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清点点头,盘算了片刻,然后神色平静道:“曾孝,你家里还有什么其他人吗?入我圣教有多久了?能否请你把你的身世一五一十的都讲出来告诉大家?”
“这...”
虽然不知道李克清为什么要自己当着大家的面讲出自己的身世,可当发现李克清和场里的其他信徒都用一种信任和期望的眼神看着自己,曾孝还是将他的身世娓娓道来。
“不满元帅说,我家里现在就剩我和丫头相依为命......,我家祖上几代都是铁场的矿丁,到我这一代已经是第三代,小的自幼爹娘死的早,家里的田地也早就给地主们霸占了去,因此全靠铁场的矿丁们的救济吃百家饭才得以长大成人,长大后就娶了孩儿他娘,成了家,日子还算能勉强过下去,可后来不知道怎的,到山里来求活的外省逃荒的人越来越多,到处都是求活的人,因此铁场场主借机压价,给咱的工钱越来越少,直到五年前场主将咱们矿丁们给开革了大半,我也没了生计,成了青龙山里的游魂野鬼,无法养活一家三口,后来为了给孩儿一条活路,孩儿他娘...他娘就让我把她给卖了,然后换些粮食给兰儿活命....呜..呜。”
说到伤心处,曾孝已经是泣不成声,往事历历在目,让这个铁打的汉子也不由的落泪。
而周遭的信众此时也有不少人暗自落泪,在此地的信众自然都是些和曾孝一样的穷苦人,经历或大同小异,因而对曾孝一家人的悲催遭遇更加感同身受。
“那后来呢?”
有信徒问道。
缕了缕思绪,曾孝哽咽道:“后来就再也没见过孩儿他娘,在什么地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三年前我和兰儿快饿死的时候幸好遇到了马师傅,救了我和兰儿的性命,我们父女俩就这样加入了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