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鸿闻言,便知怕是薛忆霜会误会什么,忙摆手说道:“薛姑娘放心,昨夜我见得你醉了,便是将你扶到床上,盖了被子,并无再多非礼之行。”
薛忆霜见得古鸿的神情,又看了看自己周身确实还是昨日的装束,而且就连鞋子也没有脱,便也相信了古鸿的话语,但是薛忆霜此时却是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又警惕地问道:“我,我夜里没有说什么梦话吧?”
古鸿听得此言,脑海中不觉回想起昨日夜里薛忆霜所说的那些话语,想必原来薛忆霜也是生怕自己会梦中胡言,将自己的心里所想给说了出来,但是便是面对薛忆霜的这个疑问,古鸿一时半会儿当真不知如何回答,只见得他好似有些为难地一般,皱着眉头支支吾吾。
古鸿越是这样,薛忆霜就越是担忧,不免急切问道:“说啊,说了就说了,你支支吾吾什么。”
虽然薛忆霜还是那种往日的语气和态度,但是古鸿由于听了薛忆霜昨夜的梦话,也开始觉得薛忆霜言语之间分明还透露着些许的担忧,古鸿知道,薛忆霜不愿说,自己暂时也不该去戳破,这是一种直觉,随即,终是支吾开口说道:“没,没,没……”
“啊——!”忽然之间,从外面传来一声男人的惊呼,吓得古鸿与薛忆霜浑身一颤,倒是将方才那颇为尴尬的气氛有些缓解了,只听得薛忆霜好似十分不快地说道:“大清早的,谁啊?”
古鸿心中也有些不快,毕竟一大清早,被两声大叫吓到,便是忙转身到房门之前开门看去,刚一开门探头出去,便见得一个小二正在从地上慌忙爬起,随后十分惊恐地大喊大叫着:“死人啦!死人啦!……”便下了楼去。
古鸿听得这话,顿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也不听得房中薛忆霜再问什么情况,便一个箭步冲出房门,径直奔向方才那个小二跌倒的门口。
刚一到房门前,打眼看去,便见得房中一个男子,脖子之上缠着一条细长的白绫,拴在了房间的床前,而那个男人,竟然就是昨夜里与那个女子争吵的陈江河。
也不多想,古鸿便快步入了房门,仔细观瞧,只见得这陈江河面色苍白,显然已经死了有几个时辰了,嘴唇之上也略微发紫,确实就是窒息而死,再看屋中,并无任何打斗迹象,而这房间中的窗户打开,不免让古鸿怀疑那凶手难不成是越窗而入,越窗而出。
而正在古鸿检查房间之时,又听得一声尖叫,又将他吓了一跳,再转头看去,只见得此时的门前,站立着昨夜那个与陈江河争吵的女子,此时这个女子捂着嘴巴,双目圆睁看着眼前这一幕,不多时,好似回过了神来,便哭着跑到了那人的房中,摇着陈江河的尸体哭道:“陈江河,你这个混蛋,想要甩开我,也用不着做得那么绝吧?”
听着陈江河一边哭泣一边说着,古鸿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而不多时,只见得房间门外的人越围越多,便是薛忆霜也闻声赶了出来,眼见着这副景象,先是一惊,但是她也是对于这些事物见怪不怪了,便也立即平复,走入房中问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古鸿抬眼看去见是薛忆霜,便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但是看来,这就是一桩凶杀,只不过不确定那凶手是谁而已。”
薛忆霜闻言又看向一旁正在那尸体旁哭泣的女子,又问道:“她又是谁?”
古鸿此时已然进入了他探案之时的那种机警,便是一边自顾观瞧着房中的一切,一边对着薛忆霜说道:“她是这人的相识。”
薛忆霜当是昨夜唯独没有见到或听到这二人在屋外吵闹的,便也不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只是哦了一声便没有再多说话,毕竟已经见识了两次,她也明白了古鸿这人对于这些案件侦查处理好似有着特别的天赋,便也就在一旁,任凭古鸿上下搜寻着任何蛛丝马迹。
又不多时,便听得楼下脚步阵阵,随即便见一队官差来到房中,当是小二见出了人命,便慌忙前去报了官。
为首的捕头进了房间,看着房间中的古鸿、薛忆霜以及那个依旧在哭泣的女子,不由眉头一皱,大声问道:“你们三个是谁啊?为何在凶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