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尽本也拿储昭阳没有办法,毕竟这里是在厢房一带,来去的白帝城弟子或者宾客更是来往甚频,便不敢开口说话,但见储昭阳忽而愣在那儿,不由得也看向他的眼前,只见此时迎着储昭阳走来的,竟是鱼儿。
眼见鱼儿走来,储昭阳只有尴尬一笑,便又要走,只听鱼儿忽然开口喊住他说道:“怎么?今日见了我却要躲了?”
储昭阳闻言便不敢再走,扭过头来首先看的是查尽那愤怒的眼神,正死死瞪着自己,不由得心中大寒,鱼儿也发觉储昭阳正在看别的地方,随即顺着他的目光便看到一旁的“白青天”与“秦塞”二人,随即便似以往一样,没好气地对着二人说道:“看什么看?你们现在不是午课时间吗?”
查尽自不知什么早课、午课之类,一般都是跟着司马焯行动,司马焯自知鱼儿现在还没起疑,便不得再次久留,便拉了拉查尽,示意他离去,查尽见得司马焯拉他,便依然还是瞪了一眼储昭阳,随即便转身离去。
见得二人走了,鱼儿又看这下四周应当是没人了,便对储昭阳说道:“你跟我来一下。”
储昭阳闻言顿时一愣,忙问道:“去哪儿?”
只见得鱼儿已然转身走去,说道:“怎么,一日不见胆子怎么都变小了?你若怕了,便不要跟来便是。”
储昭阳也是个倔脾气,虽然他并不像或者说不敢再与这个鱼儿发生纠葛,但是竟被鱼儿这么说自己,心中顿时也有一些不服,随即便念念有词:“谁怕了啊。”便大步跟了上去。
鱼儿便是带着储昭阳一路来到了白帝城的后山,储昭阳也知道这个后山便是常年几乎无人之地,心中顿时起了一些紧张,心道莫不是这个女子是为了能够不再与自己有所瓜葛,特意把自己骗来然后杀了吧,想到此处不由得手心出了些许汗水,他自知凭自己现在的武功,怕是三个自己也不是那个鱼儿的对手,于是这便开始琢磨怎么样去跟这个鱼儿好言几句,让她放过自己,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也是自己先招惹的她。
鱼儿见得储昭阳停住了脚步,便回头问道:“怎么?”
储昭阳闻言,忙结巴说道:“那,那什么,鱼儿姑娘,前些日子确实是储某鲁莽,有些行为当真有些过分,但是我当真是被鱼儿姑娘的美貌以及性格所吸引,不由自主而已,还请你不要记恨于在下,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一句多有得罪就了事了吗?”鱼儿闻言不由得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可知,你们家公子,当着多少人的面来提的这桩亲事?现在虽然没有传太开,但是我是知道的,白帝城里也有不少人在议论我,你看刚才那两个人的眼神,你叫我还怎么见人?”
“刚才那两个人?”储昭阳闻言不由一愣,随即想到刚才那便是扮作白青天与秦塞二人的师父与司马焯了,原来鱼儿刚才态度不好,便是把他们这眼神当做了是对自己投来的了,但是也无法解释什么,只好再次道歉:“鱼儿姑娘,你,你是个好姑娘,是,是在下不是礼仪,真是得罪了。”
只听鱼儿问道:“现在都这样了,圣女的态度也明确了,你说怎么办吧?”
储昭阳闻言不由得一愣,心道这女的当真是要我的命了,早就听闻她们星垂门做事狠辣,如今看来果真如此,不过也是,我现在是一个小小的随从身份,而且率先轻薄怠慢了她,她若因此恼羞成怒把我杀了,传与众人耳中也不过是我活该而已。
见得储昭阳没有反应,鱼儿随即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你们家公子下聘礼?”
“什么?”还在思考脱身对策的储昭阳闻言不由得一愣,怕是自己听错了,便忙反问了一句。
“还什么?”鱼儿闻言也是一愣,随即说道,“你都到了这份上了,再不下聘礼,别人的闲话只会越来越多。”
储昭阳闻言心中顿时比认为这女子要杀他来的还要惊恐,忙说道:“你,你不是?”
却没等储昭阳说完,只听得鱼儿说道:“我昨天虽然没有答应,但是圣女的话我便久久不能忘记。”说着,鱼儿便自顾转过了身,背对着储昭阳说道,“我们星垂门这一代的弟子,大都是圣母以前所抱养来的孤儿或者弃婴,自是对她敬爱有加,但是这种敬爱既是感恩,又是害怕。”
储昭阳本想打断告知自己并无这样的想法,但是这下他倒真的怕直接说出口便真的性命难保,随即便还是闭了口,任凭鱼儿自顾自说道:“我自小就见过很多弟子到了出阁年龄却没有一个可以托付的对象,有的便大着胆子在外寻了自己的情郎,但是,但凡这些事被圣母知道以后,定会杀了那个男子,然后狠狠责罚那些女弟子,所以,我们便是一直就不敢往这些事情去想。”
“那你们圣母也太狠心了,怎么能强行阻断人的情感呢?”储昭阳闻言随即说道。
“不许你这么说圣母。”鱼儿闻言便忽而声色犀利地喝道,储昭阳随即便闭了口,心中也是对这个思想矛盾的少女有些无奈,有些同情,只听得鱼儿继续说道,“但是,圣母居然在一年前,给圣女许了一桩亲事,其实我本来是很羡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