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又是让在场的人大为吃惊,查尽心中顿时惊讶起来,甚至都有些怒意,想这莫思祁平日也是聪明机灵之人,怎么如今如此不冷静,眼看着形式有所缓和,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直击祁步雨的痛处,这下可好,事情不但没有挽回的余地,反而将要向更糟的方向发展。
果然,祁步雨本来心中都有些宽慰的情绪,在这句话的刺激之下,顿时好似再一次遭受了当年的痛楚之感一般,不由得怒视众人,而莫思祁则好不畏惧地瞪着祁步雨,在她眼里,自己的父亲与她并没有太多的关系,反倒是因为这个女人,让自己的母亲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如今虽然知道了真相,但是她却也很讨厌这个女人,不由地才冒出了这么个想法,因为父亲从未跟自己提起过任何这件事有关的事情,甚至钟叔叔也没有向自己透露过半个字,父亲给自己取名字到底是思念还是不思念与自己也没有关系,她只是单纯地想要让这个女人痛苦罢了,因为在她眼里,这个女人纵使如此,也不及自己母亲的痛苦的分毫。
显然,岂不是是当真怒了,看着莫思祁那好似有些幸灾乐祸的眼神,不免怒上心头,查尽看在眼里,明白那不再是幽怨以及愤怒,而是杀意,祁步雨已经动了杀意,正当查尽心道不好的同时,祁步雨已然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冲莫思祁,莫思祁也没想到这个女人武功如此了得,身法竟快得惊人,不等自己反应已然一掌打向自己面门,所以查尽早已有所防备,运起内力挡在了莫思祁身前,那一掌正好拍在了自己的胸口,索性查尽有《叹辞赋》的神功,将祁步雨的掌力尽数化去,这倒让祁步雨霎是惊叹,想不到这小姑娘身边的随从不是泛泛之辈,自己一掌正中他胸口,好似拍在黄沙棉絮当中一般,竟然感觉这掌好无力道可言,再看眼前变过装的查尽,不由得心生好奇,而查尽则是一副万幸的神情,看得祁步雨不由得心生感慨,看来不动真格不行了,只见他没有收回按在查尽胸口的手掌,只是手腕稍稍一偏转,查尽则不明其意,却忽然感觉自身左臂好似被重物击打一般,瞬间便向着自己的右侧跌去,再看祁步雨,已然又一次运功,打向莫思祁,不由得大喊一声:“祁儿小心!”
这时的莫思祁则早有准备,慌忙抬手迎去,与祁步雨双掌交叠,却不料自己肚子之上好似被什么击打一般,便也朝后摔去。
连续用这诡异的武功击倒查尽与莫思祁,祁步雨也不作耽搁,她的目的是杀了莫思祁,随即便再度冲向倒地的莫思祁,而见她又一掌打来,另一侧的司马焯也赶紧运起内力,将内劲化与手掌,从一侧斜着劈向祁步雨伸出的手臂,祁步雨顿觉一股刚猛的内力袭来,便是司马焯已然打了过来,便即可掌风一转,打向司马焯,正与司马焯双掌接触,便觉好似打在了金银铜铁之物上一般,不由暗忖,人的手掌能硬至如此吗?
不及多想,又见司马焯另一手作刀状劈来,祁步雨不敢硬接,便是一躲,但此时司马焯已然占了上风,便连续用手刀劈向祁步雨,祁步雨躲闪几下后将心一横,运足内力,生生接了司马焯一掌,虽然觉得好似一条钢棍敲在了手掌之上,但也是硬生生接下了这招,不等司马焯再出一招之时,司马焯已然觉得胸口一闷,自己也如同之前的查尽以及莫思祁一般,向后跌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下。
祁步雨打倒司马焯后,毫不犹豫,又转身面对莫思祁,便是又要打下,查尽见状赶紧起身,也不顾手臂阵痛,便向莫思祁处跑去,而莫思祁倒在地上本能想向后退去,不料已然是正厅石柱之上,无路可退,这便正当祁步雨要拍下这掌以及查尽晃悠上前要阻止祁步雨之时,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苍老却浑厚的怒吼:“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