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先坐下吧!”
聂小虎点点头,随即看向了那个胖子:“你呢?”
“大人,小人名叫胡建明,是风雨镇胡家庄人氏,这次是进城去看我舅舅的,只因赶路缓慢,天黑误了进城的时辰,故而在此歇息一晚”,胡建明小心地说到,一脸的老实巴交。
听完几人的陈述,聂小虎略微思索了片刻,接着问到:“昨晚寅时左右你们是否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几个人都沉默不语,既不点头也不摇头,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聂小虎观察了一下几人脸的表情,不由地眉头一皱,心说:“这里面必有故事可挖!”
“回答!”,聂小虎猛地一拍身旁的桌子。
三人几乎同时被吓了一跳,就像是从梦中突然被惊醒一般。
“我…我先说吧”,胡建明脸都快被吓白了,哆哆嗦嗦地说到。
“说吧,老实交代!”,聂小虎的脸现出满意的笑容,
“哎!”,胡建明赶忙点了点头,“大人,昨夜我一直待在我自己的房间里,可是到了半夜,我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肚子一直咕噜咕噜地叫,我食量大,平常在家中晚都要再加一餐的,昨晚没了晚那一顿,我自是饿得有些受不了。
可是深更半夜的,大家都睡下了,哪去找吃的呢?后来我忽然想起今天住店的有一个卖枣子的。”
胡建明说着话瞅了王大牛一眼,“当时我想买点枣子也能对付对付了,于是我便起身下了床,出门去了他的房间。”
“当时是什么时候?”
“寅…寅时左右。【.aiyou】”
“那王大牛可在房内?”
“不在”,胡建明摇了摇头,“当我去到他的房间门口时,我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我敲了敲门,结果里面没人答应,于是我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进去后发现房间里没人,我还问了几声有人吗?,结果也是无人应答。我看到那两筐枣就放在地,我实在是饿坏了,所以我就取了一捧枣回去了。
不过我可不是偷他的,我将买枣子的钱放在了房间的桌子了,不信你可以问他!”,胡建明用手一指王大牛。
“这倒是不假”,王大牛点了点头,“昨晚我确实发现桌子有三纹铜钱,却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我明白了!”
“你还是先说一说你为何不在房间里吧!”,聂小虎冷眼瞅着王大牛问到:“当时你在哪?”。
“我当时肚子有点不舒服,想是晚饭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就去了茅厕”,王大牛不假思索地说到。
“放你娘的狗屁!”,坐在一旁的何芙蓉突然从椅子跳了起来。
“昨晚老娘才是肚子不舒服,寅时左右连着去了三趟茅厕,中间连房间都没回,每次都是出了茅厕还没回到房间就又回去了,你什么时候去茅厕了?”,何芙蓉拿眼瞪着王大牛娇声喝到。
“我…我嫌楼内的茅厕味大,所以我去了后院的茅厕,你当然看不到我了!”,王大牛回瞪了何芙蓉一眼。
“后院的茅厕?”,聂小虎紧盯着王大牛问到,“昨夜案发时间恰好就是寅时左右,你既然当时在后院,可曾看到凶手行凶了吗?”
“啊?没…没看到,当时后院里一片漆黑,小人什么也没看到!”,王大牛胡乱地摇了摇头。
“那你呢?”,聂小虎又看向了何芙蓉。
“大人,老…小女子昨夜因肚子有点痛,一直折腾到半夜也没睡着,于是便坐在窗前看月亮,昨夜的月亮又大又圆,真的是十分地好看呢!”
“除了看月亮,你还做了什么?”
“茅厕啊!”,何芙蓉接口说到,“还能干啥?昨夜拉得我腿肚子都转筋!”
聂小虎思索了一会儿,随即冲着曹晓卉说到:“小卉,你带人将客栈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搜一遍,不要落下任何角落!”
“虎哥,你是说那失窃的珍珠项链还在这个客栈里?”,曹晓卉疑惑地问到。
“大有可能!”,聂小虎一乐。
“那么就是说凶手也很有可能还在客栈里,也就是说凶手就隐藏在他们之中?”
“这个很难说!”,聂小虎模棱两可地答到,“先搜搜看吧!”。
“明白了!”,曹晓卉答应一声,立刻带人开始了搜索行动。
“崔员外、孟夫人,你们住的是哪一个房间?”,聂小虎冲着崔元昊微微一笑。
“怎么?连我们的房间也要搜查吗?”,崔元昊满脸不解地看着聂小虎。
“这样对他们三个来说显得公平一些,不过是例行公事、走走过场而已!”,聂小虎笑着说到。
“哦,大人说的是!若是只查他们的房间而不查我的,确实有失公允,老朽住在二号房。”
“那我就打扰了!”
“大人请便!”
聂小虎微一点头,迈步进了二号房,这是一间套房,相当地宽敞,外间是客厅,里间是卧房。
外间客厅里,窗下是一张台案,台案摆放着文房四宝,可能是没有打扫干净,桌子还残留有几滴墨汁,顺着墨汁的走向望去,聂小虎看到在桌子下面的桌腿旁边有一只大碗,碗里也全都是墨汁。
靠墙正对着门是两把椅子,椅子中间是一张小茶几,后面的墙挂着一副山水画里间卧房内有一张木床,一侧的墙边有一个衣柜,另一侧则是一张梳妆台,梳妆台摆放着一面铜镜,还有几个空的首饰盒。
“崔员外,从你这卧房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