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一日游,赛过半生闻。只叹儿女多,不知生死孽。
古鸿听了这些陌生的名字,顿时心生好奇,忙问道:“什么查姓?什么迷蝶谷?什么惊心索?你们在说什么啊?”
听得古鸿连续问了这么些许的疑问,那个薛姑娘好似万分鄙视地瞥了古鸿一眼说道:“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跑出来混的?”
古鸿被薛姑娘这话当真是呛得哑口无言,确实,自己也就是一个初入江湖之人而已,自己以前只是觉得修炼武功能让自己强大,也能让自己不被欺负,分明在雪月派时觉得金思武就是自己努力的目标,而后却见到了能够让金思武束手无策王忱,但是在这些人以外,自己又知晓多少呢?江湖实在太大,便是这江浙一带,恐怕就是自己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全然弄明白的。
见得古鸿又在发愣,薛姑娘便也不多言,便是对着查姑娘说道:“查姑娘,你是大门大派,就不要跟我一般见识了。”
那个查姑娘眼见得薛姑娘确实应该没有再骗过其他人的钱财,便也就心想这便算了,于是伸手取出一根好似发丝一般的细长钥匙,蹲下身子帮薛姑娘把惊心索打开,得了自由的薛姑娘,顿时蹦了起来,却还不忘连声谢道:“谢谢你啊,查姑娘。”
而此时,查姑娘便满不在乎地说道:“以后别再干这些事就行,看你也会点武功,难不成你师父就教了你这些旁门左道的本事?”
而听闻查姑娘说自己师父,薛姑娘顿时有些不太高兴,只见他杏眼瞪得溜圆,嘟着嘴说道:“不许你说我师父,我是个孤儿,都是师父把我养大的,只是她老人家去得早,我没学到她多少本事罢了。”
见薛姑娘竟然出奇地如此维护自己师父,查姑娘便轻叹一声说道:“既然你这么尊重你的师父,那你可别在她脸上抹黑了,找些正当营生才是正道。”
只见薛姑娘闻言好似有些失落,看来在她心目中,收养自己长大的师父当真事让她十分敬佩,查姑娘出自名门,自小受到良好教育,便不会再去出言挑衅,只是没有再多言,便对着薛姑娘说道:“好了,你走吧。”说罢,竟然自顾自就管自己往人群当中走了。
看着查姑娘就这么走了,薛姑娘也是没有迟疑,又看了看这个本已宰到的“肥羊”古鸿,心中还是有些懊恼,这便向他吐了一下舌头,转身跑远了。
古鸿见得这个薛姑娘模样也是娇小可爱,心中竟也没有怪她,愣愣地看着她远去直至不见,这才顿觉此时这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人,再看远远排队的人群只有方才的一半了,但依然还是有二三十人,但此时的他,却也更加向往能跟这些江湖其他后起之秀过招较量一番,这便硬着头皮也尾随者队伍排好。
而他跟前的,也正好是那个查姑娘,排了一阵,便觉得无聊,心道这个查姑娘好歹也是帮了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谢过她一番,这便凑到查姑娘耳边轻声说道:“查姑娘,方才多谢你出手相助了。”
而听到古鸿说话的查姑娘显然有些厌烦,扭头瞥了古鸿一眼便说道:“谢什么,举手之劳,还有,我是扮成男装出来的,你要么就喊我查公子,要么就闭嘴。”
听闻这个查姑娘态度不好,古鸿只好挠了挠头,但他想来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查姑娘帮过自己,自然他不会给查姑娘脸色看,随即只是略显尴尬地一笑,便又没了话语。
一直不说话,又眼看着夕阳西下渐渐没了光彩,西湖边上的亭台楼阁都已然亮起了烛光,将夕阳余晖下的西湖映照得格外美丽,但西湖虽美,古鸿的心绪却更是凝重,毕竟自己只是早上喝了点粥米,中午便赶来了临安,此时早已腹中打鼓,只期望着能够早日排好队,能够找个地方歇歇脚,并吃上一顿。
但是越急便是越慢,越想则是越饿,古鸿耐不住烦躁的心情,顿时就又看着身前的这个身形纤细的查姑娘,便还是没有按耐住而开口说道:“查,查公子,我想问一下,我听刚才那个薛姑娘所言,好似你们那什么迷蝶谷,好似是一个很厉害的门派。”
而安静了许久的查姑娘,忽然又听古鸿开口,居然没有觉得烦躁,可能自己也是排得有些焦急了,这便对着古鸿说道:“江湖地位高的是我曾外公和爷爷,我只是沾了他们的光而已。”
查姑娘的言语之间难免有些失落,而古鸿却全然没有察觉,而是继续追问道:“你曾外公和你爷爷?你能给我讲讲他们的故事吗?我初入江湖,希望的就是能够多多了解这个江湖当中的奇闻异事。”
查姑娘听古鸿这么说,不免又转头看向古鸿,但见他正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便又转回头去说道:“算了,也不是什么秘密。”只听查姑娘悠悠地说道,“我曾外公在年轻的时候,就已名动江湖了,他喜爱游历,又精通奇门遁甲,便是把本来就固若金汤的迷蝶谷布置得更为牢固,而且他武功高强,纵使现在八十多了,在江湖上还是难逢敌手。”
“在江湖上难逢敌手?”古鸿闻言不禁感叹道,心中不免隐隐感慨,他早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定还会有比王忱更加厉害的高手的存在,这个查姑娘的曾外公,竟能在江湖上都鲜有敌手,可见他的厉害之处,想到此处,便又继续问道,“那你爷爷呢?”
听到古鸿问自己的爷爷,查姑娘脸上竟不由出现一抹神采,好似十分喜悦一般,只是背对着古鸿,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