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被点了穴不敢动弹,但是随即便怒喝道:“这当真是你的选择吗?”
查尽闻言,不由得说道:“你这不似多言的吗?我若不这样,难不成还等着你们严刑拷打我逼问我《叹辞赋》的下落吗?”
而朦胧随即又问道:“你知道究竟会是什么后果吗?”
查尽想不到这个朦胧以前一副平静清高的姿态,这便也是如此多言,便当她此时是急了,便有意逗她一下,反正她们此时已然毫无反抗之力了,这便说道:“后果?你这话有趣了,你明知道我岳父也集结了一群江湖好手,你们纵使想要做什么,怕也没那么容易吧?”
而朦胧此时竟又好似不是回答查尽的话语一般说道:“我可以保证,绝不伤害你们,而你,只要配合这一次就够了,而且你不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吗?犹豫不决算什么男人?”
查尽听得莫名其妙,却不由又觉得好笑,随即说道:“配合你们什么啊?若是要我配合,你们何必做出……”
话还没说完,查尽只觉得腹中一阵刺疼,低头看去,便见是一只手,深深地刺入了自己的腹中,能徒手打穿人身,那也只有“只手遮天”能够做到,顺着这只手看去,便见到此时司马焯正低着头不敢看自己,而手,却精准无误地插入了查尽侧旁的腹部,见此情形,查尽甚至心中的疑惑超过了身体的痛楚,他第一时间便看向莫思祁,只见莫思祁此时已然被点住了穴道不能动弹,正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发生。
查尽一时间全身便是无力,但是看着司马焯,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悲伤之感,脑海中不断响起司马焯那番仗义的话语,不想此番关键的时刻,他竟会动手叛了自己,随着身上血越流越多,查尽忍着剧痛,有气无力地问道:“司马兄,为什么?”
之见司马焯依然没有抬头,好似连眼睛都闭上了,只听他颤声说道:“查兄,就当是我司马焯对不起你,你也不要问为什么了,若等事情结束,司马焯便自刎于你的面前。”
听得司马焯这番说辞,查尽此时心中五味杂陈,以司马焯的性格,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他会愿意出手背叛自己,而他此时,忽而又明白了过来,原来朦胧之前那莫名其妙的一番话,便不是对着自己说的,而是他身旁的司马焯,查尽想恨,却又恨不起来,想着想着,不由得笑了起来,口中逐渐渗出了鲜血来,眼中也流出了泪水,但是这番哭泣,又怎能表达他此时心中的痛苦呢?
正在这时,司马焯终是下了决心,猛然将手从查尽的腹中抽出,查尽顿时吃痛,便双脚一软,半跪在了地上,眼见着司马焯走到朦胧身边,将她的穴道解开,便听朦胧带有嘲讽地说道:“既然都想好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你闭嘴。”司马焯也不看朦胧,依旧低着头说道,“你叫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答应我的呢?”
朦胧得了自由,便对着司马焯说道:“你放心,答应你的自然就会完成,但是还是要等到圣母到来以后。”
司马焯闻言却没有发怒,随即说道:“还有,你说过,会好生照看他们,不会为难,这也是你答应我的。”
朦胧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司马公子也辛苦了,接下来的便交给我的人去办吧。”
“你的人?地上这些吗?”司马焯显然态度不好,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
朦胧闻言便也不恼,而是说道:“这就不劳司马公子操心了,她们办事不利,便是带伤也应该把事情弥补好,你也辛苦,不如去得府上厢房休息一晚吧,明日圣母便要到了,有什么话你尽管与她去谈。”
司马焯看着地上血流不止已然脱力的查尽,眼泪依然在他的面前停留,少顷,便也没有看朦胧,径直走上了楼梯上到府中去了。
而此时,燕儿等人,便纷纷勉强爬起了身,但是查尽与司马焯那时下的是真力,虽然不至死,但是俨然也伤得不轻,而朦胧则没有多言,便是对她们说道:“看看还有几个能爬起来的,将房间都收拾一下,把这二人看好了,别让查尽死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而燕儿等人,也不敢多言,只好在朦胧离去的背影后说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