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查尽的一个小小的考验,他便从一开始就好似对古鸿有着莫大的兴趣,就连问此话之时,都是微笑着的,但是古鸿这平日不会转动的木鱼脑袋,又怎会理解查尽的意思,但是作为本能的反应,古鸿还是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要去了。”
“这么肯定?”查尽露出一副好似有点惊讶的神情问道,“你可受伤不轻啊。”
闻言,只见得古鸿勉强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那断裂的肋骨,确实是疼痛无比,不过好在刚刚还经历了大战,身体还是处于紧绷状态有些麻木,并未觉得这有多少撕心裂肺的感觉,但是这并不重要,只见得古鸿随即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就是觉得,这一切的一切我都经历了,似乎不该在这个时候错过什么。”
古鸿的话语发自肺腑,确实如他所说,自己经历了王忱灭门,也经历了离仇别苑的异军突起,经过了临安战斗、嘉兴伏击、庐州挑衅、应天秒局以及现如今的一切,这便叫古鸿觉得不管是巧合也好、有人有意也罢,便是确实好似离仇别苑的每一步行动自己基本上都没有错过,或是偶然发生在自己的身边,亦或是亲身经历,但是或多或少的自己都被牵扯了进来,如今眼看着易青要走了,似乎自己还是想要见证这一切的进展。
查尽见状也没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表示默认了,随即对着易青说道:“随我走吧。”
说罢,这便自顾往一处走去,易青则始终没有再作言语,似乎他的自负与高傲,在刚刚那一下的较量之后,已经被查尽打得支离破碎,什么最快刀法,最强爆发力,查尽则是任由他自由发挥却岿然不动,这是傲视,也是一种变相的蔑视,至少,在易青眼中就是如此,可他也当真再没了言语,现如今对他来说,难得的保命机会,确实还是要抓住的。
见得易青紧随查尽而去,薛忆霜便也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扶住古鸿,紧随而去,这查尽到底是这新的迷蝶阵的直接参与布置之人,对之间的变化当真是了如指掌,之间的他便是根本没有犹豫,好似想都没有想一般,就是如同在自家院中散步一样,就这么三下两下便把三人带出了迷蝶阵。
此时的迷蝶阵之外空无一人,先前看守的弟子回了谷中疗伤,换班之人还并没有前来,而那些登门拜师之人,怕是被易青与易玄教训了以后,暂时还不敢回来,毕竟人在江湖,最大的目的还是保命,虽说武功名望重要,但是没了性命,一切也都是空谈,怕是今日他们都不会再来,这迷蝶谷也终是难得地清净了下来。
说道清净,出了迷蝶谷的古鸿不由一愣,只见得易青也是有些愣神,怕是他们俩想的应当是同一个问题,那就是应该在此守着的易玄去了哪儿,莫不是他贪生怕死率先逃跑了?
当然,这只是易青的想法,在他眼里,本也看不上这个易玄,分明是个叛徒的人,可是却莫名受到首尊的器重,要说智谋他确实是有,武功也确实不差,可是与自己比起来还是相去甚远,奈何一同行动之时,指挥权都往往落在这易玄的手里,所以说对他没有好的印象,自然也不会多少好地去想他。
可古鸿不同,古鸿见识过易玄的智谋与胆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可是应当不是逃之夭夭了,而这个易玄善于算计,自己对他还是有些防备,纵使他所为的合作,纵使他确实有意无意暗示过自己一些,可是他毕竟是离仇别苑之人,所以古鸿说到底还是对他抱有五分的怀疑的态度的。
由于要等众人将崔白的尸体以及那五个人带出,所以这边站在渡口等待,古鸿与薛忆霜站在一边,没有说话,易青则也站在一侧没有言语,而查尽则直接站到了渡口岸边,抬头仰望青天,又低头端详湖水,也是没有说话。
众人当真就这么安静地站了近两刻钟,直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几人方才转身向身后看去,眼看着一队人马,差不多有二十人左右,为首的是查伯霞以及查雪柔,后面的弟子有的四个抬着一个蒙着白布的担架,有的拿着佩剑架着离仇别苑的人急匆匆赶了过来。
眼看查伯霞与查雪柔也赶了过来,薛忆霜便下意识将手从古鸿臂膀之上抽出,随后往后退了一步,与古鸿相隔了些许的距离,便不再多言。
待到众人靠近,只见得一共是三个担架,上面都蒙了白布,而被架着的人则也有三个,各个都是鼻青脸肿甚至身上还有刀剑伤痕,怕是被迷蝶谷的暗哨眼线所打的,众人来到四ren mian前,只见得查伯霞率先拱手一拜道:“爹。”
查雪柔也是行了一礼道:“爷爷。”
而众人更是齐刷刷喊道:“拜见查大侠!”
只见得查尽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好似他并不喜欢这么恭恭敬敬地与自己行礼,但是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查伯霞说道:“你便把这些人都放了吧。”
“是。”查伯霞倒是十分听从查尽的话语,便是问也没问就直接应了下来,而查雪柔眼见古鸿与薛忆霜都是脸上带上,而且古鸿一手摸着胸肋之处,身子略有弯曲,怕是胸肋骨被伤到了,于是不由有些怒道:“爷爷,你为什么要放走他?你可知道,此人可是差点要了我的性命啊。”
查雪柔自幼跟随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