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不是一个很小气的人,至少他不会睚眦必报。
但杜尘很讨厌那种牙尖嘴利的人,此时此刻,杜尘不曾忘记,前几日在望江楼上,被那群文人群体辱骂的事情,那一张张面容,还浮现在脑海当中。
现在吴凡开口,为那群人求情,说句实话,孔圣人都说过一句话,以直报怨,杜尘也绝对不是圣母。
他本是纨绔子弟,就更别说是对方招惹在先了。
“他们现在人在何处?”杜尘平淡问道,眼中的冷意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种平淡。
“如今人正在望江楼内,先生不恕罪,他们也不敢离去,正在反复沉思。”
吴凡是人精,能坐上他这个位置,若是没有一点眼力劲,那就是关系户了,此时此刻,吴凡知晓杜尘绝对不可能轻饶那批人,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谁让杜尘著出传国诗了,别说马上就是万圣日了,就算不是,一个能著作传国诗词的文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谁敢招惹?所以吴凡只能求情,一切主动权还在杜尘手中。
“如今在下著作传国诗词,想来应该是惊动了朝廷官府,还有文院吧?”不过杜尘没有直接回答这件事情,而是询问另外一件事情。
“这是自然,朝廷的官员已经入住酒楼当中,文院的一些老先生也来了,只是吴某斗胆,先请先生过来了。”
吴凡不知道杜尘想什么东西,但他可以确定,那群文人估计没有一个好果子吃了。
“文院的人,在下暂时还是不想要相见,毕竟区区一首传国诗词,惊动文院的老先生,实在是有些不好,不过朝廷之人,还是可以相见,不知道阁下能否让朝廷官员来一趟。”
“这个没事,来人,去请太院文老来。”吴凡开口,马上有下人去请人。
而这时候吴凡也没什么好说,只能牵强一笑,请杜尘喝两杯酒。
没过多久,朝廷的人便来了,这是一个儒生,与吴凡年龄差不多,穿着官袍,上面有紫鸳鸯,这是大乾帝朝七品文官,七品算不上高,但也不低了,而且看对方年龄,四十来岁,在大乾帝朝,四十来岁也就相当于杜尘前世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般。
当然这是指一种年龄感觉,正直青春,区区四十岁便是七品官,若是未来不出一点差错,这一生少说也能成为五品文官,穿白鹇服,可进京面圣的存在。
若有关系,不在站队这方面出错,在遇到一些机缘,有机会冲刺冲刺四品官员,到时候要么进六部,要么就是进大学院,也不算枉来人间一趟。
不过纵然是真正的四品官员来到杜尘面前,也是不够看的,大乾帝朝,杜尘乃一字并肩王的幼子,三品以下的官员,杜尘说杀就杀,拥有绝对的生杀大权,而二品三品,若是真招惹到了他。
杀了有杜屠撑腰,至于一品的,真杀了也无非就是挨一顿骂而已,更别说这区区七品官员了。
不过杜尘到没有显得很不屑,只是依旧是平常心而已,不尊不卑,平淡无比。
“吴凡见过白行大人。”
吴凡立刻起身,带着笑容,这般笑道。
“吴掌柜的客气了。”名为白行的男子当下谦卑鞠躬,虽说他是大乾帝朝七品官员,可不是傻子,吴凡的身份,绝对比他这个七品官员要厉害太多了,望江楼可不是普通酒楼,能在万圣城内做起来的酒楼,背后掌柜没有一点人脉关系,说出去谁信?
不过马上,这个白行看着杜尘,当下有一种欣喜若狂地表情道:“这位便是著作黄鹤楼的先生吧?”
他询问道。
“正是在下,见过大人。”
杜尘微微一笑,不过却没有站起来,倒不是他非要装,而是长年累月的习惯,天下除了李乾以外,他还真的没有向任何一个官员行礼过。
“敢问阁下乃是灵书师,公子无双吗?”
得到杜尘的回答,白行更加欣喜若狂了,不过末了却如此认真询问道,眼神中有一种狂热,杜尘发誓,他有一种直觉,自己一旦承认,这个家伙就要扑过来了。
“不是!”
立刻杜尘矢口否认,毫不犹豫地回答了这个问题,现在承认无疑是自找麻烦,虽说天高皇帝远,但自己和老爹为了隐藏身份,不惜差一点与皇室碰撞,如今若是承认,岂不是毁了这局?
再加上杜尘也不喜欢太高调,中等高调就行了。
一听到杜尘否认,顿时之间白行眼中的狂热消失了一大半,不过取而代之的是尊敬。
“原来如此,请先生恕在下冒昧。”白行开口,这番道歉,表现的十分谦虚和善。
“无妨。”杜尘微笑,不过马上白行继续开口道:“对了,还不知道先生贵姓?”
“在下青莲,无字。”杜尘回答,这是文人之间的回答,对吴凡就不需要说字了,而文人之间必须要提一下字,只是杜尘也不知道自己取什么字,他现在不过十八岁而已,二十岁才是成年礼,那时候才可配字。
在某些意义上,自己还算是黄口小儿。
“白行见过青莲先生。”白行再一次鞠躬,文人气质很重。
“白行兄莫要客气,让掌柜请你过来,是有一些事情咨询的。”
杜尘这番说道。
“还请先生询问,白行必知无不尽,尽无不言。”
“只是简单的问题,根据大乾帝朝律法,若有著传国诗词的文人,如若有意向成为大乾帝朝的文臣,只需要验证身份,即可官封五品,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