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马焯停手,查尽方才舒了一口气,说道:“兄台可否告知事情原委。”
司马焯怀疑地看着他问道:“你当真不知情?”
查尽点头道:“当真不知!”
司马焯虽不是什么大英雄豪杰,但也不傻,方才只是一时过于激动,现在想来,确实先一探究竟为好,料那小盗无尽也跑不了,便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告知,查尽听闻不由惊骇:“我怎会做那种事?不说盗取夜明珠,更是连杀数十好手,还有一点,若我真有意灭其满门,何必留一小门丁让他报信?”
司马焯想到此处,却也感觉蹊跷,便说道:“你是说……”
查尽点头称是:“这必然是有人杀人劫财更是要嫁祸予我。”
司马焯将信将疑,但也觉此事好似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却也不明所以,便问道:“你说有人要嫁祸予你,那你说那人为何人?”
查尽也百思不得其解,说道:“我自小读书,方才习得些许武艺,不想还未怎么涉及江湖,竟出此事,我是当真不知会有何人要如此这般嫁祸予我。”
司马焯想了想后,说道:“先不说这些,你且与我去见那知府老爷,把事情言明。”
查尽一听便慌忙说道:“你这不玩笑,纵使知府肯信,但我盗窃是真啊,纵使他饶我灭门一案,也定不会放我行窃之罪,岂不自投罗网?”
“大丈夫敢作敢当,你不去便如何证明你的冤屈?”司马焯说道。
查尽有些莫名好笑,说道:“昨日是你放我,今日又要拉我见官,你这又是何道理?”
见司马焯一时语塞,查尽想了想后又说道:“不然如此,你与我一同,此些要陷害于我之人,我也定要将其揪出,到时捉得此人,你拉去见官便是,还且放我一马。”
司马焯深思片刻,点头说道:“如此也行,那如何去查?”
“这……”查尽也想不出所以然,便又说道,“这样,我与那东京著作郎柳永相识,他为朝廷命官且与我交好,先去找他帮忙,你看如何?”
司马焯心想也只好如此,便应允了他,随即二人同行前往东京。
洛阳与东京毗邻,但骑马奔走也需一日,至夜,二人便在乡间驿站落脚,刚将马匹拴好,只见几个外族打扮的彪形大汉走入驿站,要了两间客房要了点小菜,便随即去到客房,查尽先是一愣,再跟上瞧去,不由深思一下,司马焯看他如此神情,不由好奇,说道:“你看什么呢?”
查尽边想边说:“这几个辽人我好似昨日在洛阳城中见过,但今日怎么又出现在此?”
“辽人?”司马焯听查尽这么一说,便又看看里面正进客房的几个大汉,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同那查尽进到驿站,司马焯对查尽还心存怀疑,便只要了一间客房,查尽无奈也只好应允,正在给钱之际,只见楼上客房门打开,走出一白衣少女,只见白衣娟娟好似仙女,俏脸明眸,唇红齿白,秀发披肩,窈窕美丽,只听那少女边走出门边喊道:“小二,我要的吃的怎么还没……”话说一半,却见进驿站的占尽,不由愣住,欣喜道,“查尽!”
查尽闻言不由抬头看去,只见这少女欣喜地小步跑下,来到他跟前,见她容颜秀美,却好生眼熟,转而一惊,便说道:“莫,莫姑娘?”
此人正是莫思祁,想那当初留下书信不辞而别,如今又过一年有余,少女愈发漂亮,再者此次身着女装,更显美态,而那莫思祁不由又转为怒容,说道:“你既然已经出师,为何不信守承诺?”
“承诺?什么承诺?”查尽不由一愣,转而想起莫思祁留下书信内容,不由苦笑道,“我并未出师啊,具体缘由,等下我跟你徐徐道来。”
而入屋点灯,三人坐下,便先介绍道:“这位兄弟,乃白帝城司马少侠。”经过一路,查尽自然和司马焯互知姓名,便介绍到,而听闻此话,莫思祁便白眼一翻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白帝城的人。”
“姑娘此意,似与白帝城有所交集?”司马焯问道。
查尽知这几派不是非常和睦,便也苦苦一笑,说道:“这位姑娘,是迷蝶谷的莫思祁。”
司马焯一听迷蝶谷三字先是一愣,又听闻她的姓氏不由更是吃惊:“你姓莫?那谷主莫有声……”
“就是我爹爹!怎么啦?”莫思祁抢道。
司马焯忙笑着说道:“不不不,在下只是听闻迷蝶谷莫谷主为人洒脱,武艺高强,不想还生有如此美丽的女儿,不由有些失态。”
莫思祁听气,便态度有所好转,但也不再理司马焯,问查尽道:“你到底是为什么来这儿?为什么不来找我?不说明缘由,看我怎么收拾你!”
查尽苦笑一下,便把这一年以来经历以及洛阳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来,莫思祁听闻不由大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说罢,又看看司马焯,对他说道,“你放心,这绝对不是他做的,就他那点功夫,不被别人灭就谢天谢地了,他没那本事。”
司马焯听闻也稍稍打消也许怀疑,但是毕竟事情为明也不敢妄加定论,便说道:“依姑娘之言,那便也是有人嫁祸予他?”
莫思祁想了想后,站起身在房中踱了两步,说道:“这家伙与很多人往日无怨今日无仇的,而且不杀他却嫁祸他,竟是何缘由?”
“对啊!”查尽也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