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贵家中已是空无一人,在其房内也未搜出任何的珠宝首饰,四下里一打听,街坊邻居们都说他一夜未归,竟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东西两个城门到现在也没传来任何的消息。
聂小虎正在郁闷之时,石鋭凝突然一拍脑门,“虎头儿,这个万贵是严玉凤的一个相好,经常去她那里,所以对此人我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此人有两大爱好,一是女人,另一个就是…”
“赌博!”,聂小虎脱口而出。
“虎头儿就是虎头儿!”,石鋭凝一挑大拇指。
县城中最大的天意赌庄内,推牌声、骰子声、吆五喝六声混成一片,哭声笑声此起彼伏,输红了眼的人们在这里尽情挥洒着汗水,将毕生的血汗钱大把大把的送入庄家的口袋而浑然不觉。
在嘈杂的赌场内的一个角落里,有一道铁门,此时铁门敞开着,里面是一个柜台,用铁栅栏与外面隔开,柜台内一名老者正拿着一对玉镯在仔细观瞧着,铁栅栏外一名中年男子肩上正挎着一个包袱,紧张地瞅着柜台内的老者。
“上好的羊脂白玉,水头很足,只是微有瑕疵”,老者点了点头,喃喃自语到。
“怎么样,能值多少?”,挎着包袱的男子声音中充满了期待。
“三百五十两,我这里最多出这个价了”,老者将玉镯放回在柜台之上说到。
“行行行!拿银子吧!”,中年男子两眼放光,兴奋地说到。
“我出一千两!”,一声冷喝自中年男子的背后传来。
“真的?!”,中年男子欣喜地转回身,当他看到说话之人时,脸上的表情立刻由欣喜转成了惊愕,进而变为了沮丧,整个人蔫了下去,“啪嗒”一声,肩上的包袱滑落到了地板之上。
在将万贵与被盗的珠宝与孙兵英交接完毕之后,已是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聂小虎先是安排了石鋭凝前去调查邱实的近况,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宫长野大夫的家中。
“宫大夫,邱华的病可是你长期医治的?”,在一间不大的药房内,聂小虎与一名长髯老者面对面坐着问到。
“正是老朽”,宫长野点头答到。
“那请您说说您所了解的情况吧!”
“嗯”,宫长野捋了捋下巴下那长长胡须,缓缓说到:“我与邱华的父亲是老相识了,邱华那孩子是我看着她长大的,这孩子自幼便患有哮喘病,随着年龄的增长,病情也没有什么起色,我遍查医书,也钻研了不少的方子,可是都没有太大的疗效,老朽惭愧啊!”,宫长野面带愧色摇了摇头。
“那依您来看邱华最近的病情如何,到了致命的地步了吗?”
“最近期间我去给邱华看过几次病,虽说还是老样子,但病情还是很稳定的,应该是不至于,但是哮喘这种病也很难讲,若是突然受到了外界的刺激,致使病情恶化,突然发作也说不定。”
“外界的刺激?您指的是?”
“比如说烟雾、忽冷忽热的气温变化,亦或者是吸入异味等等能够刺激到患者的情况。”
“不过…”,宫长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不过什么?”,聂小虎眼睛一亮。
“邱华突发哮喘的当晚,邱实大半夜里来敲我的门,说是邱华犯病了,让我快去看看,可当我赶到之时,已经晚了,邱华已经亡故了,但是邱华当时的情形却是多多少少让我感到有些疑惑不解的地方。”
“哦?您说说看。”
“嗯”,宫长野点点头,皱着眉头说到,“一般来说,因犯哮喘致死的人应该是因窒息而导致面部、手脚指发紫,眼睛突出,嘴巴张开等症状,虽然邱华也符合这类症状,但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邱华的嘴却是紧闭的,并且在邱华的牙齿缝隙里我发现了两根白色的丝线,很像是毛巾上的,似乎是死前曾经紧咬过毛巾之类的东西,还有就是我在邱华的双手十指的指甲内均发现残留有血迹,真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宫长野边说边摇头。
“我明白了。”
聂小虎点点头,皱着眉头想了想,又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沉吟了一下,接着问到:“宫大夫,您方才说您与邱华的父亲是老相识?”
“嗯,不错。”
“那请问您是否知道邱家有什么家传的宝物,比如说宝石什么的?”,聂小虎问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宫长野。
“你是怎么知道的?”,宫长野愣了一下,反问到。
听此一问,聂小虎心中的疑问算是有了着落,不禁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只是想找您求证一下。”
“不错,邱家是有一件宝贝”,宫长野点头说到,“那是一颗罕见的宝石,叫做猫儿眼,价值昂贵,是邱家祖上传下来的,此事邱华的父亲从未对外人提起,知道此事的也就寥寥数人而已,只不过这颗宝石是传给了邱华还是邱实,这老朽就不知道了。”
“多谢宫大夫了!”,聂小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要准备离开。
“聂捕头不用客气,若是老朽的话能够对聂捕头提供一点帮助,也是老朽的荣幸!”,宫长野微笑着说到。
“虎头儿,查出来了!”,此时石鋭凝大步走了进来。
“邱实开了间小店铺,做的是木材生意,原本经营的也还算是过得去,可是半年前他生了一场大病,听说吃的药里有一种叫做阿芙蓉的药材,邱实病好了以后却对这阿芙蓉上了瘾,每隔几日便要吸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