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焯闻言不由心中怒气顿起,心道若不是自己与查尽拼死一搏的话,恐怕这次聚会之时,五大门派便已然只剩下了这星垂门一家,而且细细想来,其它三个门派的灭门,居然也都是星垂门一手策划的,顿时又是唏嘘不已。
此时只听得圣母继续说道:“而我们现如今,放眼江湖,又有多少门派能做到今天这个规模,现如今又承蒙各位抬举,我们的势力更是壮大到能放眼整个武林,都是首屈一指的强大,所以,我们今日武林同盟大会,不仅仅是一个大会,更是一个庆典,来庆祝我们自此傲视江湖!”
说罢,那些江湖人士都纷纷鼓掌叫好,见得这些人此番神态,司马焯顿时心中不由有些紧张起来:“难不成她们真的想要一统整个武林?这野心未免也太大了吧?”
而圣母的话依然再继续,只听她说道:“但是大家也要知道,我们星垂门的形成,与先祖诗半神所著的《叹辞赋》有紧密的关系,纵使成了今天的规模,没有得到叹辞赋,便依然对不起我们的开派祖师。”
“那圣母是否知道现如今《叹辞赋》的下落?”人群中一个声音喊道。
而另一个声音随即跟着喊道:“没错,圣母若是需要我们帮忙尽管开口,我们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声喊罢,便是不断有人附和,一时之间人声鼎沸,看得司马焯不由心中跌宕道:“看来,这个天下霸主的名号的震慑实在太大,纵使他们之中还有被迫臣服的,恐怕现如今也被这个所吸引,甘愿归顺了吧。”
而此时,便见朦胧对大家说道:“请大家安静些许,圣母还有话没说完。”
随即,众人的声音又逐渐小了起来,圣母这才继续开口说道:“虽然我不曾找到《叹辞赋》的下落,但是幸得老天垂青,我们终是抓到了《叹辞赋》保管者的最后一代传人!”说罢便对朦胧施以颜色,朦胧会意,便让人去到车上,将查尽与莫思祁都带了下来。
眼看着查尽依然好似伤势未愈,司马焯不由得心中一紧,便又自责起来,几个白帝城的女弟子,把查尽拉到了平台之上,随手一推,查尽站立不稳,便坐倒在地,莫思祁见状,忙地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而此时只听得人群当中便有人喊道:“喂!小子,还不乖乖说出《叹辞赋》的下落!小子!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查尽自是充耳不闻,完全不理会这些人,只是恶狠狠地对着圣母说道:“你想要知道《叹辞赋》的下落?你也配?你为了这一本破书,你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今日,我查尽,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圣母闻言依旧是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惆怅地说道:“查公子,你为何要这么犟呢?你可别忘了,如今你可不是一个人在此啊。”
查尽闻言不等反应,便见几个女弟子已然将莫思祁拉了起来,随着莫思祁的惊呼,查尽便想拉她,但是由于身体的剧痛,便是走了一步,便被星垂门的女弟子一把按住,顿时只有怒吼道:“此事与她无关,有本事你就冲我来!”
“无关?”只听圣母说道,“恐怕不能吧?我记得,她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啊。”
查尽此时当真怒不可遏,对着圣母说道:“你不讲信用,你说过,只要我来,你便放了她的。”
而圣母此时竟不为所动地笑了,随即说道:“信用?我便是不讲你现在又奈我何?你还是想想你的媳妇的性命重要还是你口中的那本破书重要吧。”
说罢,便微微点了点头,只见得燕儿会意,拿出一把匕首,将刀刃贴在了莫思祁的面庞,这一举动,便已然将查尽吓到,不由喊道:“且慢!”
只听圣母闻言问道:“怎么?想好了吗?”
但是查尽喊出这句话之后,随即便又愣住了,他当真还是矛盾的,一边是自己父亲拼死守护的东西,一边是自己最爱的人,现如今,他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想着想着,不由得悲痛起来,竟抱着头蹲在了地上痛哭起来。
看着查尽抱头痛哭,圣母竟好不怜悯:“既然这么难选,不如我帮你一把吧。”说罢,便给了燕儿一个眼色,燕儿会意,便要往莫思祁脸上划去,查尽见状想喊“不要”确是已然来不及了,但是也是这惊愕之下,只见燕儿手中的匕首突然脱落,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见从人群当中闪出一个身影,打开了那两个抓着莫思祁的女子。
查尽眼见来人,不由悲喜交加,只是嘴中颤颤说道:“司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