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坛酒喝罢,查尽拜别梅落花,便回了柳府,此时司马焯与花小柔正于府中等他,见得二人,虽然自己有些醉意,但是意识仍是清醒,查尽便对二人说道:“你们都在等我?”
只听得司马焯说道:“我听闻你要去迷蝶谷了是吗?”
查尽闻言不由点头说道:“是啊,昨晚刚做得的决定,未及告知。”
“那我便一起去吧。”司马焯闻言便对查尽说道,“我可说过,无论如何,我定会与你一同,而且星垂门与我也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断不可将我排除在外。”
查尽闻言不免有些觉得好笑,不由说道:“你着什么急,我又没说不带你同往。”确实,查尽早已把这个与自己出生入死好几回的司马焯当做自己兄弟一般,即便他不说也会与自己共进退的,所以看得司马焯如此激动,不免觉得感动却又好笑,再看一边花小柔,不由得想起起先他让花小柔一同赴京为的是安排些人护送她回乡,这回来两日因为梅落花的事便忘了这一切,忙说道:“小柔姑娘,对不起啊,忘了对你的承诺了,我这就安排辆马车,让人护送你回梅州。”
“不。”刚听得查尽说到此处,却听花小柔说道,“我,我想,我想与你们一同去迷蝶谷。”
查尽闻言不由一惊,慌忙说道:“那怎么可以,你本来就与此事无关,而且你已经经受了那么多的苦难,我又怎么能……”
“没关系的。”只听花小柔打断道,“反正我回了梅州,也不知道何处安生,反而这几日与你们一起,虽然有些波折,但是当真觉得无比开心,若要我现在回去,我反而觉得,觉得……”
听花小柔这么说,查尽却也不置可否,但是他也明白,能尽量不害到无辜之人便不要拖累人家:“但你知道我们面对的可是星垂门啊,还有很多星垂门的势力,这有多危险啊。”
“我不怕!”花小柔虽然说话还是那么窃声窃语,但是嗓音显然提高不少,但随后便又渐渐弱了下来,“我只是觉得,跟你们在一起更有安全感,我从来没有朋友,现在我才体会到朋友的重要性,就让我留下来帮你吧。”
查尽也没想到,一向不爱说话而且非常娇羞的花小柔竟然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但是毕竟这件事情还是关系重大,不是三言两语被感动了就可以盲目答应的事,而他刚想开口,却听一旁的司马焯说道:“我看就让她一起去吧,大不了真遇到什么事就让她留在迷蝶谷就行了。”
听了司马焯一说,查尽再看花小柔那副更加期待的神情,不由只好叹了一口气,有些抱怨地说道:“既然连你都帮她说话了,那好吧。”随即对花小柔说道,“但是你且记住了,我们要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或者遇到什么情况,你便留在迷蝶谷听到了吗?”
既然查尽同意,那么这些话花小柔自然欣然答应,应了一声后,随即也向司马焯感激地看去,而司马焯则好似无奈一笑,便又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查兄,你打算何时动身?”
查尽闻言边说道:“本来我想待师父被押送离京之后再走,但是照他的意思,怕是不希望我去给他送行,既然如此,那我们明日便走吧。”
说定了时日,三人便各自回去收拾行李,晚上,得知第二日查尽便要离开,柳永便招呼自己府上的下人,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为他们践行。
这便到了第二日,柳永便告了个短假,一路将查尽等人送到了城门口,查尽见他好似还要再送,不由有些气恼道:“你别再送了,你是告假出来的,这再送,你到明日早晨都赶不及回去了。”
柳永也知查尽是不希望自己再多行了,越是不舍心中却越是伤感,便也不再相送,在城门口的大槐树底下,终作最后道别:“你且记住,凡是不要勉强。”
查尽闻言虽有些不耐烦,但是他知道,这便是长辈对晚辈的嘱咐,这些话便是一个做父亲的,常常会对离乡的子女所说,虽然觉得有些厌烦,但也不自觉的感到开心,因为自己终也是有一个父亲会在自己临行前唠叨一番,随即说道:“放心吧,义父,那我们就此拜别,等到事情结束,我便回来陪您。”
柳永闻言不觉又想要落泪,只是勉强忍住了,便掏出一个小钱袋说道:“这是给你路上用的盘缠,要找个好地方休息,别生病。”
查尽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收下了这些银子,随后便跳上马车,挥手说道:“您别送了,就此回去吧。”
柳永闻言点了点头,却没转身离开,而是直直盯着查尽,查尽明白这是柳永希望目送自己离开,这便再不离去,怕柳永当真会这么一直站着,不由又说了几句话让柳永安心,便一头钻进了马车。
见得查尽入了马车,柳永终没有忍住眼泪,一行泪水顺着那苍老的面颊滑落,而正在此时,忽然听得一声呼喊,再仔细听来便是一阵马蹄声传来,伴随的是一个高亢的嗓音:“喂!喂!师父!师父!等我啊!”
听得这声叫喊,柳永不由拭去眼泪转头看去,而查尽等人闻声觉得耳熟,便也从马车上探出头来向城门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少年,身着一件深紫红的马服,骑着一匹乌黑骏马正飞驰而来,查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