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害怕,慢慢说”。
聂小虎安抚了一会儿黄氏的情绪,这才开口问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你把你看到的情形说一遍。”
黄氏点了点头,此时黄氏已经从惊恐中回复了平静,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缓缓说到:“今天早上我来此摆茶摊,起初并没什么,也没几个人路过喝茶,快到中午的时候,人开始渐渐多了,总共有五六个人坐下来喝茶。
“是五个还是六个?”小虎问到。
黄氏皱着眉又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到底是五个还是六个我也记不清了。他们喝完茶就都陆陆续续地走了,只有一个老者还一直坐在那里,他背对着我坐着,一动也不动。等人都走光了,他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喝茶,又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那个样子,我有点好奇,便走上前去轻轻推了他一下,没想到,没想到他!”
黄氏说到这里,仿佛眼前又出现了当时那可怕的场景,脸上流露出惊恐地表情。
小虎又轻声问到:“莫要惊慌,你还记得另外那几个喝茶的人都长得什么样子吗?”
黄氏摇了摇头,显得十分地害怕,“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聂小虎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到:“小毛子,你找几个人先将尸体抬回去,然后快马加鞭,去一趟洛阳,查一查这个王立才平时都有什么仇家没有,我和唐毅斌去一趟游大老爷那里,你们等我回来。”
聂小虎又转身对黄氏说到:“你先回家,没事不要到处走动,随时听后传唤!”
“是,官爷”,黄氏点了一下头,茶摊也不收拾了,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游天行游大老爷家中客厅内,聂小虎、唐毅斌与游天行分宾主落座。
在抿了一口茶之后,游天行眼皮也没抬,漫不经心地开口说到:“不知聂大捕头此次前来,有何指教啊?”
“指教不敢当”,聂小虎一抱拳,“游老爷,今日在城门附近茶摊之上出了件人命案,因此特来问询。”
“哦?”,游天行一听此言,眉头就是一皱,缓缓地放下了茶杯,看着聂小虎问到,“不知死者是何人,可与老夫有关?”
“请问您是否从洛阳重金聘请了一位账房先生,叫王立才的?”,聂小虎并没有直接回答游天行的问题。
“是,应该这两天就到”,游天行点了点头。
“嗯”,聂小虎也点了点头,“死者正是王立才。”
“什么?你是说王立才刚刚被人杀死了?”,游天行显然是吃了一惊。
“正是!”
“怎么会这样?”,游天行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到。
“游老爷,您为何要大老远的从洛阳重金聘请一位账房先生,可否告知一下?”
“当然”,游天行点了点头,开口说到,“鄙人经商多年,年事已高,这身子骨也越来越不听使唤了,于是我就想着找一个副手,后来店里来了个小伙子,叫谢天武,此人聪明伶俐,手脚也勤快,生意上的事一点就透,因此深得我的喜爱。”
“谢天武?”,聂小虎的眉头就是一皱。
“那茶摊老板娘黄氏不正是谢天武的媳妇吗?怎么会这么巧?”,聂小虎心中暗想。
游天行并没有注意到聂小虎神色的变化,接着说到:“谢天武有个哥哥,叫谢天文,读过几年书,天武为了周济家里,于是便向我推荐了他哥哥谢天文在店里做了账房,起初一切都很正常,那谢天文看上去老实巴交、本本分分,账目做得井井有条,我也很是满意,可是就在上个月,有人偷偷向我高密,说是谢天文的账目有些不清不楚,说白了吧,就是说谢天文在帐上做手脚,中饱私囊。
于是我便将谢天文暂时停了职,又花重金从洛阳聘请了位有名的账房先生前来查账,看看到底有无此事,哪成想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聂小虎点了点头,随即问到:“那谢天文是否在此,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他。”
“谢天文自从被停职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将自己关在他住的房间内,任何人也不见,今天中午的时候向我请了个假,说是要回家看望一下老人,我也准了,难不成是他?”
“爹!天武哥不在这里吗?从今天早上到现在都没看到他的人影儿。”
就在此时,门口突然一道少女甜美的叫声传来,打断了他的讲话。
小虎等人扭头看去,只见一名少女站在门口,娇小的身材,圆圆的脸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配上一身湖绿色的长裙,显得身躯亭亭玉立、凹凸有致,旁边还跟着一名俏丽的小丫鬟。
游天行的脸色显得有些不悦,眼睛里略微有些不快的神色,不耐烦地说到:“我哪里知道,可能是在店里吧,你自己找去,没看见我这里有客人吗?”
“哼!小玉,我们走!”少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一跺脚,飘然离去,丫鬟小玉也紧紧地跟了过去。
“这是小女若兮,她母亲早年去世,自小娇生惯养、缺少管教,让聂捕头见笑了。”游天行说到。
“游老爷说的哪里话来,令爱活泼可爱,率性天真,当真是令人羡慕啊!”小虎恭维了几句。
“游老爷,既然谢天文已经回家,那我就去他家中找他,您生意繁忙,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聂小虎说完与唐毅斌一同站起身来,冲着游天行一抱拳。
“也好”,游天行也站起身来,拱了拱手,“恕不远送。”
出了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