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过往忆种种,感叹回首念思思。
此刻知道了这些关于百褶的事情,古鸿顿时觉得百褶的死可能也是十分有叫人疑惑的地方的,既然她是被以偷窃唯有逐出师门的,那么她应该不会对于师父有如此大的恨意才是,而且千篇也说了,百褶死前是见过万归的,难不成?
想到此点的古鸿,顿时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寻常,便一把抓着千篇的衣襟问道:“千篇,你老实回答我,百褶究竟是怎么死的?”
只见得千篇忽而叹了一口气说道:“百褶,百褶她本身就身患重疾,这件事是连我师父都不知道的,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百褶她让我不许说出来,但是可能是她急切想要救治自己吧,所以她才想要偷取医术来寻找一些治疗的方法,但是却被师兄发现。”
“既然是情有苦衷,那应该告诉韩大夫啊。”薛忆霜终于有机会插嘴了,她一直在一旁听着二人的谈话,也对于这个三弟子的事情感到惋惜。
听得这话,只见得千篇忽而一阵苦笑说道:“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宁可自己受苦也不愿他人为她难过,我当时确实是想说出真相,但是便是开口之际,见得她正盯着我看,那种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是一种恳求,又好似一种哀伤,让我根本没有开口的勇气,也就随着她而去了。”
看着千篇一边说,一边好似臆想一般闭上了双眼,同时眼角还不经意间趟出了一点泪痕,古鸿顿时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此时,忽而见得查雪柔慢慢走了回来,心情好似也并非十分畅快,古鸿知道她自小认得韩大夫,此时的韩大夫婉如一个年迈丧子的老者,叫她好不难过,古鸿便走了上去,将她拉到一旁,随即问道:“韩大夫怎么样了?”
查雪柔依旧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低着头轻声说道:“韩夫人给他施了几针,现在刚刚睡下。”
古鸿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韩夫人呢?”
只听得查雪柔说道:“韩夫人说要为大家做些食物充饥,我本想帮她,可能是因为她也因此事悲痛不已吧,所以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就让她一个人静静地独处一会儿吧。”
古鸿心道确实,自己的徒弟忽而身亡,丈夫病痛缠身,确实自身所承受的打击也是不小,但是转念又觉得,奈何心中久久也是不安,此前他经过饭厅之时,路过厨房,眼见着柴火尤新,因当是刚刚劈好的。
突然间,古鸿惊呼一声:“不好!”随即便径直往厨房跑去,查雪柔看着他忽而神情紧张起来,便跟了出去,眼见着他出门左拐,查雪柔便喊住古鸿问道:“你去柴房做什么?”
“柴?”古鸿看了看自己去的方向,便又急忙转身,朝着另一头跑去,查雪柔这才明白原来古鸿是走反了,又顿时明白他定然是担忧韩夫人,故而也急忙跟去。
刚一到厨房,便见得韩夫人倒在地上,手中还拿着一截没有丢入炉子的柴火。
“韩夫人!”查雪柔与古鸿几乎同时赶到,眼见着这一幕便上前扶起韩夫人,只见得韩夫人双目紧闭,但是还有微弱的呼吸。
“师娘!”此时,又听身后千篇与薛忆霜赶到,千篇见得韩夫人倒在地上,也是十分焦急地上前。
“夫人!”不知何时,就连韩大夫也闻声赶了过来,不由分说便来到韩夫人身边,微微一把她的脉搏,又翻了翻她的眼皮,忙说道:“还有气,快,扶她回屋。”
说着,韩大夫便手捧着韩夫人的颈部,似要将她扶起,只见得他手刚刚托住韩夫人的颈部,只见得古鸿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众人见状顿时一惊,不等开口质问,便见古鸿手中使劲,只见得一根银色的东西从韩大夫掌中滑落。
那东西落得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大家再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根绣花用的银针。
“真的是你?”古鸿见状,也好似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韩大夫,为什么?”
此刻,众人眼见着韩大夫手中掉出的竟然是一根针,便是在这个时候,韩大夫将针藏在去托韩夫人颈部的手中,大家忽而便都明白了韩大夫的用意,只见得千篇顿时愣神,慌忙问道:“师,师父……为,为什么?”
“韩爷爷。”查雪柔也似无法相信一般,呆呆看着韩大夫,只见得韩大夫看着地上的银针,忽而叹了一口气说道:“古鸿,你果然一直在怀疑我。”
古鸿听闻韩大夫与他说话,便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也不确定,我甚至怀疑那个人也可能是千篇亦或是韩夫人,毕竟一间衣袍不能说明什么,只是此时你分明入睡了,又怎地忽而从房间出来,所以我对你也确实格外在意。”
“是这样啊?”韩大夫闻言微微颔首说道,“那么,我用的是什么手法你都知道了?”
古鸿闻言便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便是这些柴火里的mí_yào。”
“柴火里的mí_yào?”众人闻言不知缘由,只见得古鸿拿起一根柴火不稍用力就将它掰成两截,只见得这柴火中间好似被人故意挖了一个洞一般,有一个小孔,只听古鸿说道:“这些柴火是做过处理的,便是先被人锯开,随后又放入了mí_yào,当然,这根里面没有,总是不可能在全部的柴火里面都放置mí_yào,不然的话被人发现便也会前功尽弃。”
韩大夫默默不语,只是点了点头,随即示意查雪柔与薛忆霜两个女子将韩夫人抱起,对着古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