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准备起身一纵,却见眼前白衣闪烁,竟是一人身材娇小,面目清秀,竟是白日里打伤查尽的少年,只见他右手一甩,飞出三株白色木兰,径直飞向梅落花,梅落花只觉一股尽力涌来,便知若中这一记,便能将自己的身躯打个透,便也不敢硬接,只好后仰翻身,又跳落房顶,落回院中,而此时,那白衣少年却翩然落在房顶,梅花落不由一笑:“沾衣芳?你是迷蝶谷的人?”
那少年却哈哈一笑,回道:“看来还挺有见识,不过见你刚才这掌法,莫不是落霞派的鸣鸾掌?”
梅落花笑道:“是有如何?你我素未谋面,为何阻我?”
那少年失声笑道:“你这盗贼有意思,你就没听说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我初到东京,就听闻有你这么一号大盗,便想来会会,也不虚此行啊!”
“那要看你有多少尽量了!”梅落花笑道,但此时地上的众衙役见梅落花被一无名高手逼回,想也是江湖义士,不由心生喜悦,看似有机会捉住这梅落花,便再鼓足勇气,一拥而上,梅花落见状不由心道麻烦,将刀还鞘,却连鞘一同解下身子,向周身一扫,虽无刀锋,却也将众人的刀剑棍棒扫得七零八落,见自己数十人刀枪棍棒瞬间折断,众人又心中不胜惶恐,那白衣少年见状便一跃而下,笑道:“好一个大盗,竟也如此菩萨心肠。”
梅落花摇头叹道:“我只为钱财,不为性命,不然我和强取豪夺的马匪强盗又有何差别?”此话一出,那少年也略有所思,心道这盗贼心也不坏,并不是那种杀人越货的大奸大恶之徒,便从腰中抽出一把软剑,但见此剑通体雪亮,薄如蝉翼,剑柄确是呈一片血红色。
梅花落见状不由一愣,念念有词地问道:“杜鹃血?敢问少侠与贵谷谷主莫有声是什么关系?”
“打赢了再告诉你啊!”少年轻蔑答道。
梅落花也不含糊,随地拾起一把长剑,说道:“那我倒要会会迷蝶谷的拂柳剑法。”说罢便迎上前去,只见梅花落转眼间与白衣少年斗在一起,梅花落招招凌厉无比丝毫不拖泥带水,而那少年却避重就轻,灵动飘逸,将软剑的特色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此时,柳永以及知府还有陈员外也闻声赶来,但见衙役们围了一圈,而当中梅落花竟然与一个年轻少年斗在一起,不由大惊,而柳永则四顾找寻,但见查尽在侧面角落,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忙上前将他扶起,问道:“你没事吧?”
查尽经过些许休息,已然好转许多,便点点头说道:“不要紧,那家伙也没有取我性命的意思,只是没想到,天下竟然会有这样的武功,完全超乎我理解范围。”
柳永担心地说道:“先不管这个了,我先扶你回去吧。”说罢便将查尽扶起,而查尽勉强站起,却说道:“我还是再看看吧,真不知以后是否还有机会看到。”
柳永闻言有些气恼,穆地说道:“有何好看?江湖人武术,这般也算不得厉害!”
查尽闻言不由一惊,忙问道:“柳老哥何出此言?莫不成你曾见过比这更厉害的武功?”
柳永闻言方知失口,忙说道:“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定然还有比他们更厉害的高手。”
而此时二人相斗已数十回合,白衣少年起先飘然若仙,慢慢急转而攻,而梅落花却转攻为守,不知者却以为白衣少年占了上风,殊不知梅落花已然看清白衣少年的剑路,站于原地根本未动,而手上更是单手持剑轻描淡写便已化去少年的攻势,白衣少年心中也不由紧张起来:“看来这梅花落不但内功深厚,剑术也在我之上,如若运起功来,我便是十个回合也招架不住,这可如何是好?”
而此时,陈员外却大怒道:“你们就在那儿看着吗?快把他抓了啊!”
“站着说话不腰疼。”查尽和众衙役们同时想到,这二人相斗正酣,剑势伶俐,我等如果贸然上前,恐怕都将无故成了他们的剑下亡魂,傻子才上呢!见众人不动,那陈员外便捡起一把长刀,冲着二人便扔了出去,梅落花暗道不好,忽而运功发力,将白衣少年震开,扭身接过长刀,顺势又丢了回去,正巧擦着陈员外耳边,没入身后房门,而陈员外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吓得跌坐在地上,颤抖得不敢言语,知府则赶紧将其扶起。
见状,梅落花不由得哈哈大笑,又转头对那少年说道:“少侠好功夫,今日有人打扰咱雅兴,咱们择日再战!”说罢,便想纵身离去,而在此时,查尽不知怎地,心中燃起不明之意,不知为何,就想将他留下,亦或是让其将他带走,便也不顾伤势,扑上前去,大喊道:“休走!”
而这一声,竟出现两个声音,一个是查尽喊出,而另一个则是由那少年喊出,只见他情急之下,丢出一条二尺长的绳索,而梅落花也是一愣,正巧查尽已然扑将上来,一把扯住了他的右臂,而绳索也随即而至,将二人手臂缠在一起,梅花落大惊,试图挣脱,却发现绳索坚固,一时半会儿竟挣脱不得,而中衙役见状,纷纷拾起刀剑,扑了上来,梅落花见此情形不由心生焦虑,运足气力,对着众人脚下便是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