉到自己丹田中的异样。
“奇怪,丹田能量竟然对这铜镜有反应!”
我沉入内视,发现了丹田中的骚动,不禁诧异地喃喃道。
以前我曾试着把精气输入这铜镜之中,但却没发生任何异状,精气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没有惊起丝毫波澜。但却不曾想,这莫名出现的丹田能量竟然会在我没主动操控的情况下对铜镜产生反应,是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犹豫了一阵,我放开了对丹田能量的控制,仍由它流入到铜镜之中。
随着丹田能量的灌入,铜镜的镜面华光一闪,竟然突兀地显示出了影像。
这异状将我吓了一跳,回过神再看那镜中的影像时才发现,画面模糊不清,如同是隔着磨砂玻璃看东西一样,只能看出些大概的轮廓,具体的却看不清。
我盯着镜面看了好一阵,也没能看出什么来。
心里想着“这镜子里的画面要是再清楚些就好了”的时候,体内的丹田能量输出忽然加大。
愣神的功夫,我就发现镜子里的画面果然清晰了许多。
这下我也看清了,原来镜子里面的图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高山之巅有着一座石台,其上坐了一人。这人看面相颇为年轻,面色红润但却须发皆白,在山巅的罡风吹拂中颇有种仙风道骨的一位。
而在他坐的石台周围则是一圈密密麻麻的生物,其中有穿衣带袍的人类,有半人半兽形态的妖怪,也有许多人立而起的动物。
这三者围拢在石台周围,听着台上之人的轻言细语,面上都是一副如痴如醉的神色。
这一画面显得怪异无比,但我却来不及多看,因为此刻我体内的丹田能量正飞快流逝着,就像是连接了一个黑洞一般,被铜镜快速吸收着。
不及多想,我连忙断开了与铜镜的联系。
见平复下来的丹田能量回归到丹田中,我这才松了口气。
也多亏我刚才反应足够迅速,才没有消耗太多的丹田能量,不然的话今天恐怕是没办法画符了。
心有余悸地看了眼手中的铜镜,我忽然灵光一现,重新调动起丹田能量朝铜镜包裹而去。
我也是见识过了铜镜的神异,想着试试看这镜子是不是和大黑炉子一样的法宝,能不能被我收进丹田之中。
结果这一试,果然试出了一个惊喜。
只见这铜镜在丹田能量的包裹下微微一颤,倏忽间就缩小到了拇指大小。
接着镜身上涌起一道华光,将铜镜包裹住,径直窜入了我的体内。
这过程跟我收纳大黑炉子的时候可不一样,让我好一阵不知所措,傻傻地在铜镜消失的地方摸索一阵才反应过来自己犯傻了。
沉入丹田之中,没能找到消失的铜镜,最后却在刚开辟的穴窍中找到了它。
铜镜包裹在一团白光中缓缓地吸收着穴窍中的丹田能量,这吸收不似之前那样剧烈,而是以一个极慢的速度在吸收,正好与我自身恢复的速度持平。
我静静观察了一阵,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