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嘛,倒还是有一些的”,聂小虎喝了口水,轻描淡写地说到。
“虎头儿就是虎头儿!快给我们说说!”,石鋭凝一脸崇拜的表情看着聂小虎。
“嗯,首先,那名女子是昨天夜里被害的,是被人奸银后掐死的。”
“废话!这我也发现了!”唐毅斌一撇嘴。
聂小虎笑了笑,接着说到:“其次,她是被人从车里扔下来的,而且时间不长,也就是被发现的一个时辰之前。还有就是拉车的是两匹白色的马,而且车身比较重。”
“哦?这你是怎么知道的?”石鋭凝眼里放出惊奇的目光。
“尸体所在的地方是个街角,并没有铺石板,而昨晚刚下过雨,所以比较泥泞,在距离尸体五米左右的地上我发现了两道较深的车辙印迹,车辙翻起的泥土较为新鲜,而且包裹尸体的床单之上沾染的泥点并未干透,还有就是尸体并未凉透,还有温度,所以我判断尸体是被人自车上扔下,时间是在一个时辰左右。”
“那你怎么知道车身较重,拉车的是白马呢?”
“这就简单了”聂小虎微微一笑,“尸体旁边的车辙较深,而且前后五十米左右的石板路上都有浅浅的车痕,虽然被许多人踩踏过,但依然清晰可辨,这说明车身较重,否则不可能留下如此清晰的车辙痕迹。至于拉车的白马嘛,更简单了,我在路上发现了马的粪便,而且现在是春夏交接的季节,正是马换毛的时节,在马粪便旁边我还发现了不少的毛,是白色的。”
“哦,如此说来倒也不足为奇了”,石鋭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本来就很简单,只不过你没有细心观察而已”,聂小虎笑了笑。
“拉倒吧!虎头儿要是不说,我看你一辈子也别想知道”,柳震萧在一旁嘲讽地说到。
就在这时,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孩子们的喧闹声。
“来了,还真快!”,聂小虎一乐,起身快步走了出去,唐毅斌等四人也跟了过去。
“找到了,找到了!”,门外有三个小男孩一看到聂小虎,连忙跳着喊了起来。
“嘘!”,小虎竖起食指挡在嘴上,小声说到,“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是个秘密。”
三个小男孩立即闭住了嘴。
“找到了?”
三个小男孩连忙频频点头。
“带我去吧”,聂小虎笑着说到。
三个小男孩冲着聂小虎勾了勾手,连蹦带跳地向前跑去。
“走!”,聂小虎一挥手,跟了上去。
四人都是皱着眉头,心里纳闷,不知道聂小虎这是弄的哪一出,却也都没有再发问,都紧紧地跟了上去。
在七拐八拐地经过了几条街道后,三名小男孩领着五人进了一条宽敞而又僻静的胡同,在胡同内的一个虚掩着的院门前停住了脚步。
“就在里面”,其中一名小男孩用手指了指院门,悄声说到。
“给,都是你们的了”,小虎将手中的糖果递了过去。
那名男孩接过糖果,随即扮了个鬼脸,三个小家伙一阵风似的跑得没了影儿。
聂小虎微笑地看着他们在胡同口消失后,脸上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走上前去轻轻地推开了院门。
这是一座小院,只有北面一间正房,院子里没人,停了一辆马车,马车的旁边是一个马厩,马厩里拴着两匹白马。
“虎头儿,马车!还有白马!”,石鋭凝小声说到,眼里都是惊喜的目光。
聂小虎一摆手,示意石鋭凝不要讲话,围着马车转了起来,仔细地观察着。
马车相当豪华,底盘和车轮都用的是上好的红木,整个车厢都是由精钢打造而成,车身和车轮都十分的干净,但明显可以看出是才清洗过不久,马车附近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水。
当走到车门前时,聂小虎停了下来,眯起了眼睛细细地观察了一下门轴,随后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聂小虎又走到马厩前观察了一下两匹白马,随即点了点头,面带微笑地来到了四人的面前。
“虎头儿?”,石鋭凝小声地问到。
聂小虎笑着点了点头。
石鋭凝随即明白了,大声地喊到:“有人吗?捕快办案,出来答话!”
话音刚落,“吱呀”一声,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名相貌猥琐的中年男子,边走边打着哈欠,似乎刚刚睡醒的样子。
“唉吆!是哪阵风把聂大捕头给吹来了,小人这院子可真是蓬荜生辉啊!”,在看清五人之后,此人赶忙哈起了腰,脸上挂满了谄媚的笑容。
“少废话!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柳震萧把眼一瞪。
“小人名叫周俭泊,是经营马车,运人拉货的”,周俭泊一边点头哈腰一边陪着笑脸说到。
“这辆马车是你的?”,小虎阴沉着脸,用手一指院中的马车。
“是是是,是小人的!”
“你昨晚在哪?”
“这个?”,周俭泊皱着眉头想了想,“小人前些天拉了几位客商去洛阳,昨天半夜才返回到的家中,好几天没合眼了,一到家就睡下了,这正睡的香呢,就被您给叫醒了。”
“昨天半夜回来的,你能确定?”,聂小虎斜着眼盯着周俭泊。
“确定!”
“那你这马车是什么时候清洗的?”
“这?”,周俭泊眼珠子转了转,随即笑着说到,“小人一回到家就先清洗了马车。”
“不对吧?”,聂小虎冷笑到,“你刚才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