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抓走那么多人,今天场子还敢搞啊?”坐进车里我问二歪子。
“昨晚不是特意来抓赌的,是村子有一对夫妻吵架喝了农药,打12o结果拨错号码打了11o。11o到村子后听说有人在赌钱,才通知刑警队来的。带走的那些人第二天早上就全部放出来了。”二歪子边开车边解释。
“昨晚我看见黄世仁从大门走的,他没被抓吧?”我突然很想知道黄世仁昨晚是怎么跑掉的。
二歪子说:“他和你表姐从房间里的窗子跳出去的。我正好在沙上睡觉,就帮着把窗门撬开一起跑了。”
靠,我和黑皮怎么没想到,我之前躺的沙就是靠窗户在,从那里跑是方便。这家伙是精,难怪黄世仁一直用他,关键时刻能护主子。
我突然想起来6敏凡说,要把黄世仁用警车运走的钱替换掉,不知道换了没有。
嘿嘿,这点子绝。想象黄世仁打开蛇皮袋,见到全是废纸时那气急败坏的样子,真能吃人。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二歪子好奇的侧过来望着我:“没摔耸?还笑。我说你们三个怎么跑到那里去了?还摔成那样。那里又没沟没坎的怎会摔的那么重?”
我片刻的犹豫,不能跟他说是被怪兽摔的。可又怕黑皮和黄磊跟他讲。
“晚上漆黑的又害怕,不知道怎么就跑到那个地方去了。只顾着跑我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想了想只能这样先敷衍着。
二歪子一哒嘴:“磊哥和黑皮住院我估计要住段时间,伤的不轻。最近是怎么回事,感觉场子总是不顺。特别是磊哥,做事老出事。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都是那个怪兽惹的祸,向他这么做不是在帮黄世仁,而是在叫他早点出乱被警察抓。
想到这,我突然反倒希望那怪兽就这么折腾。
“场子抓赌不是很正常嘛,人多心杂嘴杂难掌控出乱是难免的。有什么不顺?。”我装糊涂。
二歪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你相信昨天那个报警电话是磊哥打的吗?”
这事他也知道了,我记得当时他不在场,他怎么会知道这事的?黄世仁告诉他的?
“你分析一下,他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我巧妙的把问题推给他,并忍不住笑着问。
“黄老板昨晚跟我谈到这件事,他跟你的想法一样,怀疑是有人拿了磊哥的手机打的电话。你说谁有这可能?”二歪子这家伙真不简单,说话滴水不漏,又把问题像踢皮球一样踢给了我。
我反正就是装呆:“这个我哪能知道,他说手机一直在口袋里,按说应该没人能拿得到吧。
再说,我表姐只跟他讲钱转移了,又没说具体位置。如果是他打的电话,地址又是怎么知道的。电话肯定不是磊哥打的,
可手机又一直装在他的口袋里没离身,这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无意按出那个号码的吧。”
我也跟他打太极,他到底是什么人我还没摸清,不敢轻易吐真言。
二歪子一笑说:“也许是的。”
说着话,车子拐上毛玲路。我不禁惊讶的问二歪子:“今晚场地在哪?”
不会是在富山洞或富山庙吧?那两个地方提起我都害怕,更别说是在那赌钱。
就听二歪子说:“在毛玲村,黄老板说换个方向,但也不能太远。远了运钱路上不安全。”
毛玲村?这边我真不熟,要不是上次去富山洞赌钱车子从这条路经过,才知道这条路。不然根本就不知道这条路叫毛玲路。
又行驶了十来分钟,车子朝右手一拐,上了一条水泥路。这大概是进村,我习惯性的留意周边的环境。
车子一直在继续往里面行驶,水泥路两边一路都是村路。看来这是进村唯独一条路,只要抓赌又是死路一条。
“这每天的场地都是谁找?”我突然想起来便问。
二歪子说:“一个站岗的半大老头。他专门负责找场地和安排站岗的人。好像是黄老板的堂哥吧。”
“就是,这找场地必须要对畔湖市非常了解才行。不然怎么能找得到这些地方的。就是找到还要人家愿意,不熟不会把地方让给你的是不是。”我准备说找场地的这家伙就像鼹鼠一样,什么地方都能钻到。
辛亏忍住改了口,不然会说我对黄老板的亲戚不敬。
二歪子不屑的说:“老赌钱的到处跑着赌,什么地方都晓得也不足为奇。听说他也输了不少钱,老婆输离了婚,孩子都不愿意养他老,像个孤寡老人生活过得也惨的很。”
“这久赌神仙都是输,好赌的人最后下场都是惨。”我没忍住便出感慨。
二歪子嗤之一笑:“那是,钱都给在赌场不赌的人搞去了。赌的都是输。场子里站角的、码牌的、看水箱的、护场子的、站岗的、开车的,还有抽水放爪子的。
这些钱都是在赌钱人身上抽出来的,今天不输明天也是输。明天不输后天会连来本都给输光,不服的还有欠债。
没在赌场不知道这里面无处不在的陷进,在赌场看不透这层迷雾的,就容易被钱诱进去。我看你还是很清醒的,自己不赌。”
“谁说我不赌?你倒是从不伸手。你和磊哥是怎么能忍得住的?”我望着他忍不住地笑着说。
二歪子:“我对赌钱确是黄老板压着在,不然他能不赌?我怀疑他在外面偷着赌。前几天还往我借了十五万。不是赌钱要那么多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