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他一探头,便见到查尽犀利的目光也正向他射来,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庞,贺连城顿时一愣,却又不敢再看他一眼,便又进了屋中去了。
查尽与司马焯随即被带上马车,二人便被绑着在马车当中,由燕儿守着,朦胧则坐在他们对面,闭上双眼,好似在运功调息。
查尽此时便想起朦胧是有内伤的,随即便笑着对司马焯说道:“司马兄,你说楼花间那个儿子,以后在白帝城待着,大家会不会告知他的身世啊?”
朦胧听得真切,便顿时心头一紧,却也没有说话,而司马焯不知查尽为何此时突然开口说这事,便偷眼观瞧了一下朦胧,而查尽见他没有回答,便轻轻碰了碰他,示意他接着说下去,随即司马焯便只好摇摇头说道:“应当不会吧。”
话音刚落,便听查尽迅速接口说道:“也是啊,自己父亲是整个人,还最后死在了自己母亲手里,而母亲呢,却是落得个仓皇而逃,若将给他听,怕是要他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
而朦胧的脸色已然沉了下来,只是依然没有睁眼而已,而一旁的燕儿终是听不下去了,顿时一巴掌甩在查尽脸上,怒道:“好个牙尖嘴利的臭小子,若不是你们,这孩子,岂会受这至亲分离之苦?”
查尽也不怒,反驳道:“若不是我们,就是要将这孩子置于那种肮脏卑劣的父母膝下成长吗?将来又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家伙!这是为他好!”
“你!”鱼儿闻言便是又要再打,而便听朦胧说道:“够了,他要多嘴,封了他的哑穴便是,跟他在这儿浪费口舌又有何意义?”
燕儿闻言,也明白这是查尽故意在出言挑衅,随即便应了朦胧,出手点住了查尽的哑穴,一时间,又只能听到隆隆的车辙声,便不多时,二人便被带到了靠海的一处府邸当中。
进了门后又辗转入了地下,查尽也没想到,一个偌大的府邸,竟然还有地下这般别有洞天的地方,里面亮着火把,更是五步一个星垂门的女弟子站着,见了朦胧便都行李,朦胧也一个个回着礼,一路带着查尽与司马焯径直来到了一间小房中,刚开了门,查尽便见莫思祁正手脚被铁链所缚绑在一张椅子上,不是是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
见得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查尽顿时激动起来,便想动却也动不了,想喊也喊不出,好在司马焯在一旁喊了一声:“莫姑娘!”方才把莫思祁惊醒,莫思祁虚弱地抬头看来,眼见着查尽被绑着来到此处,顿时也是泪眼婆娑,竟呜呜哭了起来,两个分别许久的爱人相见,确实在这密不透此景,却好似在幽笙坊也发生过一般,只是那时候查尽与司马焯是来救自己的,而此时,查尽与司马焯却也成了阶下囚。
只听朦胧说道:“别说我无情,我这便将你们关在一起,也好让你们叙叙旧。”说罢,便示意两个侍女,黄鹂和白鹭会意,便一把将二人都推进了房中,随即又把门锁上,而见得他们关上了门,查尽顿时激动起来,司马焯知道查尽想要说什么,便替他喊了出来:“你么不是说会放了莫姑娘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门上的小门打开,露出朦胧那半张面目,对他们说道:“我自是言而有信,但是也是要等到圣母来以后才能放你们。”
“你这不是言而无信吗?”只听得司马焯吼道。
而朦胧已然不愿再理他,便关上了小门,随即离去,任凭司马焯在里面叫喊也是没用,待叫了一阵子,他也知道朦胧定是走远了,而正此时,他方才注意到,查尽倒在地上,抬眼看着椅子上的莫思祁,莫思祁此时看着查尽,双眼已被泪水迷糊,不住地哭泣。
看着二人这般情形,司马焯也只好叹气,便也落下几滴眼泪来,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司马焯不由回过神来,便瞥眼看了看查尽,又瞥了瞥莫思祁,见她们神情奇怪,而且居然二人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不由想到,查尽是被点了哑穴,莫不是莫思祁也被点了哑穴?但是细细想来又是不对,莫思祁已然被抓了一个多月,功力再深的人,点人穴道便是二十四个时辰之后也自然会解开,她们总不可能每隔两天便来给莫思祁点一次穴道吧?
想到这儿,一股不祥的念头油然而生,司马焯便又看向查尽,而此时的查尽显然早已想到了这点,他的神情竟是说不出的诡异,既有愤怒,又有担忧,更有自责,而种种情绪交织在了一起,查尽的脸色顿时涨红了起来,随即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也不是过了多久,查尽行了,却见自己好似躺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中,正待此时,见到不远处好似有一盏灯火慢慢靠近,查尽这便警觉地坐起身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动弹,而且身上没有绑着绳子,这便又四下看去,却不见莫思祁与司马焯,顿感惊恐,随即叫喊了起来:“祁儿?司马兄?你们在哪儿?祁儿!司马兄!”
“别喊了,他们不在这儿!”随着那个火光的靠近,方才看清原来是一个人,拿着一支蜡烛,只见他来到查尽的面前,把烛台随即一放,微弱的火光便把周围照的稍稍亮了些。
查尽此时才发现,这里也根本不是那个地下房间,而是一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