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四周,被参天古树包围,矮小的篱笆在树脚处排开,最里面才是满是青苔的水泥围墙。
从来只做私人订制的”风”不对外经营,走在这宁静优雅的小径上,很难相信在这浮华的都市内,竟然还有这一处世外桃源。
四年来,他第一次踏足此地。
夜风扬起了他的发丝,抬头,在这四方的天空上,竟然闪烁了几点微弱的星光。
收回目光,只见安东尼奥靠着门,背着光看不清表情,红酒优雅的被置于他的指尖。
“下了一个多星期的雨竟然停了,我正奇怪是不是有什么稀客要来,没想到竟然是你啊。”安东尼奥用法文对夜子瑞说道。
“这里一点没变。”夜子瑞同样操着一口纯正的法文。
“天上的那位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安东尼奥笑道,“搞不好啊,现在正瞪着眼睛监视我们呢!你都不敢动,我怎么敢动呢?”说着,顿了顿感叹,“真是好久不见了啊……瑞。”
说着并肩而行的两人熟稔一笑,或许除了当事人外,谁都没想到一华集团的年轻总裁与”风”的厨子竟然那么熟稔。
“瑞,要不是老爷子亲口说,我肯定不会相信你和我竟然还有这层关系。”安东尼奥把酒窖中最好的酒拿出来品茗,不忘切了盘干奶酪给夜子瑞下酒。
“我没记错吧?”
捻了块奶酪慢慢咀嚼的夜子瑞莞尔,原本肃然的表情柔和了下来。
作为继承人的夜子瑞十三岁那年被送入英国威斯敏斯特求学,在这个随便一巴掌就能拍到七八个上流社会公子哥的环境中,作为被zeus隐藏身份的他显得异常平庸。但在这所英国数一数二的私立高中中,他凭借着优异的成绩和严谨缜密的行事作风被投票选为学生会监察骨干。
这位来自东方的冷漠男子,平日就像个闷罐子,独来独往没有任何朋友。作为学生会监察骨干的夜子瑞,只要有任何违反校纪校规的行为,不管对方的身份如何高贵背景如何惊人,他都一视同仁绝不放过。
所以,夜子瑞在斯敏斯特的那几年,除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法国佬外,几乎没人敢随便挑事。
当年安东尼奥被家族硬塞进威斯敏斯特,在翻墙逃学n次被夜子瑞无情的从酒吧提回去后,法国佬彻底怒了,抄着一箱红酒连夜提到夜子瑞的宿舍决定来个了结。
“今天你只要把我喝倒下,我把校规倒着抄十遍以后绝不再犯;但是如果你倒了,以后我的事就少管!”在法国佬仰头糟蹋红酒时,东方少年却慢条斯理捻着奶酪一口口优雅的品起了红酒。在安东尼奥醒了醉、醉了又醒的n次间隙见某人还是以匀速喝酒后,法国佬的耐心终于被磨完了:操!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夜子瑞淡笑说道,“看来你家老爷子这次真打算隐退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让你胡闹。”
安东尼奥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你都知道了?”
“那么秘密的聚会,除非有人故意泄露消息,要不然别人怎么可能知道。我猜……”夜子瑞打量着法国佬说,“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我可什么都没做啊!”安东尼奥连忙否认。
“是不想做吧。亚太地区一直是你家老爷子的心头肉,我以为他这次会安排你这个继承人来出任,没想到你还是和在威斯敏斯特时一样,不按常理出牌。”
“jing是老头是心头肉,可不是我安东尼奥的。”法国佬不屑撇嘴。
“那……为什么是她?你明知道她和于家的关系竟然还有胆子做,如果搞砸了,你家老爷子能放过她吗?”
“放心吧,她不会心软的。有她出面,反而更好办了。我倒是对你很好奇,一华集团,不不,”法国佬赶紧改嘴,“正确来说,你到底是什么态度。”
面对安东尼奥犀利的眼神,夜子瑞抿了口酒不徐不缓说,“我对于家没兴趣。”
对弈之间,只有输赢。
和这两人下着同意盘棋的,还有正在和苟芸陷入冷战的于傲。
通过玻璃,苟芸撇着脸故意望着车外,在车上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的她等着于傲的解释。
在如此私人的聚会上,在那么私密的场合中,竟然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
她不是圣人,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见于傲沉默,苟芸的心更冷。
“曾经我答应过你,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苟芸深呼了口气,望着窗外的眼神有些恍惚,“如果……你无法选择的话,就让我来替你做决定吧。”
“芸芸,如果让你现在放手,你真的能那么潇洒吗?”于傲故意问。
“是,虽然我现在心好痛,可是这些能改变什么?”苟芸望着于双戚戚一笑。
“这就够了!”
于傲画风一变突然轻松开怀低笑了起来,长舒了口气的他一脸欣慰。
“芸芸,刚才我真的以为自己要失去你了。事实证明,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他柔声问。
“在乎又怎么样?能改变她肚子里怀着你孩子的事实吗?”
“怎么可能!你们不是已经见过了吗?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啊?”于傲一脸震惊,“刚才你见到的女人,是我的堂姐,我大伯父的女儿啊!她怎么可能有我的孩子!就算她真的怀孕了,也跟我没半点关系!”他把两人的关系撇的一清二楚,“自从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什么是命中注定,我就是认定你了,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