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玄闻言,自然做出一副惭愧的样子摆手,而古鸿闻言心中便是大惊,忙说道:“古鸿不怪易老板,而且古鸿自己有钱,岂可浪费易老板的钱财,就在附近找一家客栈便是。”
易玄闻言,好似有些焦急起来,只听他说道:“古兄弟,你我都已是好友,若在应天,我还无法让朋友住得舒心,便是我易玄的不是了。”
“真的没关系。”古鸿现在对于易玄当真是提防得紧,而他竟也不知易玄早就知晓自己身份已经暴露之事,便是各种理由推辞谢绝,只求万不可入住他的宅子。
当然了,他们这番推脱看在司马大人眼中,倒也是有趣,只听他笑着说道:“好了好了,这是公堂,住哪儿之事,你们商议好,告知一下我们府衙就是,来人,先把尤政压往牢房,择日再审,再放了薛姑娘吧,退堂!”
又是惊堂木一声作响,司马大人已经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公堂,而此时的古鸿,竟然与那易玄还在客气推脱,却也有些敷衍地拜别了司马大人,但是两人却依旧是跪着,都没有起身,还是在那儿你一言我一语说着。
“古鸿!”忽而,只听得一个清脆优美的嗓音传入二人耳中,二人本还是在客气推托,闻言皆是一愣,随后又都看向公堂侧门的方向,只见得薛忆霜在两名衙役的陪同之下来到了公堂之上。
“薛姑娘。”古鸿眼见着薛忆霜此时,满脸堆笑地走了出来,不由愣了神,忽然之间,好似提防易玄的心理猛然消失,只见他愣愣地站起人,眼瞧着这个自己的爱人,自己刚刚阐明心意的爱人,正一脸幸福而且激动地站在自己跟前,虽是只有几个时辰不见,却好似恍如隔世一般,古鸿的两眼瞬间模糊,那是眼泪,那是他激动的眼泪。
薛忆霜眼看古鸿看着自己,两眼泛红,不由得自己也红了眼眶,也不顾在场还有别人所在,便是小步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古鸿,随即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能救我出来。”
古鸿只觉得自己脖颈处的衣襟有些湿润了,想是薛忆霜也哭了,自己的眼泪便也没忍住,瞬间随着薛忆霜的话语而夺眶而出,同时也不住安慰道:“我说过,我会救你出来的,你可是要相信我的。”
“怎么不信?”只听薛忆霜哽咽地说道,“我一直信,从未不信过啊,你个笨蛋。”
两人此时,当真是沉寂在了一时的幸福之中,好似这压抑已久的情绪以及心理,终于有了这么一个释放的机会,纵使还有些围观的百姓和衙役没走,并且正用有些责怪不知廉耻的眼神看着自己,但是这队两个敢爱敢恨的江湖人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便是许久,而且也没有分开,直到一个平和的声音传来:“薛姑娘沉冤得雪可喜可贺,我这就安排府上备上一些小菜家肴,往二位挪步一同前去,也算是在下陪的一个不是。”
纵使旁人的眼光二人不在意,但是易玄的存在,倒是叫古鸿瞬间又冷静了下来,只见他忙松开薛忆霜,随即抹了一把眼泪,转头看向易玄,而此时的易玄也早已起身,那个叫做阿滞的护院已经离去,好似有什么事情一般。
“易老板。”只听薛忆霜说道,“之前后在后堂也听得了个大概,我并不怪你,不过,这顿饭,我可不会客气。”
“那样甚好,那样甚好!”易玄闻言,不喜笑颜开,拍着手中的折扇笑道。
“那怎么可以?”古鸿见薛忆霜并不知易玄身份,只当还是那个慷慨善良的易玄呢,这便忙说道,“不行不行,我都说了,不敢劳烦易老板。”
薛忆霜自然是不知易玄的身份,只当是古鸿客气,但是对于她来说,易玄与他们一同喝酒,甚是投缘,这便没什么好拘束的,反而责怪起古鸿道:“你做什么?人家易老板都把你当朋友,你却客气起来了?”
正当古鸿正想说辞去叫薛忆霜也与自己统一想法之时,只听得易玄说道:“是啊,古兄弟太见外了,况且,我都已经命阿滞先行回去准备了,而且他现在也应该已经接上红雀姑娘了。”
“什么?”古鸿闻言顿时脸色煞变,只听他木然问道,“你已经去接红雀了?”
那个易玄好似十分平静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只当是古兄弟与我客气,便自作主张派人去接红雀姑娘了,还望古兄弟见谅啊。”
这分明就是挟持人质啊,此时的古鸿心中不由想到,但是转念一想,他却又想到,此时的易玄应当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他离仇别苑门主的身份,估计还当真只是纯粹就想请他上门罢了,可是之后呢?离仇别苑早已将他列入追杀名单,这是他知道了的,倘若如此,自己便又如何脱身,但是现在红雀估计已经在他们手里了,自己要是推脱,叫红雀陷入危险境地,自己不又是对不起这无辜之人?
越想越是头疼,想来想去,古鸿终究也只得长叹一口气,随即说道:“好吧,既然易老板这么客气,古鸿也自当舍命陪君子了,请!”
古鸿这话当真一语双关,他不得不去那是实属无奈,但是还有一层意思便也是自己要豁出去了,既然躲不掉,那么不如放手一搏,看那易玄倒地有什么阴谋。
但是这样答应,却又引得薛忆霜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