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丧心病狂!我非宰了他们不可!”,聂小虎怒喝了一声。
“人倒都没死,箭上涂有麻药,中箭的人都被麻翻了,而且中箭的部位也都是肩膀或者大腿,没有人受到致命伤”,薛飞赶忙说到。
聂小虎稳了稳心神后,沉声问到:“匪徒们可有什么条件么?”
“有!”,薛飞点头答到:“他们要白银三千两,现银,分成三箱,每隔一个时辰送过去一箱,他们每收到一箱银子就会放一批人质出来,三箱收完,人质全部放掉。”
薛飞说完用手指了指左侧,“三箱银子都在这了!”
聂小虎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三口大箱子呈品字形摆在地上,几名捕快将箱子围在了中央。
“好奇怪的要求”,聂小虎皱着眉头说到,“等人质放完了他们怎么脱身?”
“这个属下也想不出,大殿一共前后两个门,现已全部被我们的人堵死了,我已问过寺里的住持,事发时他正在禅房静修,不在大殿,他说大殿内并没有暗道之类的出口,只有前后两道门。”
“如此说来还就真有点意思了!”,聂小虎的嘴角微微扬了扬。
“虎哥,难不成他们能长翅膀飞出去?”,曹晓卉疑惑地说到。
“就算他们能飞,也不能带着三千两银子飞吧?”,石鋭凝在一旁搭了一句。
“属下也是这么想的,就不知他们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薛飞摇头说到。
聂小虎现在有些后悔不该在风雨镇吃饭了,要不然刚好可以赶上事发时的情形。
“劫匪们都是些什么人,一共有多少,可曾看清长相?”
“没有,他们都是黑衣蒙面,应该都是青壮年男子”,薛飞摇了摇头。
“哦,对了,事发时我刚好就在寺内,我还跟他们领头的交上了手,此人身手不错,有些本事,我一刀削掉了他腰间挂着的玉佩,而他也一剑划破了我的衣袖”,薛飞说完,有些面带羞愧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左边的衣袖。
聂小虎低头看去,只见薛飞左臂的袖口上被划了一道不长的口子,随即皱起了眉头,“玉佩在哪?拿来我看!”
“大人,玉佩在此,请过目!”,薛飞自怀中掏出了一块乳白色的玉佩,双手递给了聂小虎。
聂小虎接过玉佩看了一眼,这是块上等的玉佩,足有巴掌大小,长方形,玉佩上雕刻着看上去似乎十分古老的花纹。
“时辰已到,快将第一箱银子交过来!”
就在聂小虎想要仔细观察手中的玉佩之时,大殿内传出来一声男子的大喊。
“总捕头!您看?”,薛飞低头抱拳问到。
“给他们抬过去!”,聂小虎一摆头。
“是!”
薛飞说完一挥手,立刻有两名捕快抬着一口箱子吃力地将其放在了大殿门口的台阶上。
“退回来!”,薛飞冲着两人招了招手,两名捕快随即退了回来。
聂小虎则是眯起了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大殿那紧闭着的大门。
过了约一柱香的时间,大殿的门开了,聂小虎顿时精神一振,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
自大殿内先是走出来两名单刀,两人都是双手握刀,刀身微微有些下垂,两人的身体都在不住地颤动着,看上去像是在发抖。
随后又跟出来四名黑衣蒙面人,脚步都显得有些发飘,四名蒙面人来到箱子的跟前,两人在前、两人在后,合力将箱子推进了大殿内,当先的两名持刀蒙面人也哆嗦着退回到了大殿内,随后“咣当!”一声,大殿的门又紧紧地合上了。
又过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大殿的门又开了,有十余名百姓装扮的人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者十余人缓慢地挪到台阶下面后,这才一个个惊叫起来,向着前方的捕快们狂奔而去。
“再过一个时辰,送第二箱银子过来!”,大殿内有传出来一道声音。
“将所有出来的人都集中起来,挨个验明身份!”,聂小虎沉声说到,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是!”,薛飞答应一声,转身去了一边。
被放回来的人一共是十六名,此时已全部站成了一排,聂小虎站在他们面前,一个个在他们脸上看了一遍。
“总捕头,他们的身份都已查明,都是风雨镇上的人家,并无外来人口”,薛飞说到。
“嗯!”,聂小虎点了点头,冷森森的目光在十几人的脸上一扫而过,其中有几个胆小的一看到聂小虎的目光浑身就是一哆嗦。
“里面的劫匪共有多少人?”,聂小虎问到。
现场一阵沉寂,十六人都低着头,没有一个回答的。
“说话!”,聂小虎突然大喝了一声。
十六人几乎是同时一哆嗦。
“你说!”,薛飞一看这情形,赶忙上前指着一名中年男子说到。
“大…大人,我实在是不知道啊!”
那名男子哭丧着脸说到:“他们让我们全都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在我们的眼睛上蒙了一圈布条,我们什么都看不到啊,他们还说了,谁要是敢偷看,立刻就…就宰了他!大人,我们实在是不敢看啊!”
“是啊!我们不敢啊!”
“这帮人丧心病狂,说得出就做得出,谁敢偷看啊!”
“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是小命要紧!”
“能活着出来就算老天开眼了,哪里还敢乱看啊!”
顿时十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全都一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