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新瑞公司与洛空影合作项目的负责人，江焕辰心很累。
整个娱乐圈都像是盯上他了，一个个或正大光明或私下交流地想要从他口中套出更多信息。
《永夜将至》电视剧到底是什么时候开拍的？怎么没有听到一点风声？那些演员都是谁？剧组人员又有哪些？
他们中有些人的身份颇高，平时的时候，连江焕辰都不太想得罪。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真的不知道，不能说的也打死不能说。
跟洛空影和他所代表的国家实力与具现者群体比起来，得罪了整个娱乐圈又怎么样？
“江总，这你可就不太厚道了啊……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也该透露一些东西吧。”电话里的人带着少许不满说道，“我也不要那些核心信息，就只想问问你们是在哪儿拍的，这应该没问题吧。”
江焕辰不禁扶额，“我都说过了——就是在室内拍的，所有镜头都是在室内拍摄的！”
“就算不想说，你也没必要用这种没诚意的话来糊弄我！”对面明显有些生气了。
就算现在只播出到第二集，后面那些真正需要特效的末世景象还一丁点儿都没有展示，《永夜》这部电视剧呈现出来的画面也是绝对的电影级。
单单只是那个学院的建筑设计，都让人惊叹不已。
更让人惊讶的是——所有镜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电脑合成痕迹。大量电视剧为了节省经费而采用的抠图等等手段，在《永夜》上完全不存在。
这就说明《永夜》要么是全实景拍摄，要么是用极高明的后期技术处理过了。
也可能是两者混合。
事实上大部分人都倾向于两者混合。
因为全特效镜头可能性是在太低，不说处理到毫无破绽所需要的天文数字金钱，耗费的时间也不会少。
无论怎么计算，这部电视剧的拍摄都没有那么多时间。
而全实景……这就有点太恐怖了。
建造一座像电视剧中那样的建筑，哪怕只是个用来拍戏的空架子，所花费的时间和钱也绝对不少。
而且这种极富美感引人注目的建筑，一旦落成，会没有任何消息穿出来吗？
就算是偶尔经过的路人，都会为之驻足吧，忍不住拍摄照片再传到网上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然而至今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与画面中帝国中央学院相比的建筑连相近的都没有。
“我说真的……”江焕辰就知道会是这种反应，只好耐着性子解释。
然后就听到话筒里“嘟嘟”的声音——对面的人挂断了电话。
“……”说真话你们又不信！这怪我咯？
不过全虚拟拍摄……这种事情就算说出去，也没几个人会信的吧。
刚刚放下手机，又有一个新的电话打进来。
江焕辰盯了它两秒，还是无奈地接起。
贸然插进虚神部和娱乐圈的明争暗斗，真不知道是不是个好选择。
以新瑞娱乐的小身板，哪个都惹不起。
但是摇摆不定会是正确的选择吗？
敷衍过几个想要探听消息的人，江焕辰终于下定决心播出一个电话，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新瑞娱乐实际上的掌握者——他的父亲。
“爸，你在家吗？我现在就回来，我们谈谈吧……”
相比他的不胜其扰，同期关注着《永夜》首播成绩的出品方们都非常高兴。
尤其是导演陈璜，满脸都是美滋滋，看起来比名义上的“主演”洛空影还要得意。
他感觉此前拍的所有电影加起来都比不上这一部电视剧。
那些顶多只能算一时的优秀电影，《永夜将至》可是注定在历史上留名！
第一部具现人物主导参与的电视剧、第一部以全虚拟技术制作的电视剧、第一部……将诞生复数具现者的电视剧！
如火如荼进行着的虚拟偶像计划是在造神，这部轰炸了所有观众，注定将掀起惊天浪潮的电视剧又何尝不是在造神？
能够出一个洛空影，那就可以出第二个！
只可惜洛河写这本书时，还是和其他网文没什么两样——都是绝对男主视角，以男主为中心。
不过配角们的群像描写还算可圈可点，在电视剧当中还能抢救得回来。
总不能所有镜头都对着洛空影吧！只要操作得好，电视剧中只露过几次面的配角比主角更火的情况也不少见。
想到这里，陈璜瞄了眼洛空影，发现他正在专心致志演算什么数据，聚光荧屏的光投射在他眼中，数据静谧地流淌出幽蓝，几乎让他身上升腾起一种鬼魅般的神秘气场。
“有问题？”洛空影察觉到这目光，视线连偏移都没有，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陈璜赶紧摇头，也不管自己的动作会不会有人看到。
整个《永夜》会有人气比洛空影更高的角色？不存在的。
能够喜欢上这部作品的人，首先是被主角和剧情所吸引，然后才能注意带那些配角。
电视剧出来后倒是可能有些单一角色的颜粉，要是真出现那种舔自家踩别家的毒唯粉……
洛部长家的粉丝就能搞死他们。
——败坏路人好感！拉低《永夜》成绩！影响洛神形象！
没活撕了算手下留情！
陈璜想了想就没再继续这个思路，反正会有人处理的。
他这个导演就只负责拍摄和剪辑，然后等着看观众们被一震二震三震，震到三观破碎。
想想还有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