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见过大人!”,一名中年男子一进大厅便跪下磕头。
“起来答话!”
“谢大人!”,中年男子叩头称谢,站起身来,双手垂立,低头站在聂小虎的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聂小虎上下打量了打量此人,从面相上看此人属于那种憨厚老实的人。
“回大人,小人名叫王杰士,街坊们都叫我王老实”,王杰士老实地答到。
“王世杰,你说有事要向我禀报,是关于蒋庭涵的?”
“是的,大人!”,王世杰憨厚地点了点头。
“说吧,什么事?”
“是这样的,半年前蒋老爷给了我五两银子,对我说了句不着边的话,我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对我说若是哪天他突然被人害死了,就让我去报官,就说秘密就藏在他家床底下,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五两银子太多了,我种地三年也赚不了那么多,所以我就收下了。
今天我从地里回来,听到街坊们都在谈论一件事,我一听,原来是蒋老爷被人给害死了,我突然想起来蒋老爷吩咐我的事,这才跑来告诉大人,也算是对蒋老爷有个交代了。”
“来人,立即去蒋庭涵家!”,聂小虎的眼中放出了兴奋的光芒。
蒋庭涵的家中,那张雕花木床被搬开了,几名捕快手持铁镐铁铲一通挖掘。
“总捕头,挖到了!”
一名捕快从土坑里掏出一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铁盒,抚了抚上面的土,将铁盒递到了聂小虎的手中。
聂小虎打开铁盒,里面是一张折成了方块的纸,将纸展开,只见纸上写着:“害我者必是杜仲尧与韩月梦两人之一,亦或是他们合谋,韩月梦是陈员外的小妾,杜仲尧与其有染,他们两人往来的书信被我拿到,我以此来要挟他们,要他们每月给我纹银十两,我恐他们日后害我,故留此书以报血仇,蒋庭涵亲笔。”
“这个蒋庭涵,还真是有心计,竟然留了这么一手!”,聂小虎笑着摇了摇头。
“这么说凶手拿走的是书信!”,曹晓卉说到。
“错不了!”,聂小虎点点头,“蒋庭涵不是曾在陈家做过三个月的下人吗?他定是在那时抓到了杜仲尧与韩月梦私通的把柄!明天一早,我们去杜仲尧家!”
“小石头,你们三个再辛苦一下,去打听一下这个杜仲尧,记住,不要惊动了他。”
“知道了!”,石鋭凝等人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
“虎哥,那韩月梦呢?”,曹晓卉问到。
“韩月梦是陈员外的小妾,深更半夜不可能独自一人跑出来,凶手必是杜仲尧无疑,只要将其拿下,是不是他们二人合谋,一问便知!”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凶手就是杜仲尧?”
“是蒋庭涵告诉我的”,聂小虎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蒋庭涵?他不是死了吗?”,曹晓卉睁大了惊奇的眼睛。
“死人有时候也会说话的”,聂小虎转身朝外走去,留下曹晓卉一个人站在原地凌乱着。
“死人也会说话?”,曹晓卉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一个时辰后,石鋭凝等人便回到了捕快房,经他们打听,杜仲尧也住在洛滨区,离蒋庭涵家不远,山西人,在洛阳做山货生意,独自一人在洛滨区租住了一个小院。
次日清晨,聂小虎便带人来到了杜仲尧的家门前,看到有捕快前来,爱看热闹的人们也逐渐凑了过来,人们叽叽喳喳地谈论着,不远处路边的一个秽物桶前,五六条狗也在那里嬉戏打闹、汪汪犬吠着不肯离去,街上顿时热闹起来。
在石鋭凝上前叫门之后,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聂小虎站在院门前,盯着来人问到。
“回大人,在下杜仲尧是也,不知大人到访,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杜仲尧拱手鞠了一躬。
“家中可还有别人?”,聂小虎一边问着一边迈步朝屋内走去。
“此处就我一人居住,别无他人”,杜仲尧一边回答一边跟在了后面。
进到屋内,聂小虎搬了把椅子坐下,杜仲尧则在对面站定。
“蒋庭涵你可认识?”,聂小虎开门见山。
“蒋庭涵?”,杜仲尧皱着眉头,略微思忖了一下说到,“小人不认识此人。”
旁边的曹晓卉一听,眉头就是一皱,聂小虎则微微笑了笑。
“他前天夜里被人用弓弩射死在了自己家中。”
“大人,不知此事与我何干?”,杜仲尧皱着眉头问到。
“你真的不认识蒋庭涵么?”,聂小虎冷冷地问到。
“在下确实不知道此人!”,杜仲尧目光坚定,回答地十分干脆。
“好”,聂小虎点点头,接着问到,“我来问你,前天夜里你在哪里,都做了些什么?”
“前天夜里?”
杜仲尧略微回忆了一下,开口说到:“前天夜里我一直都在家中,哪里都没去。”
“可有人能够证明?”
“当然有!是我生意上的好友,名叫沈贤林,自前天中午起我们就在我家中饮酒,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才离开的,他可以为我作证。”
“你们从中午一直喝到了第二天早上?”
“那倒不是”,杜仲尧摇了摇头,“我们两人中午都喝的有点多,就在家中睡了一觉,直到戌时才醒来,醒来后我又在附近的福聚德酒楼定了几个菜,让他们在亥时给送了过来。
菜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