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啊。”此时的古鸿练就了“蚍蜉功”,已然是力大无穷,他便直言不讳道,但是显然薛忆霜并不是这个意思,这般被拦腰抱起,一时半会儿还好,要是被抱着跑一路,抱的人倒还没事,可是被抱着的人腰部定然有损,只听得薛忆霜很是无奈说道:“横着抱啊。”
“真麻烦!”古鸿心中焦急,便随口嘟囔了一声,又准备横着抱薛忆霜,但不觉,一块黑影划过,打在薛忆霜的身上,只见得薛忆霜忽而身子一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得古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薛忆霜道,“小心点啊。”
“哎?”古鸿没有回过神,而薛忆霜却回过了神,只见得她忙拍了拍已经将自己抱起的古鸿说道,“你先等会儿。”
“又怎么了?”古鸿被薛忆霜三翻四次扰乱也是有些不耐烦起来,只听得薛忆霜一边欣喜地对古鸿说道,一边抬手观瞧:“我能动了,我能动了,快放我下来。”
古鸿见状,也是好不惊奇,随即放下薛忆霜问道:“这,这怎么回事?”
薛忆霜明显觉得是被一颗硬物打中之后便解了穴,于是便忙低头寻找,不多时便见得地上一颗拇指大小的松球,便捡起说道:“我是被这个打到以后就能动了。”
古鸿眼见着薛忆霜手中的松球,也是一阵好奇,又抬头看了看树,只见这是一棵年份显然已经长久的大梧桐树,并不是什么松树,那这个松球又是何来,正当自己疑惑不解之时,只听的车马声传来,转头看去,却见的方才为自己指路的那辆马车已经行出了城外,那个中年男子正掀开马车上的帘子看向这边。
古鸿下意识还是抱拳施礼,以示谢过了这个中年人的指路,而那个中年男子也礼貌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放下了帘子,随着马车越行越远,只听得那车夫说道:“谷主您这掷物解穴的手法实在高明。”
只听得车中的中年人看着依旧昏迷而静静躺着的查雪柔说道:“没什么高不高明的,与外公比起来又算什么?赶紧赶车吧,希望在父亲出关之前能将这丫头带回。”
马车夫闻言,便扬鞭策马,马收到指令,便一路小跑了起来,顿时便消失在了林荫大道之上。
薛忆霜见得古鸿对那马车施礼,便开口问道:“怎么?你认识他们?”
古鸿闻言,便摇了摇头说道:“只是他们帮我指路找到了你而已,不多说了,我们赶紧走吧。”说着便率先冲入雨中,往镇中跑去。
“你等等我!我跑不过你啊!”薛忆霜用手捂着头,也冲入了雨中,跟着而去,只是他们不知道,刚刚的擦肩而过,便已是一次诀别,没有声音的诀别,饶是查雪柔明明昏迷,在那车驾之中还低声含糊着喊着古鸿的名字,俨然已经再无多少涌出,一次错过,便是一次错失,天南地北,真不知三人又要何时才能再碰面。
进了城后,古鸿却又一次迷失在这街道之中,幸得有薛忆霜在身边,便是一直在给他指明方向,不多时,便又找回了那间饭馆,此时只见得已经有几个生意人打扮的人正在饭馆对门修理那坍塌的马棚,而他们跑走的马匹也不知何时已经被寻了回来,正被拴在一根木桩子之上,靠着屋檐之下躲雨。
但是显然的,古鸿与薛忆霜都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因为这个马棚的屋顶被抬起之时,俨然已经不见那个被古鸿丢出来的人,他们顿时有些焦急起来,忙一头钻入那间饭馆,只见得此时饭馆的掌柜正在招呼伙计收拾打烂的东西,却不见查雪柔的身影,乃至那两个被查雪柔打倒之人也不见了踪影,那个掌柜一见得古鸿与薛忆霜忽而反悔,吓得他后退几步。
古鸿也不与他多作废话,便是快步上前问道:“我问你,他们人呢?”
那个掌柜的显然知道,这群打架的人当中,最厉害的就是眼前这个少年,便颤颤巍巍说道:“我,我,我不知道。”
“你是这儿的掌柜!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古鸿闻言顿时心急如焚,一把揪过掌柜的衣领说道。
只听得掌柜的依旧用那好似害怕的语气说道:“大侠,我真不知道,那两个人,还有外面那个在刚不久前都醒来了,什么也没说,就自顾走了。”
古鸿与薛忆霜一听,便是明白看来查雪柔没有被那三人掳走,这倒心中稍稍放了点心下来,但是毕竟不见查雪柔,古鸿的心里就莫名难安,随即又对着那掌柜的问道:“那姑……那个白衣公子呢?”
掌柜的闻言,便又说道:“他在你们走后不久就被人带走了。”
一听此言,古鸿与薛忆霜顿时脸色大变,心道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人会带走查雪柔,顿时本已慢慢松开的手又一次紧紧揪住了掌柜的衣领道:“你说清楚,是什么人?”
“我我我……”那个掌柜的个子不高,便是被古鸿这般神力一拎,双脚都有些离地而起,只得勉强地用脚尖轻轻点着地面。
“我什么我!快点说!”薛忆霜此时也十分着急,她明白,若不是查雪柔担心自己的安危,也不会独自留在这儿,叫古鸿一人追了出来,所以得知查雪柔被人带走,心中也无不愧疚万分。
只听得那掌柜的我了半天,终于说道:“我只听到那个公子喊那人爹,然后好似晕过去了,那人就把他抱上了马车。”
“爹?”古鸿闻言不由一愣,要说查雪柔出生江湖名门迷蝶谷,自己的曾外公乃是江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