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忆霜想到这儿,便忙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去想,同时心中也自忖道:“我在想什么,他就是个笨蛋,傻瓜,我又何必多想这些?”
见得薛忆霜与古鸿说了几句,又停了口,周洋这才继续说道:“你们要知道然后?但是不巧的是,我便只知道这些了。”
“什么意思?”这句话是古鸿与薛忆霜同时问出来的,毕竟讲到了关键之处,周洋居然告知没有下文了,这叫古鸿与薛忆霜也是十分不解,只听古鸿说完后,不免愣愣与薛忆霜对望一眼,随后才躲开薛忆霜的眼神问周洋道,“你不是派人去临安了吗?”
“是啊。”只听周洋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我是派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前往了临安,也找到了流江派,但是,到了那里,除了一片废墟以外,便再也寻不得半点踪迹了。”
“他们不在那儿?”古鸿闻言又是好奇起来,“会不会是去早了,反而快过了王忱?”
只见周洋又喝了一晚酒后说道:“我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我在临安足足待了一个月,却也不见得流江派有半个人影,真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人?”古鸿闻言,便是思考了起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就不得而知了。”只见得周洋说着拿出一支白玉手镯,握在手心说道,“我后来又待了一个月,但是毕竟家里生意还要兼顾,不得已只能听从父亲安排,回了庐州,但是我还留了一些临安的江湖朋友日益查探流江派,却是依旧毫无动静,犹记得王兄临行前所言,说是要回来与我在‘醉花间’再喝上一杯,所以我将‘醉花间’栈’,也日益盼望着王兄可以归来,与我喝完这顿约定的酒。”
“这里就是醉花间?”古鸿闻言,忽而站起,上下打量了一圈这个小客栈,只见的客栈装饰普通,完全不像是王忱口中所说的那个气派而又歌舞升平的“醉花间”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听周洋说道,“改个招牌而已,生意还是照常做,只是赚的钱没往日多了,迎来了父亲的不满,所以我又将客栈改小,腾出了一块地来做别的生意,我也常常住在这里,为的就是等候王兄的归来,可是不想,这一等,就是十六年,没错,足足十六年,十六年半……”
周洋说着说着有些开始语无伦次了,不知是他醉了,还是由于心中的苦楚导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不住为自己倒酒,不住地喝着,又不住地呢喃着。
这是一种痛楚吗?还是一种思绪?亦或是一种难以忘怀的神情,又或者,这三种都有吧,古鸿无法完全摸透此时周洋心中所想,当然,这也不是薛忆霜这个小丫头此时能够明白的,只不过对于她来说,自己的心中也尚且有这样的一段情愫,想要表达出来,却无处表达。
只见薛忆霜也拿来一个酒碗,倒了一碗酒后大口喝下,随即说道:“好酒啊,原来周老板还藏有这么好的酒。”
“但是却叫我喝不出半些味道。”只听周洋闻言,便晃了晃碗中残余的酒水,让酒水在碗中回荡,随后又将这些残余的酒一饮而尽。
“这是什么?”薛忆霜见得周洋此时越说好似越发伤心,不由也明白,酒过三巡,又是情到深处,再这么下去恐怕周洋是当真要越加痛苦了,薛忆霜不像古鸿这般不通人情,她明白见好就收,差不多之时也就找了个借口扯开了话题,将目光看向周洋手中的那个玉镯子,这个玉镯子很是精致,虽然薛忆霜不懂,但她也明白,这应该也是尚好的玉所打磨而成。
“这个?”周洋见薛忆霜问自己手中的手镯,便拿起来说道,“这是我本来打算送予怜儿的,记得玉石是我从京城一个大老板手中好说歹说才买来的,由于没时间,便叫王兄帮我去找人打磨,他走之前,把这个放在了我的桌上。”
薛忆霜闻言,顿时心中又是一愣,心道原来这个手镯也是这故事中的一部分,顿时她又明白看来也不能再聊这个话题了,便又话锋一转,倒满一碗酒,对着周洋说道:“一切都在酒中了,我敬你一碗。”说着,便又一饮而尽。
“你别又喝醉了。”只听古鸿此时不切时宜地说道。
薛忆霜闻言之时,却已然将碗中的酒喝干净,放下碗后,一抹嘴上的酒渍对着古鸿说道:“你这家伙明白什么?听着周老板讲述这样一段故事,自然需要有美酒作陪,这叫作情调。”
薛忆霜话里意思,自然也是带着些许的惆怅,她也是借着这个机会,想要以周洋的情绪来表达自己相同的情绪,她本认为古鸿定然瞧不出来,但不想前一夜的醉话,已经让古鸿知晓了一切,只听得古鸿闻言竟然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又何必苦了自己。”
“你说什么?”不知薛忆霜是当真没有听清楚还是装的,但是她确实用一种疑惑的目光正看着古鸿。
古鸿被薛忆霜这么看着,自然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他再是愚钝,也明白这样的话不能由自己说出来,说到底,薛忆霜还是一个女儿家,女儿家的心事,男儿家知道了,而且还与自己切身相关,又怎好就这么说出来呢,只见古鸿面露苦笑,摇了摇头后说道:“没什么,我有些晕了。”
“有些晕了就回去。”薛忆霜闻言不由说道,但是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