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展示空杯给众人一岳,众人随即也纷纷举杯,回敬楼花间,便都一饮而尽。
随即宴席方正式开始,储昭阳吃了些酒肉,忽而笑着问花小柔道:“小柔,这儿的菜色你是否吃得习惯?吃不习惯,我去给你讨要一些甜点如何?”
花小柔闻言不由眉头一皱,说道:“这白帝城好似是你家的后厨一般?说要就要?真不知害臊!”
花小柔平时在查尽甚至司马焯面前,都是娇羞可人的姿态,竟不知为何,面对储昭阳却总是觉得有些容易动怒,也不似厌恶之情,毕竟储昭阳对自己也不比查尽与司马焯差,甚至某些方面来得更好,但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好似与这类人有些格格不入之感,便一直会出言挤兑他,话自然也就相对多了一些。
储昭阳但凡被她这么挤兑,反而会越发高兴,但却见清清姐忽而一声叹息说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储昭阳闻言不由问道:“你是在说我吗?”
只听得清清姐随即说道:“这里除了你,还有那个小孩子这般天真痴傻?”
“清清姐,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无端羞辱予我?”这个储昭阳虽然话有些多,但是也可能是受官场世家的身份所影响,正常情况下,说话都是很懂礼数的。
清清姐闻言便也没有回答,她虽未易容,但是毕竟有些白帝城弟子是见过自己的,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便是对自己用了些许的妆术,眼角鼻梁以及嘴角都已然有变化,乍一看也与本人有所不同,但她好似便不太适应这个易容之术用在自己身上,便一直没来由地去轻轻触碰那些被修饰过的部位,只见她又轻轻揉了揉眼角之后对花小柔轻声说道:“小柔,我便听焯儿说过他和那个姓查的小子的事,他可是已有婚约的人……”
不等清清姐说完,只见花小柔脸色顿时通红,羞涩地对清清姐说道:“清清姐,你说什么呢?”
只听得清清姐轻声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呢,作为女人,还是大你不少的女人,有些事你也不必隐瞒,我也就这么一说,但是有时候呢,可能有些你觉得挺讨厌的人,反而是最适合你自己的呢?”
花小柔闻言,不由得忙低头说道:“清清姐,你别说了,有些事情我是明白的,我只是想要尽可能报答他而已,没有非分之想的。”
清清姐见得花小柔这般,便也只好不再多言,而此时储昭阳便越过萧俊,探过头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可不可以给我听一下”
只见得清清姐立即瞪了他一眼,随即轻声斥责道:“哪儿都有你的事,一边去,吃你自己的饭。”
储昭阳也不知为何清清姐突然对自己发脾气,也是觉得无端讨了个没趣,便也不再多言,自顾吃起饭来,当中又频繁地倒着酒喝,由于没有查尽与司马焯在身边,便硬是拖着萧俊陪他喝,萧俊这般,那是军人酒量的储昭阳的对手,但又不敢不陪他喝,宴席过了一半,竟已醉得不省人事。
而查尽与司马焯不发一语,便也没有多少事来,这便一直到了宴席结束,便随着众人慢慢散了,见查尽与司马焯退了,一直在看着他们的储昭阳等人才架起醉趴在桌子上许久的萧俊,也回房去了。
大家即在回廊当中碰了面,也没有多说话,便似不认识一般自顾走着,只听的储昭阳一直在絮叨没完:“现在醉得这般,怕是半夜就要起来如厕啊,那我可要睡不好了。”
身边也有不少往回走的宾客以及白帝城的弟子,便也纷纷向他们投来目光,而储昭阳却好似旁若无人一般对着花小柔与清清姐继续说道:“你们说呢?”
“那便是你的事。”花小柔随即答道。
此时储昭阳确实微微一皱眉,好似有些焦虑,随即继续说道:“最不希望丑时过后醒来,我在那个时分睡得最香,要是那时候被吵醒,我怕便是我家公子,我也会没有好脸色的。”
而此时,但见清清姐好似有些明白过来,随即笑着接口道:“我看你现在倒很精神,真希望公子当真丑时醒来,吵得你没得安生。”
听得清清姐接话,储昭阳方才如释重负一般,在打眼看去,但见人群当中的查尽也正在瞥向自己,随即露出会意之色点了点头,这才安心不再多言,驮着萧俊回了房间。
便是稍稍有些休息,查尽睁开了双眼,而此时房中乃至屋外都已经昏暗无光,出了一些弟子的鼾声,便也听不见别的声响,这便轻轻碰了碰司马焯,随即便听到司马焯的声音,很轻,但是足以听清:“查兄,你醒了?”
“原来你早就醒了。”听司马焯这么说,查尽不由反问道。
“怎么睡得着,心中一直有些忐忑,毕竟事关重大。”司马焯随即轻声说道。
“已经丑时了吗?”查尽闻言随即问道。
司马焯轻声回道:“刚听的守夜的弟子经过打更,便是没错的了。”
查尽闻言,便不动声色轻轻起身,司马焯也紧跟着起身,动作皆是十分轻巧,恐吵醒在睡的其他弟子,便又悄悄披上外衣,出了门去,探头四顾没有见着守夜的弟子,便径直往后山跑去。
刚到后山,便见到三个人影在那儿,查尽一眼看出那便是储昭阳、花小柔与清清姐三人,便加紧步伐跑了过去,三人见了查尽与司马焯二人赶来,便忙快步跟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