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非但那三个老板是一脸错愕,便是那个李管家也是惊慌地问道:“您说的是真的吗,夫人?”
只见苏夫人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现如今我们怀疑老爷死因就是喝了那壶有毒的茶水,但是当我们想要查看这壶茶水只是,却发现这壶茶并不在房间,老李,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你没有动过那壶茶水吗?”
李管家此时方才明白苏夫人之前为何如此急迫地要找那壶茶水,便忙点头说道:“是啊,昨日见得老爷过世,我便忙着去了城里请了先生前来,一直忙活到昨日,便从未再来过这个房间。”
苏夫人自是对李管家的行径了如指掌,只见她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怀疑,那个凶手趁着大家都不注意之时,又来过这个房间,拿走了那壶茶水。”
此言一出,当中的吴老板便有些慌乱地责问道:“苏夫人,那您这是何意?是怀疑我们毒害了老爷吗?”
听闻此言,苏夫人也不知是否该直接回答,便看了一旁的古鸿一眼,只见古鸿随即上前说道:“在没有查清楚真相之前,任何人都值得怀疑,包括苏夫人与李管家。”
陆老板闻言看着昨夜这个多事的少年一眼,眉头不由紧锁起来,随即质问道:“这事情又与你这小子有何关系?”
只见古鸿好不在意他那种傲慢的语气,这便对着众人说道:“虽然,那壶茶水可能被人拿走销赃了,但是,从李管家倒茶来到送给苏老爷的这段期间内,便是有人进过这个屋子,而且还给苏老爷下了毒。”
“有人进过屋子?”苏夫人首先产生了疑惑,这便开口问道。
“那可未必!”只听陈老板说道,“没准就是李管家下的毒呢?现在看来他嫌疑最大啊。”
李管家闻言顿时一惊,慌忙说道:“我侍奉老爷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会杀老爷?”
“那可说不准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此时,又听吴老板说道,“况且,李管家,我听说你的孩子在临安做伙计,你便是想跟苏老爷借些钱给他自己开个小店,只是苏老爷没有答应而已。”
听得此言,李管家一时之间又急又怒,刚想辩解,却听古鸿说道:“先别急,李管家,先听我把话说完,便自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听闻古鸿这么说道,李管家方才闭了口,只见古鸿走到一边给宾客留的茶几和作为旁,指着茶几上的一个印子说道:“大家看,这是茶水留下,然后干掉以后留下的茶垢印记。”
“那又能说明什么?”吴老板不由问道。
而此时的李管家便立即开口说道:“姥爷的书房每天都有人打扫,一般桌椅都会擦拭的。”
“不错。”只听古鸿说道,“而且这个位置,一般苏老爷不会来此坐吧?这只能说明这里在昨日放置过茶杯,而后又被人挪走了而已,所以我敢断言,这里一定有人来过,而且还与苏老爷一起喝过茶。”
古鸿的话语意思明确,言语清晰,众人便一时没了言语,此时却听苏夫人忽然想到什么,便忙问道:“但是我们来的时候,门是从里面锁上的啊?”
“对啊!”吴老板说道,“我们那时候三个人都在,撞了半天才撞进去,这你又怎么解释?”
话音刚落,只见古鸿拿出了一截断裂的木销,举至众人眼前说道:“这便是大家撞门而入以后,撞断的木销了。”
众人自是明白,只听陆老板随即问道:“那又说明什么呢?”
此时却见古鸿指着木销周围一部分断裂处的截面说道:“你们不觉得这一圈的截面太过于平整了吗?一般被撞断的门销,便是断裂也不会断裂得那么整齐。”
听着古鸿的言语,大家又仔细地望着古鸿手中那截木销,眼见着上面真的有一圈浅而又平整的截面,不等开口询问,只见古鸿又拿出了那条在门外花丛中找到的金线,便继续说道:“这是我在花坛当中找到的,凶手便是利用这条金线从外往里面关门的。”
众人见状顿时一愣,又很费解地问道:“怎么做到的你说说看?”
只见古鸿来到苏夫人面前,躬身一拜道:“苏夫人,可能我要向您再借用一个房间,用来演示凶手是如何关门的,敢问可否一借?”
苏夫人闻言便点头说道:“自然可以,便用旁边那间老爷的藏书房即可。”
“多谢夫人,那请大家随我来。”听闻古鸿说着,便已然出门走向隔壁,众人便也随之跟上而去。