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尽闻言也没有回答,只是说道:“先不说这个了,既然如此,就商量一下今晚的对策。”
众人闻言便点了头,只听得司马焯说道:“但是现在看来,再吓唬他们也没什么用了吧?”
“发生什么事了吗?”清清姐闻言不由问道。
只听查尽简单说来:“反正就是算那楼花间口才一流,便是三言两语,就打消了众人的顾虑,还把矛头都针对到了司马兄的身上。”
储昭阳闻言,见得众人好似都有些气恼,毕竟计划已然不得不做出变化,但是仔细一想,不由眼珠一转说道:“清清姐,你是不是还会口技?”
清清姐闻言,不由点头说道:“我家是巧戏班子出生,这点技巧都是家传的,难不倒我。”
查尽闻言便知储昭阳好似想到了办法,便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
只听储昭阳说道:“既然他们借楼万重冤魂作祟之事把矛头直指司马大哥,那我们便可反其道而行之,把那矛头反指回去,所以到时候就要借助清清姐的口技了。”
见众人还没有理解,查尽不由轻轻一拍储昭阳的肩膀,随即说道:“好小子,果然够机灵。”遂将储昭阳的意思说了明白,“司马兄,你便告知清清姐楼万重的声音大致是如何,然后晚上就靠清清姐再去吓他们,让他们明白,其实凶手另有其人。”
“哦,好主意啊。”众人便这才理解了过来,清清姐不由笑道,“他有张良计,我们有过桥梯啊,我们就顺着他来个将计就计,这点放心,包在我身上。”
既然计策已定,清清姐忽而想起什么,不由又问道:“你们两个昨天晚上有什么发现没有?”
司马焯昨晚因为拖住朦胧的关系,便不敢再出去了,便是什么都没有做,而查尽便摇头说道:“书房里都是些白帝城内的事务文书以及一个古典籍,没有什么线索,恐怕有用的资料,便都在他们的房间当中了。”
“没事没事。”司马焯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依然强打起精神说道,“这本来也是意料之中。”
查尽闻言便说道:“这个我明白,好了,既然商定就都散了,今晚依然丑时后山集合。”
此言一出,司马焯不由一愣,说道:“我怕依然碰到朦胧,咱们要不子时过半就集合吧。”
查尽便也没有多想,便点了点头,众人商定,这才要往外走,便见不远处鱼儿正在慢慢靠近,众人刚迈出的步子,不由又退了回去,稍稍探出头去观瞧,却见鱼儿手中抱着一只白毛信鸽,正来到这个僻静无人之所,直接伸手放飞了这只鸽子。
储昭阳见状忽而一笑,轻声对众人说道:“你们从后面绕着走,我去套一下她的话,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查尽觉得也可能也是个办法,便轻轻拍了拍储昭阳的肩膀说道:“那你小心。”说罢便与众人一起,往另一侧绕道而行。
而储昭阳见得众人走了,便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悠然踱步而出,见得鱼儿放飞了各自正要离去,便轻声咳了几声,鱼儿闻声便警觉转头看来,不等她发问,储昭阳便率先开口说道:“我当是谁与我一样喜欢找没人的地方四处游荡,原来是你啊,我记得你叫,你叫……”储昭阳随即做出一番思考的样子,好似忽而想起,便笑着说道,“你叫鱼儿对吧?”
鱼儿见得竟是眼前这个昨日调戏自己之人,不由得心中怒气又起,问道:“你这家伙,鬼鬼祟祟在这儿做什么?”
“鬼鬼祟祟?”储昭阳闻言不由一愣,四下看看,又笑着说道,“我便是自己游荡一番而已,倒是你,刚才放出的那只鸽子,是要给谁送信啊?”
鱼儿闻言心中不由一惊,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却又不知如何回答,想了半天,便冒出一句:“我给谁送信,与你何干?”
储昭阳闻言便哈哈大笑起来:“瞧你这急迫的神情,是不是你有哪个情郎在外,许久不见便是要靠这白鸽寄托思绪啊?”
鱼儿顿时恼羞成怒,怒道:“辽国小贼休要胡说,我是星垂门的侍女,再敢出言羞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星垂门怎么了?”储昭阳闻言便是一愣,好似有些不理解地说道,“星垂门的就不能有情?那我就怪了,你家圣女不是也成亲生子了吗?”
鱼儿顿时语塞,便结巴反驳道:“她,她是圣女,我们怎么可以去跟圣女比呢?”
储昭阳闻言又是一阵嬉笑,说道:“为何又不能比呢?同样都是人生的,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张嘴巴,有什么不一样呢?难道你是星垂门的侍女,就一辈子都是了吗?”
储昭阳这看似嘲讽的话语实则正触及了鱼儿的内心,试问,又有谁想要一辈子甘愿做他人的奴隶,一切都为他人而活,连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权利都没有,但是转念想来,鱼儿便又暗自自责自己竟被眼前这个小子挑唆,竟冒出这种想法,不由怒道:“辽国小贼,休要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储昭阳便是一眼看透了鱼儿一般,便紧咬不放说道,“胡言乱语的话你方才为何迟疑?其实你也想要与你们圣女一般,可以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夫君,有儿女承欢膝下对吗?”
“你!”鱼儿当真也是这么想的,其实她知道,不知是自己,甚至燕儿、黄鹂、白鹭她们都也是这么想的,甚至她也明白,圣母心中当应该也有一个人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