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胡言。”只听那个蓝衣少女闻言顿时微微皱了皱眉,便是对着那个黄衣少女说道。
听得她们的意思,王忱不由一愣,便忙对着那个蓝衣少女说道:“你便是秦小姐?”说罢,便忙抱拳,也不顾自己手中还握着一直正在叽喳挣扎的大鸟道,“恕在下唐突了。”
说罢,便又听那几个少女笑了起来,此时便见这个秦小姐对着那个粉衣少女说道:“别笑了,怜儿,你快些回屋梳洗换一身衣服去吧,惜儿你陪怜儿一起去吧。”
说罢,便见得那个黄衣少女点了点头,便带着身着粉衣的怜儿先行离开了,只留得秦小姐以及其他两个侍女,随即便对着王忱说道:“把它放了吧。”
王忱闻言,看着自己手中的大鸟,不由一愣,只听得秦小姐继续说道:“这是在我家筑巢的一只喜鹊,昨日里我们在院中嬉闹,不小心损了它的窝巢,恐是它也是心生不快,这便来抱负而已,一只小鸟,何足与它见识,还是放了吧。”
王忱闻言,顿时又对这个知书达理的秦小姐刮目相看,便随手放开了那只喜鹊,便见这只喜鹊扑腾着翅膀又飞上了枝头,随即又叽叽喳喳吟唱起来,好似在感激秦小姐一般。
王忱这时便又对秦小姐说道:“秦小姐菩萨心肠,王忱实在佩服,也在此再感谢秦小姐的救命之恩。”
“别一口一个秦小姐的。”只听秦小姐说道,“我闺名忆霜,犹忆窗前轻白霜的忆霜,你可以喊我霜儿,也可以喊我忆霜,千万不要喊秦小姐,听着变扭。”
王忱慌忙说道:“这怎么可以,王忱实在不敢如此直呼小姐闺名。”
“叫你喊你就喊!”此时身着淡紫衣裙的少女说道,“我们府中上下,出了秦管家叫惯了改不过来,其他人便是年纪大的都喊忆霜,年纪小的都叫姐姐,没什么大不了的。”
王忱闻言又是一阵默然,只见得秦忆霜看了看王忱后,又问道:“你叫王忱对吗?”
王忱自是言语间说了好几次自己的名讳,便是秦忆霜知道也不足为奇,这便又忙说道:“正是,在下王忱。”
只听薛忆霜又问道:“你会武功?”
王忱闻言忙谦虚道:“只是略学过几招粗鄙功夫而已,难登大雅之堂。”
此时却见秦忆霜微微一笑道:“虽然我不懂武功,但是平日里接济过的江湖中人也是不少,便是能一跃上得枝头抓鸟的却也没有几个,你说粗鄙,恐是辱了其他练武之人吧?”
王忱闻言,忙就又抱拳道:“在下也只是轻功修习得尚为努力罢了,其它武功嘛,着实是难登大雅之堂的。”
“行了行了。”只见得另一个绿衣少女说道,“姐姐最爱捉弄人了,便是与你逗趣,你不用在意。”
“就你心眼多。”此时只见的秦忆霜又恢复了之前那般天真的神色,对着那绿衣少女说道。
王忱见得她们打趣逗笑,当真没有主仆之分,确实也颇感好奇,而秦忆霜与那两个少女逗趣了一阵后,看着王忱的眼神,不由又是捂嘴一笑道:“怎么?你觉得很是好奇?为何我们秦宅上下都没有主仆之分?”
王忱被秦忆霜一语道破心思,不由尴尬一笑,没有多言,只是听得秦忆霜微笑说道:“我自小父母相继离世,便是由秦管家抚养长大,所以在我眼里,他们不仅仅是府中的下人,更是我的亲人,所以我一直不愿意用尊卑的眼光来看众人,我只是把他们当家人而已,就这么简单,你明白了吗?”
王忱闻言,顿时对这个秦小姐的印象好到了极致,忙连声说道:“明,明白了,看来是王忱粗鄙了。”
只见得秦忆霜闻言又是一笑道:“那么说完我了,说说你吧,虽然我救了你,但是也不希望救的是一个江洋大盗或者朝廷朝廷钦犯吧?”
王忱心想别人救了自己,确实不该有所隐瞒,但念及“流江宝匣”,便还是只是告知自己由于江湖之争门派没落,自己也是侥幸脱逃来到此地而已。
但是不想待到王忱说完之后,只见得秦忆霜露出一副十分同情的神情,随后又是一阵叹息道:“人们常说江湖无常,想不到竟会到如此地步,想来恐也不是我等所能理解的。”说罢,又看了看王忱说道,“那你还有别的地方可去吗?”
王忱闻言,便是又露出一阵尴尬,说有那便是撒谎,说没有便是觉得有些博人同情一般,一时便不知如何回答,但是这个秦忆霜好似眼光独具,便是一眼看出了王忱的顾虑,便也没有多说什么,随即开口说道:“我也知你的不易,我们府上也缺人手,你便是留下来做一个看家护院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