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尽闻言便哈哈一笑,拍着司马焯说道:“那便还担心什么?他们要是敢来闹事,便叫他们吃吃苦头,现如今你的武功也不是能同日而语的。”
司马焯觉得好似也是这个道理,只听查尽说道:“再说了,他们也不会没日没夜就跑出来瞎晃悠不是?这些小事就不要多想了,还是赶紧去渡口吧。”
来到渡口,众人见到一个船家,便上前商讨价钱,可那人见到司马焯后,顿时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忙说道:“这,这位大侠,小的只是小本买卖,可不敢再做你的生意了。”
司马焯看着这个船家,忽然间便想了起来,那便是那日自己来到此地之时,由于事态紧迫,便挟持的那个船家,竟想不到居然又是他,而且记得自己那会儿好似满脸血污都分不清面目,他居然还能一眼看出,看来那次事情着实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眼见着这个船家如此惶恐,司马焯便尴尬一笑,对他拱手施礼道:“船家,去年那时实在迫不得已,现如今还望你不计前嫌,这个价格嘛,你随便开。”
查尽听闻此事,不由问司马焯此事的缘由,听了司马焯细细跟他讲出了这个事情的经过后,便有些不乐意地说道:“你便换个船家就是,何必非找他呢。”
只听司马焯说道:“毕竟上次实在对不住他,这便还是给他多谢银两,也算是一种补偿了。”
既然司马焯这么说,查尽也只好无奈摇头,然后对着那个船家说道:“是啊,船家,你看啊,这次呢也没有人在追杀我们,说明你也是安全的啊,更何况呢,上次他虽然挟持了你,但是毕竟也没有伤你啊,这更说明我们不是坏人啊,所以,你就接了这趟活,我们钱自然也不会少给你的。”说着,查尽便从自己的身上拿出好些碎银子递给那船家。
那个船家接过银子,随后又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便答应了下来,三人见这船家终于是答应了,便就一同牵马上船。
查尽自上了船,便坐在船头,一言不发,花小柔见了便问道:“查大哥,你怎么了?是这船晃得难受吗?”
查尽闻言,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见得司马焯坐到他的身边问道:“是不是你在想莫姑娘了?”
查尽心道知道自己心思的还是司马焯,便苦苦一笑说道:“本来我确实还是万分期待见到祁儿的,但是想着以她的脾气,上次我不辞而别,怕是要好一顿劝了,想想也是头疼。”
司马焯闻言便笑道:“想不到,你还有怕的时候啊?”
查尽见司马焯竟也会数落人了,便说道:“好你个司马焯,想不到与储昭阳待了几天,嘴皮子也变得利索起来了。”
见得二人竟开启了玩笑,花小柔不免忽然觉得失落了起来,她居然产生了一种希望船慢些到达对岸的想法,但是随即又摇了摇头,尽量不再去想这种想法。
见花小柔坐在那儿甩头,查尽便关切问道:“小柔,你怎么了?难不成晕船了?”
花小柔闻言便立即说道:“没,没有,只是有些瞌睡,醒醒神而已。”
查尽这便哦了一声,便没有多话了,但是想着这离对岸迷蝶谷的所在还有些距离,便开始没话找话地跟船家说道:“船家,说起来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南湖帮啊?”
船家闻言,便又是有些担忧地说了起来:“可不是?还自称江湖中人,完全就是帮泼皮混赖,平日里只会欺负我们这些穷苦百姓。”
查尽心道:“看来到时候,先找个机会,把这窝泼皮给端了。”
但此时,那个船家又开口说道:“但好似奇怪,也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南湖帮的人了。”
查尽与司马焯便同时看向那个船家,确实,这一路进城本来几人还是有些警惕的,但是一直到了渡口都未曾发现有什么南湖帮的人,查尽便不由问道:“不会是他们做事惹恼了官府,都被抓了吧?”
“不能啊。”只听得船家说道,“要抓早抓了,会不会是跟前些日子进来的那伙船队有关系?”
“船队?”查尽听得好奇,便忙问道。
只听船家想了想说道:“大概一个月以前了吧,好像是从外湖进来的,五六艘呢,我们也只是远远地望见了,不知道是来干嘛,而且来得快去的也快,官府刚派官船要去查探,他们便已经驶离了南湖去了。”
众人这便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竟然来了一个船队,便应当人数也不会少,这到底是来这南湖做什么的呢?但是随即,查尽又反应了过来,心中顿时惶恐了起来,要说这嘉兴城一边是城镇,而另一边都是些山水美景,以及独居一方的迷蝶谷了,他们来了这儿却没有靠近城中,那么最有可能的是,他们去的是迷蝶谷。
想到此处,查尽忙对着船家说道:“船家,麻烦你划快些。”
司马焯与花小柔见得查尽突然焦急起来,便忙问道:“查兄,你这是怎么了?”
而查尽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一再催促那个船家快些划船,甚至上前,也拿了一根船桨,帮着船家划动,便是又过了一刻时间,船终于是缓缓靠岸,不等船碰到岸边,查尽便一跃而起,直接跳上了岸,便跑了进去。
司马焯与花小柔来不及喊住查尽,只好等船靠了岸,牵下了马后,再谢过了船家,才快步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